“聽我一句勸,把場子關(guān)了,留在我這避避風頭!”
“出來混了這么多年,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小心謹慎,干咱們這行的,小心點,不會出差錯的!”
楚寶山面色一凝:“小心就不出差錯?”
“老子身上這條疤,不就是因為你當年小心謹慎留下來的?”
“天佑,外面那么多雙眼睛看著,真要是有風吹草動,你我能不清楚?”
“算了,跟你廢話半天,老子餓了,來都來了,一時半會也回不去,你不是要燉大鵝嗎?”
“抓緊燉好,讓人送來,正好喝一杯!”
楚寶山抱著肩膀,他覺得周天佑心里明白,就是不想承認自己錯了,在這硬撐罷了,不然也不會叫人后天開業(yè)。
周天佑苦笑一聲,懶得再解釋,到底出不出事,過了兩天就知道了。
他叫手底下的小弟,把他帶來的大鵝拔毛,在鍋里燉了,幾個人圍著炕桌吃了一頓。
直到酒足飯飽,周天佑才讓人帶著楚寶山,回了林春市。
入夜,凌晨一點。
江北游戲廳二樓,幾十號人圍著各自的賭桌,下注,搓牌。
旁邊的賭博機旁,幾個人連嚎帶叫,不斷看著手里的籌碼被吞了個一干二凈。
兩個負責盯梢的小弟,正蹲在門口抽煙。
“聽說今天申哥去找佑哥了,有個還是不打算開門,怕這兩天出事,你說能不能真要出事???”
另一個小弟不以為然道:“你可拉倒吧,沒聽申哥怎么說嗎?”
“佑哥那就是被人忽悠了,場子開了這么多天,屁事都沒有!”
“要是真有事,老子跟你姓!”
話罷,他正要站起身,卻突然發(fā)現(xiàn)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他身旁,緊接著,這兩個身穿黑色夾克的男人,直接將他按到在地。
另一個盯梢的小弟,剛要開口,結(jié)果被捂住嘴,同樣緊緊按??!
緊接著,七八輛警車,拉響警笛,停在了游戲廳門外。
兩人嗚嗚了兩聲,被戴上手銬,看著不斷涌入游戲廳的警察,他們心里只剩下兩個字!
完了!
這回真完了!
……
二樓,周天佑辦公室內(nèi)。
申子坐在周天佑的位置上,翹起腿來,一臉得意。
旁邊的光頭笑道:“申哥,多虧聽了你的,這兩天場子賺了不少錢,兄弟們都在下面夸您呢!”
申哥冷笑一聲。
“佑哥害怕,我可不怕!”
“你們放心,有我一口肉吃,就有大家一口湯喝!”
“我看這場子里,沒了佑哥,咱們也能照開不誤!”
他笑容滿面,門外卻走進來一個黃毛,有些緊張。
“申哥,樓下盯梢的已經(jīng)五分鐘沒報信了。”
“剛才我用對講機叫,也沒人說話!”
“該不會出事了吧?”
申子站起身,有些不悅的瞪他一眼:“你踏馬盯梢的時候不偷懶?”
“怎么你也跟佑哥一樣,在這瞻前顧后,你被那小子給洗腦了?”
“沒動靜,你就出去看看,是不是那兩個小子跑哪抽煙去了,少踏馬來煩老子!”
黃毛嘆了口氣,也不好多少,只能悻悻的離開了辦公室。
但他不知道的是,一樓消防通道門口,兩個負責看門的小弟,已經(jīng)被帶出了游戲廳!
樓梯兩側(cè),是全副武裝的警察,正分成兩組,向上摸去。
黃毛正打算出去看看放哨的情況,剛走下樓梯,迎面,六七個黑洞洞的槍口,直接頂在了他的腦袋上,一瞬間,黃毛猛地咽了口口水。
“申哥!”
“有人,有人掃……”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