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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小說網(wǎng) > 惡魔的枕邊人 > 第四章

第四章

五、市郊一片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山林,守衛(wèi)森嚴(yán),是私家擁有的領(lǐng)地,坐落著數(shù)棟精美建筑。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此處隸屬于“絕世”集團(tuán),是整個集團(tuán)的樞紐,領(lǐng)導(dǎo)人及幾位干部在這里都擁有住所??粗矍皫讉€陌生人,花穗的腦子還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事情發(fā)展得太快,她至今難以消化?!敖^世?”那個很有錢的國際拍賣集團(tuán)?她本以為,冷天霽只是普通公司里的小職員,哪里知道他不但任職于“絕世”連他的職位,似乎都高得嚇人。當(dāng)丈夫輕描淡寫的提起,這間黑磚建造的寬闊屋子是“絕世”分派給他的住所時,花穗眼珠子猛眨了兩下,鏘鏘的換上金錢符號,腦子里的數(shù)字,正以驚人的速度向上攀升中。哇上這么一棟房子,可是價值很多錢的呢!別的不提,光是他們剛剛所用的餐點(diǎn),就奢華得讓人咋舌,光是銀光閃閃的餐具,就夠讓人眼花繚亂?!袄浞蛉?,今晚有很新鮮的波士頓龍蝦?!逼腿斯Ь吹恼f道?;ㄋ氡牬笱劬?,交給丈夫處理,坐在餐桌旁一聲不吭。波士頓?那么遠(yuǎn)來的龍蝦,肯定很貴吧?坐在身旁的冷天霽,雖然對她跟危險人物攪和的行為,非常非常不滿,卻仍不改溫柔本色,替她處理好難搞的龍蝦,俐落的剔出肥美的蝦肉,吃得她眼兒滿足的瞇成兩彎新月。飯后,她被丈夫牽著,到了一間舒適的大廳內(nèi)。像是怕她又溜去闖禍似的,冷天霽始終牽著她的手,將她留在視線可及范圍內(nèi),莫涮高深的黑眸始終看著她?!昂刃┘t茶好嗎?”溫和的聲音詢問道,將精致的瓷杯放在桌前。紅茶的香氣彌漫在房間里,讓人心神舒暢?;ㄋ雽⒁暰€從骨董花瓶上拔回來,看見一張似曾相識的美麗臉龐。眼前纖細(xì)如花的少女,就是之前在超市里,有過一面之緣,讓她喝了一小杯醋的美人。被喂得飽飽的,她心情好得很,見到火惹歡時,只覺得有些詫異?!澳阋彩恰敖^世”的人?”這間有錢的拍賣集團(tuán)還征召美麗的工讀生嗎?火惹歡彎唇微笑,繼續(xù)倒茶的動作?!拔沂巧瞎偌业酿B(yǎng)女,‘絕世’的創(chuàng)立者上官厲,是我的養(yǎng)父?!彼忉尩馈I瞎偌以谂_灣頗具神秘性,許多傳圍繞著這創(chuàng)立驚人企業(yè)版圖的家族打轉(zhuǎn)。家族成員很簡單,只是一對身分如謎的兄妹,以及一個美麗的養(yǎng)女。兄長上官厲十多年前崛起商場,成立“絕世”收養(yǎng)火惹歡為養(yǎng)女;妹妹上官媚,負(fù)責(zé)主持亞洲地區(qū)事務(wù)。兩人不曾在媒體上曝光,外界非但調(diào)查不出他們的背景,甚至連“絕世”幾位干部的身分都查不出來?;ㄋ胱鲏粢蚕氩坏?,能親眼見著這些神秘人物,更想不到,自己竟能被他們奉為上賓,仔細(xì)的呵護(hù)伺候著。話說回來,這些都是托了冷天霽的福??磥?,她可沒嫁錯人呢!白衣男子走入室內(nèi),氣質(zhì)儒雅,行走時衣袖中有淡淡葯香。他的手上提著古老的葯膏匣子?!八€好吧?”花穗率先發(fā)問,仍舊放心不下。剛剛一進(jìn)門,冷天霽就將花苗交給這男人,還要她別擔(dān)心?!盎ㄐ〗銢]事?!币麦险f道,將幾味安神的葯方收起?!八皠舆^的手術(shù),已經(jīng)改善心臟機(jī)能,生活可與常人無異,不用多加操心?!