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楣卻覺得有些發(fā)冷,那唱詞與她何干?可為何卻像是沖著她來的,心中竟也有不安?
那一曲唱罷,悠悠淡淡的琴聲方歇,沈妙猝然停手,抬眸。
廳中久久沒有語。
誰敢說睿親王妃粗野無名,不通琴棋呢?能彈唱的滿廳人寂寂無聲,也是本事。
可是為何又偏偏讓人一顆心沉沉定定,仿佛聽了個悲傷地故事,怎么都高興不起來了。
沈妙溫和開口,道:“這曲子算不得喜慶,本不該在生辰上彈撥,不過葉小姐想聽,就‘特意’為葉小姐彈了?!彼聪蛉~楣:“葉小姐可算滿意?”
眾人的目光“嗖”的一下落在葉楣身上。
葉楣有些坐立不安。這話倒像是她逼著沈妙來彈琴獻丑的一般,然而她也不得不承認,沈妙并不粗野。彈琴并不難,難得動人心。她的琴意已經(jīng)打動了廳中所有人,昧著良心說不好,反是落了下乘。
“王妃果真如傳一般才藝無雙,”葉楣笑道:“這一曲《血詠》,讓人佩服。不過……”她有些疑惑:“這《血詠》的前半段和后半段怎么的是截然不同的風情?后半段,好似換了個譜兒。”
后半段激烈,憤恨,絕望,如同困獸發(fā)出的最后吶喊,讓人戰(zhàn)栗。
沈妙動了動手指,前面和后面自然不一樣的,前面是婉瑜為打動傅修宜而做的哀婉,后面卻是她痛失女兒,后被打入冷宮后對這雙毒男女的控訴。(未完待續(xù))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