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跟隨翼王起義的人因?yàn)闋帄Z田地被殺了一批,現(xiàn)下還留著的大部分都是兩州土匪。翼王在確立封號時(shí)曾經(jīng)承諾兩州學(xué)士,要一改兩州現(xiàn)狀,恢復(fù)民生,結(jié)果坐到了衙門內(nèi)就手起刀落,殺掉了諷諫的書生們。
兩州百姓人人自危,很多人想要趁著雪天逃離出境,但都被翼王麾下的兵就地?cái)貧?,即便有人被帶回來了,也要在胸口烙印,擱在樊州獄里當(dāng)翼王冬獵的“牲畜”。
夜過三更,翼王大腹便便地躺在綢緞軟墊上,在笙樂聲里喝得爛醉,舉著金杯高聲說:“滿酒!”
兩側(cè)衣著不整的女子就替翼王倒酒,翼王架著手臂,嘴里念著:“倒,倒,接著倒!”
那紅石榴般的美酒沿著杯口淌出來,順著女子的玉臂流到了身上,打濕了半遮半掩的酥胸。這女子在翼王的放浪的笑聲里扭身投進(jìn)翼王的懷抱,翼王早已沒了分寸,伸手摸進(jìn)去,當(dāng)眾把玩著女子。
左下首坐著翠情,她讓一個(gè)長相俊俏的新面孔給自己拿煙槍,在吞吐煙霧時(shí)目光直往人家腰下瞟,說:“我九死一生從敦州逃回來,殿下拿什么賞我?我瞧著這個(gè)就行,給我□□一段時(shí)間,可了不得哪?!?
這男子生得英俊,面上沒敷粉,肩寬腰窄,跪在翠情跟前,聽著這話,便抬頭看了翠情一眼。那眼神熱辣直接,搔得翠情酥麻,心眼兒里直癢癢。
翼王太胖了,需要侍奉他的女子替他轉(zhuǎn)動腦袋。他瞟那男子一眼,哂笑道:“媽媽你好眼光,你可知道這是誰?”
翠情抬腳踩在這男子胸口,感受著腳下的堅(jiān)硬,說:“媽媽我沒見過這等人物呀……好乖乖,跟媽媽走吧?”
翼王放聲大笑,又驟然惡聲說:“他姓霍,叫霍凌云,是燈州那被狗咬死的守備軍指揮使霍慶的嫡長子。當(dāng)時(shí)我要入主燈州,那霍慶寧死不從,在交戰(zhàn)途中殺了我二弟,被我捉住后折磨了七天七夜,最后扔在獵場里,讓狗給撕得稀爛!”
翠情“唉喲”一聲,湊近了端詳霍凌云,咯咯笑道:“那殿下好大的胸襟,還把他帶在身邊養(yǎng)得這般健碩?!?
“我原本是想殺他,”翼王輕蔑地說,“可他生得人模狗樣,膽子卻小如針尖,看著自己的老爹被狗吃,當(dāng)即跪下來抱著我的腿,求我給他條活路,為此做牛做馬都甘愿,我就把他留在身邊當(dāng)條狗?!?
翠情上手摸霍凌云,霍凌云便露出討好的笑。翠情疼惜地推了他一把,說:“好狗兒,叫媽媽看看你究竟有多乖?!?
翼王丟了金杯,說:“他葷素不忌,耐玩。上回送給方大當(dāng)家玩了七八日,回來時(shí)還活著呢。”
翠情臉上了冷,氣道:“方老九一把年紀(jì)了,還這般賤!屎尿都要兜不住了,還跟媽媽我搶男人!乖乖看我,媽媽可比方老九好看多了,伺候他一個(gè)老獼猴也忒難為你了?!?