彼钱?dāng)代神醫(yī),至今還未碰過能讓他束手無策的病癥?;绺诤箢^咚咚咚的跑進(jìn)來,臉兒紅撲撲的,的確是個健康寶寶的模樣?!拔以缯f過沒事的?!睖惖嚼湘⑸磉?,她抽動小巧的鼻子,敏銳的聞見食物的味道?!斑祝邢阄?,你剛剛用餐了?”“嗯。”“吃什么?”花苗追問。“龍蝦?!被ㄋ霛M臉歉意。糟糕,龍蝦太美味,她都忘了打包給妹妹嘗嘗。“啊,老姊,好奸詐喔!”嗚嗚,怎么可以趁她去檢查時,偷偷吃好料的?她也想吃龍蝦啊,家里清貧,能嘗到蝦味的食物,只有蝦米跟蝦味先?;缇趩实拇瓜录绨?,視線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不去跟花穗擠同張沙發(fā),沒去當(dāng)電燈泡。呃,以前不當(dāng)電燈泡,是她好心,不想打攪新婚夫妻。至于現(xiàn)在,她不當(dāng)電燈泡是為了小命著想。見過姊夫厲害神勇的能耐后,她哪里還敢跟他搶姊姊的注意力?她連瞥向姊夫的目光都是小心翼翼的?!耙麦?,好久不見了?!闭驹诖斑叺纳裢蹬e起酒杯,微笑打招呼。衣笙放下葯箱回以微笑?!罢媸窍】?,我記得,你已經(jīng)兩年不曾來臺灣了?!眲倓偯χ樟匣?,他還未能跟屋里的成員打招呼。神偷露出痛苦的表情,瑟縮了一下,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耙皇玛P(guān)重大,我才不想回來。”他嘟囔著。衣笙點(diǎn)點(diǎn)頭,視線看向角落,瞧著滿臉好奇的花穗?!斑@位,就是屠夫的女伴?”他問道??蠢涮祆V的態(tài)度,就能猜測出,這女人對他意義重大。是什么樣的女伴能讓這男人如此重視,特地帶回“絕世”總部?冷天霽勾起薄唇,露出微笑?!笆俏业钠拮?。”衣笙難得錯愕,抬起頭來?!捌拮樱俊薄斑?,嗨?!被ㄋ雽擂蔚拇蛘泻?,一臉的無辜。打從踏進(jìn)這片山林起,她那“冷太太”的頭銜,已經(jīng)嚇壞不少人。眾人有志一同,全露出驚訝的表情,像是冷天霽會成婚,是件最不可思議的事?!澳闶裁磿r候結(jié)婚的?”衣笙追問?!皟蓚€星期前?!鄙裢翟缫徊街?nèi)情,嚷出聲來,忙著找人分享他的不滿。“看吧,我也說這人不上道,連結(jié)婚的大事也保密得很?!碑?dāng)冷天霽親口證實(shí),這迷糊美麗的小女人就是他的新婚妻子時,神偷差點(diǎn)從椅子上跌下來?!盀槭裁葱枰C艿竭@種程度,甚至不通知集團(tuán)里的人?”火惹歡遞上溫?zé)岬募t茶,問出眾人心中的疑惑。雖說成員們沒有義務(wù)報告近況,但是貼心的她總有著出于真誠的關(guān)心。冷天霽在“絕世”內(nèi)代號屠夫,負(fù)責(zé)的是最冷僻的任務(wù),若非必要,上官家絕不動用他。這個男人一旦出手,就肯定要有人死去。在眾人之間,他始終莫測高深,甚至稱得上是溫和的,平日里優(yōu)雅得有如貴族,嗅不出半點(diǎn)血腥味。他的笑意,往往牽動了嘴角,黑眸則深不可測,讓人看不穿。沒想到這么內(nèi)斂的男人,也會有驚人之舉,這會兒竟帶了個新婚妻子來,造成“絕世”內(nèi)一陣恐慌失控。“我考慮過,讓上官媚知道,肯定不會有好事?!崩涮祆V皺起濃眉,握在花穗腰上的手,略略緊了一些?!鞍萃?,不要提那個名字,我的胃好痛。”神偷發(fā)出呻吟,伸手護(hù)著有些發(fā)疼的胃,只是聽到名字,他就不由自主的發(fā)抖。上官媚生得極為美麗,兼而有著令人望塵莫及的聰慧,比起兄長上官厲毫不遜色。但是讓人頭痛的是她的狡詐邪惡,也堪稱世界第一等,遇上集團(tuán)內(nèi)的成員為情所苦,她絕對樂于落井下石。冷天霽選擇隱瞞婚事,無疑是明智之舉,這個方式,值得伙伴們學(xué)習(xí)效法,或許就能有效的避開那女人的惡整?;鹑菤g嘆了一口氣,沒有費(fèi)神為上官媚辯解。相處多年,上官媚的邪惡行徑,她比別人更加清楚?!澳莻€上官媚,很討人厭嗎?”