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進去要了杯酒,也不怎么說話,那個圓形的舞臺上有個女人拿著吉他安靜的唱歌,嗓音沙啞低沉,化著濃妝,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但是總有一種慵懶不屑的氣場。
看到蘇楠一直盯著看,吧臺上的酒保笑著介紹:
那是我們老板。
蘇楠挑眉,喝了口酒:唱歌真好聽。
酒保笑著點頭。
只是蘇楠心不在焉的想事情,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很快,酒保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女老板唱完了歌下來,就被酒保叫過去了。
老板,這位喝多了,我們不認識……
寧月瞇著眼睛打量了一陣,越看越眼熟。
她想了想,還是過去拍了拍蘇楠的肩膀:
喂,喝多了的話,我們可以幫忙給你的親人打電話,你想聯(lián)系誰
她也沒什么顧慮,直接拿出了蘇楠的手機,薅著她的頭發(fā)解鎖。
蘇楠瞇了瞇眼,雙眼帶著幾分迷茫:
打給我丈夫吧,拜托了。
寧月點了點頭,只是閃過幾分好奇,這么年輕有氣質(zhì)的女孩子竟然結(jié)婚了。
不過看著她隨身帶的包包和穿戴,就知道不是普通家庭出來的。
只是她找遍了通訊錄,也沒有老公,親愛的這樣的稱呼。
最后只能找了最后一個聯(lián)系的電話,打了過去。
蘇小姐
寧月:我不是蘇小姐,蘇小姐在我這里喝多了,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通知她的家人來接一下嗎
對方沉默了幾秒:請稍等,我這就過去,在我過去之前,請保證她的安全。
當然。
喬明很快的到了,寧月看著來人,大約四十歲左右的樣子,溫潤斯文,戴著眼鏡,看不出什么職業(yè)。
喬明笑了笑,謝謝你照顧她,人我?guī)ё吡恕?
寧月點了點頭。
喬明帶著蘇楠離開。
上了車,他剛想聯(lián)系蘇祁過來接人的時候,忽然看著坐在旁邊的人因為剛才扶她的時候,袖子不小心擼了上去。
胳膊上留下的痕跡,讓喬明狠狠的一驚。
他下意識地打開了車里的燈,看著她本來白嫩的皮膚上出現(xiàn)的痕跡,猙獰而不安。
喬明的臉色變了。
他高看了蘇楠的心里防御力,她不像是表面上那么云淡風輕。
一旦有過自殘行為,那么她的抑郁傾向是非常嚴重的。
看著留下的痕跡,最近應該沒有這種自殘行為,但是也足夠讓他愧疚懊惱了。
是他太粗心了,早就應該對她深入引導交流了。
喬明感到了職業(yè)危機,如果蘇楠真的出事,他無論如何也沒法跟蘇家交代的。
他想著今天蘇楠跟他說過的話,心里微微一頓。
他放下了手機,直接啟動了車子,去了附近的醫(yī)院。
直接把她送到了急救室,以酒精中毒的理由讓人給她洗胃,順便還做了個全身檢查,送到了加護病房。
喬明拿著蘇楠的手機,找遍了通訊錄,也沒找到商謙的電話。
只是在其中一個沒有標注備注名字的號碼上,微微猶豫。
身為心理醫(yī)生,他似乎下意識地覺得這個電話號碼對蘇楠來說是不一般的。
小心翼翼,甚至連名字都不敢讓人知道。
他打算賭一把。
于是直接撥打了過去。
對方很快接了起來,嗓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