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見她如此,問:“之前靜妃有了身子,你們都不曉得么?”
陶姑姑勉強(qiáng)笑了笑:“親王妃說笑,這怎么會曉得了,若是曉得……”她沒有說下去。
沈妙卻沒有忽略陶姑姑面上一閃而過的憤恨怒氣,心想若是曉得了會怎樣?是會先將孩子掐滅在肚子里,就像后宮女人們常常做的那一種么?
正想著的時候,顯德皇后從里頭走了出來。她換了衣裳,換了的這件卻是件月白色的薄紗長裙,上頭若有若無的繡著蘭草,不得不說,脫去了皇后朝服的顯德皇后氣質(zhì)突然判若兩人,沈妙仔細(xì)看去,便覺得顯德皇后的眉眼清淡卻舒服,渾身上下的確是有史家才有的蘊味,和裴瑯有一點相像,卻比裴瑯更加云淡風(fēng)輕。
她走過來,在沈妙的身邊坐了下來,端起一杯茶,笑道:“夜里困的緊,有這樣一杯茶倒是暖和多了。”
陶姑姑突然跪下身來道:“娘娘,您如今還有心思喝茶么?”
顯德皇后一怔,道:“這是做什么呢?!闭Z氣有淡淡的嚴(yán)厲。
陶姑姑卻是不為所動,依舊跪著,卻是有一些悲憤,道:“靜妃娘娘懷孕了啊,她懷著身孕,還想陷害您,您這也要忍下去,這一生要忍到何時呢?”
這話卻是有些逾越一個下人對主子的身份了,屋中本來尚好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沈妙眼觀鼻鼻觀心,端著茶不說話,顯德皇后道:“秋水,你跟了本宮這么多年,本宮拿你做親人,可你實在太逾矩了?!保ㄎ赐甏m(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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