花穗提出疑問,好奇心被挑起,這么強(qiáng)烈的徘斥現(xiàn)象就連幼椎園小朋友間,都很少見。在場的數(shù)人用力的點(diǎn)頭,輕易取得共識。冷天霽瞇起黑眸,沉思了一會兒?!皠e提上官媚,先將事情交代清楚。”他伸出手,謹(jǐn)慎的將她環(huán)在身邊。衣笙挑起眉來,子著眼前這一幕。認(rèn)識屠夫多年,還不曾見過,他有過這么謹(jǐn)慎的態(tài)度,那神情不是偽裝而是真摯的溫柔。其實(shí),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冷天霽的優(yōu)雅溫和是假象,他的可怕危險,根本無法形容。但是眼前,護(hù)著妻子時,這個冷酷男人眼中流露的溫柔卻又是貨真價實(shí)的。衣笙不禁好奇,花穗到底有什么能耐,在冷天霽心中又有多重的分量,竟能勾動他心中的溫柔?!笆裁词虑??”她一頭霧水,不明白丈夫為何滿臉謹(jǐn)慎,仿佛如臨大敵。他的表情好沉重,像是很煩惱似的,就連她媽媽聽見菜價上漲時,臉色都比他好看?!坝腥俗窔⒛愕氖隆!薄安贿^是兩個變態(tài)想找人開刀,我運(yùn)氣不好才被盯上?!彼柭柤纾硭?dāng)然的回答?!斑@不是偶然。那兩人在黑市里是販賣器官的小膘混,他們盯上你是因為你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崩涮祆V看著她,黑眸深不可測。“他們要我的心臟?”花穗的手落在胸前護(hù)得緊緊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畢竟,被器官販賣者看上,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心臟嘛,-人都有一個,何必偏要來搶她的?想到自個兒的心臟被人血淋淋的挖出來,她開始反胃,臉兒皺成一團(tuán)。“怎么了?”他極為細(xì)心,馬上注意到她臉色有異?!拔液懿皇娣?。”她皺著眉頭說道?!跋胪聠幔俊薄安豢梢岳速M(fèi)食物!”她瞪大眼睛拒絕,用手捂著唇,堅決不吐。現(xiàn)在,就算龍蝦復(fù)活,在她肚子里張牙舞爪,她也會閉緊雙唇,用意志力把它消化掉。神偷走到桌前,輕按一個鈕,原木桌面滑開,升起一幅巨大的液晶螢?zāi)?。他取出晶片放入電腦內(nèi)讀取,轉(zhuǎn)瞬之間,螢?zāi)粍×议W動,出現(xiàn)無數(shù)筆的資料與數(shù)據(jù)?!斑@是兩個月前,送至世界各器官販賣組織的資料,內(nèi)容是血液的類別以及排斥最低狀態(tài)的比對數(shù)據(jù)。”神偷解釋著,略過自個兒偷來這張晶片的過程?!芭懦猓克麄兿胱鲂呐K移植?”花苗久病成良醫(yī),在螢?zāi)簧峡匆姵3霈F(xiàn)在病歷表上的醫(yī)學(xué)術(shù)語。衣笙子著螢?zāi)唬徛陌櫰鹈碱^?!斑@人的血型,是屬稀少的a亞孟買型?!边@種血型,他也是頭一次見到?!叭祟惼駷橹拱l(fā)現(xiàn)的二十六種血型中,有二十二種屬稀有血型,擁有稀少性血型的人,要找到合適的器官做移植手術(shù),除非是發(fā)生奇跡”“這個人,決定用錢來買奇跡”神偷撇撇嘴角,充分表現(xiàn)出不以為然?!斑@顆心臟,是歐洲一個軍火大盤商要的,他的心臟病已經(jīng)到了末期,除非換心,否則只有死路一條。”“你對a亞孟買型不陌生吧?”冷天霽低頭看著一臉專注的小妻子?!爱?dāng)然?!彼÷暤幕卮?,跟花苗互看一眼。從小她們就不斷被告誡,必須小心謹(jǐn)慎,否則發(fā)生意外,除了自家姊妹的血能輸來應(yīng)急,血庫里可沒有她們能用的血。曾經(jīng)問過父親,明明是臺灣人,為什么有一個名稱聽來很像印度阿三的血型,父親無語,而埋進(jìn)墳?zāi)估锏淖嫦葌?,更是半聲都吭不出來?!胺接飧喂?jié)是地頭蛇,自然清楚臺灣有哪幾個人擁有a亞孟買型的血型。