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失聲道:“裴先生?”
裴瑯轉過頭。
一別近一年,一年里發(fā)生了太多事情。當初裴瑯選擇離開,從某些方面來說,也已經(jīng)是最好的選擇了。畢竟在前生的記憶下,誰都不知道彼此應該用怎樣的心情來面對對方。
他見了沈妙,反是微微一笑:“聽聞隴鄴有難,宮中危況。我雖然沒什么特別的本事,至少能分擔一些?!?
沈妙蹙眉,一時間沒有開口。
裴瑯一笑:“不用想太多,我是明齊人,在大涼,至少便是同鄉(xiāng)。況且當初畢竟有師生之誼,也不算全無交情。此次權當是我來幫著鄉(xiāng)鄰了。”
他瞧著微笑自若,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般。沈妙仔細打量著他,見他神情坦然,仿佛已經(jīng)放下了過去,心中不由得輕松起來。
對于沈妙來說,那一段過去,如今幾乎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她更看重于以后,裴瑯的出現(xiàn),的確可以為她分擔很多難題。
她道:“我又要欠你一個人情了?!鄙弦淮?,也是裴瑯替她擋了一刀。
裴瑯輕聲道:“欠?”復又笑了,道:“能這么想,也挺好的?!痹偬痤^看向沈妙時,就道:“不要浪費時間了,現(xiàn)在開始處理一下,隴鄴最要緊的事情吧。”
……
隴鄴最要緊的事情如今是什么,自然是清理亂黨余孽,保護城內(nèi)百姓安危。四處因為征戰(zhàn)而各樣朝事,折子數(shù)之不絕。光靠如今懷了身子的沈妙來打理,本就十分勉強。況且她臨盆在即,確實吃不消這般大動靜。(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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