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旅游公司的老板,名叫潘國富,好巧不巧的是,跟他在監(jiān)獄里一個班房住過。
上一世,他進監(jiān)獄不久,潘國富就被送了進來。
當時的班頭問潘國富話的時候,他剛挨完揍,躺在地上,正巧聽見了潘國富入獄的原因。
原來潘國富經營的公司,叫叫國富旅游,規(guī)模不小,因為從不坑游客,口碑一直都很不錯。
可因為生意好,就被齊樂昌盯上了。
最開始的競爭還算正常,齊樂昌為了擠兌潘國富的公司,先是在國富旅游公司打廣告的地方,全部打上了低價同類型廣告,將游客吸引過去。
緊接著,再通過威逼利誘,把潘國富公司的導游全部挖走,讓潘國富無人可用,這一招,直接讓國富旅游的生意,直線下降,再順勢提出收購。
可潘國富就是不服氣,哪怕最后公司就剩他一個人,他依舊咬牙堅持,既當老板,又當導游。
后來,齊樂昌見遲遲拿不下潘國富,露出獠牙,直接帶人上門鬧事,潘國富一怒之下,用花瓶砸倒了齊樂昌的一個手下,卻不料中計。
那個被砸倒的手下,被判定為重傷害,于是潘國富鋃鐺入獄。
白巖估摸著,現(xiàn)在潘國富的情況,應該跟上一世差不多,整個公司就剩他一個光桿司令了。
想要對付齊樂昌,必須要團結潘國富,要是有辦法,最好收購了潘國富的公司,解決辦公場地問題。
有了場地,他就有了上牌桌的資格,到時候,就該齊樂昌頭疼了!
想到這,白巖打了個哈欠,緩緩睡了過去。
翌日,早晨。
白巖和唐楚楚吃過早飯后,交代了護士站一聲,徑直下了樓。
他跟陳陽在醫(yī)院樓下匯合后,打了輛車,直奔潘國富的旅游公司而去。
十五分鐘后,出租車緩緩停在路邊。
陳陽先下了車,看著面前的三層樓,不由得皺起眉頭,只見門店生銹的招牌上,依稀能辨認出國富旅游四個字。
這門市房在街角的位置,三層全都是落地窗戶,只是二層和三層全都拉著窗簾,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況。
“白巖,你確定這地方有錢賺?”
陳陽轉頭看向白巖,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也去外面旅游過,幾乎每家旅游公司門口,都是人來人往,眼前這么冷清的旅游公司,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白巖笑了笑:“能不能賺錢,一會你就知道了?!?
“走,進去吧!”
話罷,白巖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門旁就是兩顆枯死的發(fā)財樹,正面則是一個白色的吧臺,吧臺后面,分布著幾張零散的桌椅,再往后,是一間廁所,廁所上面,是上樓的樓梯,同樣的格局,上下三層,就是國富旅游的公司總部。
只不過,因為太長時間沒人,清潔不當,屋里隱隱約約,彌漫著發(fā)霉的味道。
就在白巖以為屋里沒人,卻聽見廁所響起一陣沖水聲,一個中年男人,系著褲腰帶,走了出來。
這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副胡子拉碴的模樣,眼中滿是血絲,一雙黑眼圈格外顯眼,他見白巖和陳陽進來,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兩位小兄弟,打算去哪旅游?”
白巖看著潘國富,心中嘆了口氣,看來潘國富過的的確不如意。
“大哥,您好,我姓白,叫白巖。”
“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談筆生意?!?
“請問您貴姓?”
白巖伸出了手,他雖然認識潘國富,但那都是上一世的事了,現(xiàn)在兩人還不認識,必要的流程還得走一遍。
潘國富打量了一下白巖和陳陽,倒是沒有握手的意思。
“我姓潘,叫我老潘就行。”
“你們想跟我談什么合作?”
白巖環(huán)顧了一圈:“我想問問,你這公司打算賣嗎?”
潘國富臉色瞬間一凝,他冷哼了一聲,看著倆人的目光中透著陰沉。
“我說你們兩個小年輕上門干什么,合著是給齊樂昌當說客來了!”
“你們回去告訴齊樂昌,別以為把老子手底下的導游撬走了,老子就得關門。”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踏馬跟他杠到底!”
潘國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滿是紅血絲的眼睛,恨不得噴出火來。
白巖一愣,合著潘國富把他當成齊樂昌的狗腿子了,估計之前齊樂昌,就派人來過幾次,不然潘國富也不至于這么大的反應。
“潘大哥,你先消消火,我不是齊樂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