發(fā)覺花苗的心臟有些問題后,將她排除在名單外,接著找上了你?!崩涮祆V徐緩的解釋,觀看著她的表情。他不愿意嚇壞她,但這么危險的事他卻無法不說明。如果可以,他寧愿自己身陷險境也絕不愿意牽連花穗。但是,萬萬沒想到危機(jī)竟是沖著花家人來的。他不管那些人要從何處得到所需的心臟,但是想動他的妻子就是不行!任何膽敢傷害她的人,他絕不輕饒!神偷扮了個鬼臉,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為那些不識相的人祈禱?!澳忝妹玫男呐K有著先天性的疾病,并不適合移植,而你的心臟,則是新鮮又健康,才會成為目標(biāo)。”他說道。新鮮又健康?聽到別人這么形容自己的心臟,她覺得有些怪怪的?!澳莾蓚€人就是想挖我的心臟,去給那個軍火販子?”她問?!八麄兘佑|不了那么高的層級,頂多是挖你的心去換賞金?!鄙裢祿u頭食指敲著桌面?!昂ε聠??”冷天霽的手環(huán)繞著她的腰,卻發(fā)現(xiàn)她稍尾開。那不是厭惡或排斥,而是直覺的避開。他的眉頭緩慢的一揚(yáng),不動聲色?!斑€好?!彼吐暬卮穑p咬著唇,沒瞧見他的反應(yīng)。見識過丈夫的能耐,她就算有天大的恐懼,也早就煙消云散。之前那兩個人可是被揍得慘兮兮呢!不過,同血型的人里出了個軍火販子,讓花穗覺得好丟臉,真是讓人意外啊,同樣血型的人竟有這么大的差距,像她全家,可全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呢!“上官厲擔(dān)心‘洛爾斯’插手,要我回來告知詳情,也好讓你們能夠防范?!鄙裢祵⑹虑榻淮宄?,而后喘了一口氣。一提到“洛爾斯”這組織,在場幾人都皺起眉頭,效果跟提起上官媚時相似。對他們來說,那組織等于是麻煩的同義詞,一旦牽扯上,就代表著一場爭端?;鹑菤g偏頭,清澈的眸子里流光閃動。她伸手從衣袖中拿出一張撲克牌,放置在桌上。“屠夫前不久發(fā)現(xiàn)的那張黑桃j撲克牌,由‘武者’分析過,證實(shí)是洛爾斯首腦的身分宣告,他也來到臺灣了?!薄昂俸??!鄙裢倒中陕?,看向冷天霽?!翱磥恚憷掀诺拿孀油Υ蟮?,竟連黑杰克都引得來?!焙诮芸??誰?冷天霽的朋友嗎?最重要的是,他會送紅包來嗎?花穗瞪大眼睛,眾多問題在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黑杰克或許會想賣那軍火販子一個人情。”衣笙評估道,表情凝重。事情牽扯上“洛爾斯”還隱瞞得了上官媚嗎?那女人一旦插手事情將會變得更復(fù)雜。被冷落許久的花苗悄悄靠過來,扯著姊姊的衣袖,吸引注意力?!鞍。?,我要送你的禮物扔在那棟大樓里?!彼÷曊f道?!笆裁炊Y物?”“我自己做的一床新被單?!卑?,她正想換新被單呢,床上用的那條,雖然不算舊,但是晚上磨啊磨,遲早磨破…視線看向冷天霽,花穗的粉臉轟地紅了起來?!安剂匣硕嗌馘X?”半晌后她才問?!拔迩Ф鄩K。”花苗滿心不舍?!拔疫€做了一個好可愛的心形抱枕套,旁邊還綴著蕾絲花邊?!彼秒p手比劃出一個心形?!笆裁矗磕敲促F?”“嗚嗚,我想說,難得家里有喜事嘛!”她一臉委屈。半晌之后,花穗才下了決定?!拔覀兓厝ァ!彼÷曊f道,牽著妹妹的手,極為緩慢的往門口匍匐前進(jìn),想偷偷離開。走不到兩步,低沉的聲音就在背后響起?!盎ㄋ?,坐下?!崩涮祆V徐緩的說道。“我只是想去拿…”冷天霽的目光一沉,五官瞬間變得冷峻嚴(yán)酷,周身的氣息在瞬間一變,溫和的面具崩碎。那凌厲的冰箭射來,花穗全身僵硬,動都不敢動。她本能的知道,再堅持去拿被單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所以選擇乖乖站好不動?!斑^來,坐好?!逼铺旎念^一次,他用冷硬的語調(diào)對她說話?!拔也灰抢铩!彼街t唇不依的說道,粉頰上一片霞紅。討厭啊,她…她才不要當(dāng)眾坐在他的大腿上呢!