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謝侯爺已經(jīng)帶他們二人入仕了,”黑衣人道:“這些日子兩兄弟都跟在謝侯爺身邊寸步不離,聽聞謝侯爺已經(jīng)將他們引薦給官場上的同僚,囑咐多加照應(yīng)。要想動手不難,但難免驚動旁人。”
“謝鼎這個蠢貨!”謝景行面色一沉,語氣微帶怒意:“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他這樣直呼臨安候姓名,底下的人也沒有絲毫驚訝,仿佛這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黑衣人輕咳一聲,道:“因?yàn)橹髯舆t遲不入仕,謝侯爺怕后繼無人,所以才先讓他們二人頂上?!?
謝景行性子頑劣不是一日兩日了,想來謝鼎如今對謝景行是真的束手無策,否則以臨安候這心眼長得如此偏,怎么會放棄謝景行而讓謝長武兩兄弟接他的衣缽。
“算了。”謝景行皺眉:“臨安侯府的事先緩一緩,公主府那邊,從今日起,派人暗中保護(hù)榮信公主?!?
“主子,”黑衣人猶豫了一下,仿佛下定了決心這才狠心道:“既然日后都要如此,倒不如現(xiàn)在就和榮信公主劃清關(guān)系……”
“什么時候輪到你教我做事?”謝景行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后者立刻噤聲,只覺得脊背上都布滿了寒意。下一刻,頭上的聲音便傳來:“我做不做是我的事,她領(lǐng)不領(lǐng)情是她的事,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
話中含著淡淡漠然和狠絕,配著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來,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可怖。
他站起身來,袍角在座位上微微劃動,流動的一片金光中,他道:“按計(jì)劃辦事。”
“定京城爭取時間,聽聞沈垣已經(jīng)搜集了大半證據(jù),”黑衣人開口:“只怕年關(guān)一過,沈垣證據(jù)就能全部搜取完畢,那時候沈家定會成為第一個被開刀的?!?
“挺好的?!敝x景行聳肩:“要是沈垣有什么難辦的地方,你就暗中幫個忙?!?
“可是沈垣是定王的人?!焙谝氯颂嵝?。
“我當(dāng)然知道他是定王的人?!敝x景行擺了擺手:“我只是讓沈家先替我們擋擋而已?!保ㄎ赐甏m(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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