霍凌云胸口起伏,他半身都敞著,衣裳系在腰間,在翠情壓過來時(shí)百依百順。這殿內(nèi)本就□□十足,翠情被霍凌云捏得嚶嚀一聲,倒在了軟墊上,示意他接著來。
翼王縱欲過度,這會兒只管飲酒。他嗜酒如命,在一片亂哄哄的喧雜里喝得肚皮渾圓,由著侍奉的女子揉肩捏腿,枕著溫香軟玉鼾聲如雷。
殿外的雪下了半宿,待到天快亮?xí)r,里邊的人睡死了一片。
翼王敞著雙臂,噴灑著渾濁的酒氣。霍凌云擦拭著身體,把汗收拾干凈。他在那此起彼伏的鼾聲里,看向不遠(yuǎn)處的翼王,隨后無聲地越過別人,蹲到了翼王枕邊。
翼王尋歡作樂的時(shí)候不喜歡帶近衛(wèi),他怕死,所以佩刀的近衛(wèi)必須站在門外。霍凌云在翼王帳下做了整整半年的男寵,受盡了屈辱,才得到了這樣的機(jī)會。
他看著翼王,仿佛看著咬死他父親的那些狗。
門外輕輕地叩了三聲。
霍凌云就知道事成了,他并沒有站起身,而是在拿起軟墊的同時(shí)拍了拍翼王的臉頰。
翼王鼾聲囫圇地咽回去,他探手撥開空金杯,在那“叮當(dāng)”地碰撞聲里睜開眼,待看清霍凌云,驟然生出冷汗,厲聲呵斥著:“滾——”
霍凌云已經(jīng)動了,他用軟墊狠狠悶住了翼王的腦袋。翼王劇烈掙扎著,粗壯的四肢擺動著,驚醒了殿內(nèi)的旁人。霍凌云摁著那白花花的肉浪,翼王在軟墊下還有喘息聲。
翠情醒了,但她根本沒意識到身邊在發(fā)生什么。
翼王粗重地呼吸,驚恐萬分地悶聲喊道:“來人,來人救駕——!”
霍凌云在翼王的掙扎中笑起來,他忽然松開手,放棄了悶殺。翼王從他手下倉皇失措地爬起來,可是翼王太胖了,陷在那軟墊中,嘶聲力竭地叫著:“快、快來人!”
霍凌云從腰間堆積的衣裳里摸到了什么,他跟著翼王。
翼王□□著身體爬動,像是蛆蟲一般,在那喊叫里逐漸意識到什么,門外的近衛(wèi)像死了一樣——他們確實(shí)死了。
翼王哭起來,他挪動著肥胖的身軀,疊著肉浪,匍匐在霍凌云腳底下,說:“凌、凌云!”他伸手扯過女人,推向霍凌云,“你不要?dú)⑽?,我就把樊州給你,我的,我的都給你!翼王也讓給你!”
霍凌云胸膛起伏,俯首拽住了翼王的頭發(fā),把翼王拖向自己。翼王不明白局勢是如何驟變的,在睡這一覺以前,樊州上下都聽他號令,他蹬著雙腿,殺豬般的大吼大叫。
翠情終于反應(yīng)過來,她慌亂地摸索衣物,看翼王被霍凌云拖到了自己跟前,她匆忙地?fù)u著頭,說:“跟媽媽我沒關(guān)系呀!沒關(guān)——”
爆開的聲音就在這頃刻間響起,那“砰”地炸裂聲猶如砸在翠情的耳朵里,震得她耳中嗡嗡亂響。她睜著雙眼,失聲地卡在這里,臉上迸滿了血白的污穢。
霍凌云被銅火銃震得虎口劇痛,那灼燙感讓他痛快極了,翼王的腦袋猶如被踩爛的西瓜。
殿內(nèi)死寂,翠情忽然尖叫起來,她瘋了似的爬動著,攥著衣物,光腳飛奔在殿內(nèi),撲向大門。門開了,但是翠情又退了回來,她跌坐在地上,看著門口到處都是的火銃。
“你替他搶奪女人,”霍凌云站在那陰暗里,把翼王迸到自己手上的東西送進(jìn)了口中,又隨即啐了出來,他盯著翠情,寒聲說,“你還替他圈養(yǎng)獒犬。”
翠情搖著頭,遮擋著身體,在地板上挪動。她聽見了狗吠,看見那些獒犬從人腿間鉆了出來。
霍凌云踩著翼王的尸體,像是在打量案板上的肉,他說:“你們都該嘗嘗這種滋味。”
翠情瞪大雙眼,想要跑,可是她腿軟,只能眼睜睜那獒犬脫離了鎖鏈,在那失控的驚叫中撲到了上來。
霍凌云在獒犬們撕扯吞咽的聲音里披上寬袍,他撿起被翼王扔掉的檄文,隨即揉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剎住車。日更,日更,日更。更新時(shí)間19點(diǎn),有時(shí)趕不及會到20點(diǎn),有事會在評論區(qū)請假。前面的章節(jié)有更新提示是在修正錯(cuò)字,以及修正一些小老板指出的bug,沒有劇情改動。大綱原設(shè)是上中下三卷,但我認(rèn)為最后的闃都副本組不了一卷那么長,所以最終并到了一起,確定成上下兩卷。會把該寫的東西寫完,不著急,也不想拖,希望每章都不要講廢話。
本篇就是沙雕中二文,架空大亂斗,筆力不及格,持續(xù)練節(jié)奏。寫得很爽,也祝各位看得開心,沒別的了。
謝謝觀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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