大家都在看著她多不好意思??!“過來?!钡统恋穆曇糁貜?fù)響起,這回附贈燙人的怒氣?!昂寐锖寐??!彼÷暤泥饺?,緩慢的走到他面前,心里有些委屈。嗚嗚,在家里他可不會這么兇,為什么一到“絕世”的地盤上他翻臉比翻書還快,霸道得不像話。踱步沙吩,她還想討價還價。“我坐旁邊好不好?不要…?。 彼l(fā)出一聲驚叫。有力的手忽地一揚(yáng),只是輕輕一帶,就將她扯入寬闊的胸膛。她撞上他結(jié)實(shí)的肌肉,唇兒擦過他的胸口,臉兒羞紅,急忙就想退開。但是纖細(xì)的腰才一挪動,就感覺到一陣強(qiáng)而有力的鉗制。冷天霽的手等在那兒,有效的困住她。所用的勁道很巧妙沒有弄疼她,卻也讓她掙脫不開。為了一勞永逸,他決心將她困在懷中仔細(xì)守衛(wèi)呵護(hù),免得她又臨時起意,溜回危險里。一連串的動作,霸道卻又掩不住他關(guān)懷她的事實(shí),看得其他人萬分驚訝,目光發(fā)直、嘴巴微開。衣笙從衣袖內(nèi)取出白綢包,指尖一抖一抽,取出白綢包內(nèi)長長的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的扎了神偷一針?!鞍Π?!你為什么拿針扎我?”神偷吃痛,怪叫一聲,對衣笙怒目而視。他沒痛沒病的,這家伙為啥免費(fèi)替他針灸?“會痛吧?”衣笙不答反問?!皬U話,當(dāng)然痛??!”“會痛就好?!币麦宵c(diǎn)頭,慢條斯理的收起銀針,恢復(fù)之前的平靜?!皠倓偳埔娡婪蚍?,我有些閃神,還以為自個兒在作夢。不過,既然你能感覺痛,那…”他聳肩。加入“絕世”到如今,還是頭一次看見屠夫翻。原本以為這個男人對-件事、-個人都是好整以暇的,沒想到他不知從何處娶來的小女人,讓他的喜怒哀樂全都藏不住了!神偷咬緊牙根,瞇著眼睛。敢情衣笙是拿他來當(dāng)實(shí)驗品!沙發(fā)上,夫妻兩人大眼瞪小眼,花穗的紅唇嘟得高高的,為了新床單差點(diǎn)跟他反目成仇。哼,就算他變兇又怎么樣?她才不怕他呢!“那兩個人不是早被你解決了?”她不服氣的問,好心疼那床新被單。五千多塊,哇,是家里兩個星期的菜錢呢!“事情沒這么簡單?!彼拖骂^,銳利的視線逼視她,英俊的臉上滿是怒氣。他滿腔怒火,氣她死到臨頭還敢到處亂闖。眼看夫妻快吵起來了,神偷出來打圓場?!澳莾蓚€人只是小角色,比較棘手的問題是,那個軍火販子的人緣挺糟糕的,有人想賣他人情,卻也有人想斷了他的生機(jī)。”他解釋道。“殺了你,讓你的心臟不再跳動,是最快的方法。”冷天霽口吻僵硬的下了結(jié)論。“喔。”花穗小聲回答,小臉垂在胸口,總算看出事情的嚴(yán)重性。簡單說來,不論哪一方人馬得逞,她都活不成了?!笆盏降那閳笫怯腥藦娜毡酒竵硪晃粴⑹?,無論如何都要取你性命。對那日本殺手各界所知都不多,少數(shù)見過的人傳說那殺手右手持玫瑰、左手持刀劍殺人技術(shù)精湛?!鄙裢涤值沽艘槐疲眠h(yuǎn)遠(yuǎn)的,觀看夫妻兩人的有趣互動。那美麗的小女人看來倒是被屠夫保護(hù)得挺嚴(yán)密的呢!“右手持玫瑰,左手持刀劍?”花穗偏著頭,努力想像那畫面?!澳遣皇呛茉幃悊??”這是保守說法,她比較想問:那人是變態(tài)嗎?神偷縱聲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眼淚都流出眼角?!澳憷掀耪媸且粋€驚喜??!”他笑得肚子發(fā)疼不停喘氣。他倒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大膽的女人,他無法決定是該說她臨危不亂,還是說她神經(jīng)大條?;ㄋ氲闪松裢狄谎?,決定這個西方男人的禮貌有待加強(qiáng)。如果這人是她教的學(xué)生,她一定要懲罰他,讓他轉(zhuǎn)去李芳農(nóng)的班級上課一個星期,包管他哭著奪門而出。“我會保護(hù)你。”冷天霽低聲說道,熱燙的呼吸拂過她的耳邊。熟悉的酥癢,從他呼吸噴觸的地方傳來,引發(fā)連續(xù)的顫抖。她咬著唇,粉頰上又浮現(xiàn)紅暈,只敢看他一眼,又迅速的移開視線,無法迎視那熱燙的注目。噢,這里人好多呢!他怎么能這樣看著她,像是他們正獨(dú)處,而她剛好又穿得很少很少…羞紅的小臉撇開,纖腰挪動著想盡快逃離他的掌握,免得他當(dāng)眾“激動”起來。瞧見其他幾人,正很努力想偽裝成路人,她更加尷尬。視線轉(zhuǎn)啊轉(zhuǎn),瞄見沙吩,擺著一個眼熟的保溫瓶,花穗低叫一聲,伸手取來打開。瓶蓋旋開后,濃郁的中葯香氣飄散出來。果然沒錯,是她-天替他準(zhǔn)備的那一瓶,看來這兒就是他-日“上班”的地方。“你今天沒喝?”整瓶的葯湯還是滿滿的呢!“有事,忘了。”他淡淡說道。衣笙聞著葯香,緩慢挑起眉頭?!褒敿祝a(bǔ)腎補(bǔ)血以養(yǎng)陰,鹿角補(bǔ)精氣以養(yǎng)陽,枸杞補(bǔ)肝腎、生精血、滋陰補(bǔ)陽;人參大補(bǔ)元?dú)?,健脾益氣生津;兼而又有菟絲子與肉荏蓉…”-念出一個葯名,花穗就抖了一下,等到衣笙把內(nèi)容念完,她已經(jīng)全身“皮皮抖”葯湯灑得只剩半瓶。糟糕啊,她想都沒想過,這人如此神奇,光聞味道就猜得出這里頭熬的是什么,她沒膽子說的事如今全給揭穿了?!斑@帖葯,該是用來補(bǔ)腎壯陽的?!币麦舷铝私Y(jié)論。補(bǔ)腎壯陽!所有的目光像探照燈似的,全集中在冷天霽身上,問號與驚嘆號滿天飛,卻沒人敢吭一句。真是人不可貌相,屠夫雖然斯文優(yōu)雅但是身子挺健壯的啊,真沒想到竟然寡人有“疾”莫非,屠夫是屬于耐看不耐“用”的男人?.那雙濃眉緩慢的揚(yáng)了起來,銳利的視線回到花穗驚慌失措的小臉上?!斑?,你記得小叔嗎?他見過你一次,說你看來…沒什么,呃、男性雄風(fēng)…”她愈說愈小聲,小腦袋已經(jīng)垂到胸前不敢看他的表情。被困在他懷里,她想逃都逃不掉?!巴婪颍阌羞@種毛病嗎?”神偷拍拍他的肩膀,眼角含著淚水上這淚水,不只是為屠夫流的更是為他自己流的。只有幾個人知道,他也有這難以敢齒的毛病呢!唉,屠夫也有這毛病,真是“吾道不孤”啊!想當(dāng)初他可是最惡名昭彰的浪蕩子,哪里知道被上官媚惡意捉弄后,嚇走他的男性雄風(fēng)就此難以危害世間女子。因為那場驚嚇,他從旭日東升,變成一抹斜陽。“他們說的屠夫是你沒錯吧?”她詢問,做著確認(rèn)動作,存心轉(zhuǎn)移話題,希望大家的注意力盡快從葯湯上移開?!笆?。”“你殺過人?”花穗小聲的問,仰頭看著他,清澈的眼睛眨啊眨。俊朗的五官僵硬,高大的身軀瞬間凍結(jié),黑眸緊盯著她,閃過復(fù)雜的神色。他從沒想過花穗知悉他的職業(yè),會有什么反應(yīng)。他殺人無數(shù),他雙手沾滿血腥,這都是事實(shí)無法否認(rèn)。雖然那些人都極端該死,但仍抹滅不了他了斷生命的舉動。她會不會害怕?會不會抗拒?會不會哭嚷著要跟他離婚?“殺過。”冷天霽子著她,僵硬的等待她的回應(yīng)。清澈的眼只是輕輕一眨,沒有驚惶恐懼。就算知道他曾殺人,她也不怕他嗎?花穗咬著唇,偏頭想了一會兒?!澳銡⒌?,都是壞人嗎?”她謹(jǐn)慎的問道?!笆??!彼c(diǎn)頭,身軀像繃緊的弦?!班?,謝謝?!彼拖骂^,小臉湊在保溫瓶旁邊,仍是坐在他的懷里,沒有想逃離的征兆?!安辉摎⒌?,他下不了手,但是該殺的,他絕對不手軟?!鄙裢翟谝慌?,客觀的提出解釋。花穗點(diǎn)頭,小臉快掉進(jìn)葯湯里了?!澳悴慌聠??”半晌之后,他問出心中的疑問?!芭率裁??”她終于抬頭,俏臉充滿困惑?!芭挛??!薄盀槭裁匆履??”她的困惑更深。“因為我殺人?!彼男睦锸怯檬裁囱酃庠诳粗兀炕ㄋ胙鲱^盯著他,視線滑過俊朗的眉目。她放下保溫瓶,舉起雙手輕輕觸摸,掌心柔滑軟嫩,而捧過保溫瓶的手溫溫?zé)釤岬?,讓人心也跟著柔軟。她柔嫩的紅唇彎起一個美麗的笑容,臉上沒有恐懼、沒有嫌惡,有的只是信任,以及不掩飾的情意。“我當(dāng)然分得清濫殺無辜與為民除害之間的不同?!彼吭谒叄吐曊f道。她親自挑的男人,怎么可能會是壞人呢?就算他有著神秘的職業(yè)、深不可測的好本領(lǐng),但他終究還是她親愛的老公。他是欠她許多解釋,但那是夫妻間的私事,可以回到家里、關(guān)起房門再好好討論,她不急著在此刻追根究柢。反正都結(jié)了婚,他們注定一輩子要斯守,她還怕沒機(jī)會問清楚嗎?冷天霽的心中流過熱燙的液體穿透心上的冰層。屬于她的溫暖流進(jìn)他心中,那一處從來無人觸摸的角落。她只用一句話、一朵微笑輕易就解除他心上的魔障。他的手環(huán)繞她的腰將她拖入懷中,不肯放開,花穗是他的珍寶,任何人膽敢傷害她,他就親手送那些人去見閻王。室內(nèi)有著片刻寧靜,眾人被沙發(fā)上兩人的低語與表情吸引。倒是神偷機(jī)警,眼角瞧見熟悉的銀光一閃?!暗鹊?,你拿針做什么?”他大驚失色?!霸僭会??!薄斑€扎?為什么?”“因為我看見屠夫笑了。”衣笙手持銀針,好整以暇的回答,沒有追上去?!澳强墒呛苷嬲\、很溫柔的笑。”那樣的笑容他之前不曾看過呢!一甩手,銀針朝神偷的屁股筆直飛去。五角星建筑群里,凄厲的慘叫聲響徹云霄,傳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六、夜色降臨,各家各戶點(diǎn)起溫暖***。晚間九點(diǎn)半,花穗從浴室中走出來,用浴巾擦著潮濕的頭發(fā),踩著拖鞋,朝臥室里走去。一進(jìn)臥室看見靠在床頭的男人,她愣了一下,紅暈迅速爬上粉頰。“你不是在書房里看書嗎?”她低聲問,雙手捏緊浴巾,捏出許多水滴。這是婚后的慣例,她沐浴綁回房間看電視,而冷天霽總在書房內(nèi)看書,等到她看得倦累、昏昏沉沉?xí)r,他回到臥室中以纏綿的熱吻喚醒她,再給予她最激烈的歡愛…在清醒時,看見他出現(xiàn)在臥室中,花穗有些不習(xí)慣。他靠在床頭,白色的襯衫解到一半,露出結(jié)實(shí)黝黑的胸膛,一只修長得引人遐思的手?jǐn)R在他曲起的那只腿上。他的黑眸在昏暗的臥室內(nèi),格外的明亮,那神態(tài)模樣,危險得讓人難以呼吸,像是一個闖入女子香閨的海盜?;ㄋ胄奶铀?,站在門口,只覺得口干舌燥,只是接觸他的視線,也會全身顫抖。老天,她之前怎么會以為,他是個溫和的平凡男人?“過來?!崩涮祆V伸出手子著她?!斑溃摇薄斑^來。”他重復(fù),不容拒絕?;ㄋ肼掏痰幕芜^去,坐上柔軟的大床,眨動著清澈的眼睛,有些慌亂?!拔冶仨毎杨^發(fā)吹干,不然的話…啊…”一個天旋地轉(zhuǎn),她被扯入熱燙結(jié)實(shí)的胸膛,被困在他懷里?!鞍。挥昧?,我來就…”她想扯回浴巾,力道卻輸他一大截。“我來?!钡统恋穆曇粼谒^上響起。他接過浴巾開始擦拭她潮濕的發(fā),動作輕柔,把她當(dāng)成心肝寶貝似的,仔細(xì)的照拂著?;ㄋ胛罩碌囊陆枪怨匀嗡麛[布。潮濕的水氣被他的熱燙慢慢烘得干爽了,她從緊張,慢慢的放松,柔軟的嬌軀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偎靠進(jìn)他的懷抱,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透過健碩的肌理傳來,她從心到身體,都是溫暖的。這就是她能夠信任他的所有原因,縱然他隱瞞部分真實(shí),但是她感受到的溫柔,卻是貨真價實(shí)的。她感覺到,他真的很在乎她、很愛她呢…粉臉又偷偷的紅了,好在有浴巾擋著,不然肯定會被他發(fā)現(xiàn)?!皣樦懔??”低沉的聲音詢問著她?;ㄋ肫^想了一會兒,頭被他擦得微微震動?!澳闶钦f之前的追殺,還是關(guān)于你的事情?”她坐在他懷里,低頭玩手指頭?!扒罢?,只是一點(diǎn)小驚嚇,畢竟危機(jī)發(fā)生時,你及時趕到。至于后者,好吧。我必須承認(rèn),我滿震驚的?!彼碇堑恼f道?!罢痼@于我的職業(yè)?”雙眸中閃過陰騖的神色。她還是在乎,丈夫是個殺人為業(yè)的男人嗎?浴巾被小手扯下來,花穗的小臉冒出來,在他懷中轉(zhuǎn)了個圈,在床上跪坐而起。“我震驚的是,你竟然騙了我這么久!”她的紅唇微銜,不滿的瞪著他,食指戳著他的胸口。不論他是誰,不論他的職業(yè)為何,都無法改變她的決定。她愛他從第一眼看見他就已經(jīng)暗暗紡,要愛定他一輩子。但是,他還是不對啊,連這么大一件事,也將她蒙在鼓里。如果她沒遇上這么危險的事,他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說,讓她到老都以為,他是個普通職員?夫妻不該有隱瞞,她想了解他,想知道他的一切…就是因為他的隱瞞,她才遲遲未能開放心胸,對他坦承所有的情緒。“我沒欺騙過你?!彼炀彽恼f道。小臉沉思的皺起來,瞪著他瞧。這倒也是,他從頭到尾沒說過半句謊話?!暗恰?,你沒告訴我詳情?!奔t唇還是嘟著的?!澳銢]問?!边@句話,堵得花穗張口結(jié)舌。他伸出手,將她攬入懷中,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如果,我之前坦白一切,別的不說,你父母那一關(guān)就絕對過不了,你家那些親戚,舍得讓你嫁給一個危險人物?”他輕聲說道,輕輕揉著她的發(fā)。看見她的第一眼,他就已經(jīng)心動,那清澈的眼睛,像是能看進(jìn)他心的深處,這個小女人美麗善良卻也極為迷糊,像是時時在闖禍,讓他放心不下?!澳悴挪皇俏kU人物?!被ㄋ胗昧u頭。她可不是笨蛋,當(dāng)然分得清好人與壞人,身旁的男人雖然神秘莫測,但是他擁有的正義感,可半點(diǎn)都不輸人。他輕聲低笑,吻著她潮濕的黑發(fā),雙手圈上纖細(xì)的腰,讓她坐回懷中?!澳隳莻€工作,薪水高嗎?”她很嚴(yán)肅的問,水汪汪的大眼,在粉嫩的臉兒上猛眨。知道他任職于“絕世”她忍不住追問起最關(guān)心的問題?!案摺!薄昂芨撸俊彼敉舻难劬υ诎l(fā)亮。他說出一個數(shù)字讓她自行判斷。鏘鏘,金錢符號再現(xiàn),她的嘴角無意識的往上揚(yáng),露出夢幻的笑臉。哇,好多錢呢!生養(yǎng)小阿的費(fèi)用,看來是不用愁了。等等,她必須再找機(jī)會問“絕世”有沒有育兒津貼的補(bǔ)助…腦中的計算機(jī)運(yùn)轉(zhuǎn)著,她的眼兒笑得瞇成了一對彎月。想了一會兒,她突然又抬起頭來,小臉上充滿凝重的表情,雙手握緊他堅實(shí)的雙臂。“等等,工作很危險嗎?”她緊張的問,焦急的望著他。如果很危險,那她寧可他丟開金飯碗,把薪水袋扔到天邊去回家來讓她養(yǎng)。錢固然很重要,但是絕對無法跟他相比。她寧可放棄金山銀山,只要他平安健康陪伴她一生一世…妻子不安的表情,讓他忍不住輕笑?!安灰β铮∵@很重要的?!彼龐舌粒廴p敲著他的胸膛。“我應(yīng)付得來。”他淡淡回答,略過詳情不提,怕她跳起來沖出去替他投保高額保險。得到保證后,花穗靠在他健碩的身軀上,食指在他半解的襯衫上畫啊杯。雖然只見識過一些些,但是她充分知道,老公的能耐十分驚人,那些想來找麻煩的人,只怕是自找死路?!八麄?yōu)槭裁捶Q你為‘屠夫’?”這個問題,她忍耐了好久,這會兒終于忍不住脫口而出,這個稱號,好嚇人?。±涮祆V的身軀,有片刻的僵硬。在她食指的輕柔撫摩下,半晌之后,才又慢慢放松。“因為我曾替上官厲殺過人?!彪m然殺的人不多,但是他早已名揚(yáng)四海,任何人聽見他的名號,深怕死無全尸,往往自動棄械投降,匆忙開溜。“為什么?”她低聲問?!拔仪飞瞎賲栆粭l命,我為他賣命理所當(dāng)然?!薄安恍?!”花穗猛的跳起來,粉臉嫣紅,卻還是強(qiáng)迫自個兒把心里的話說出來?!澳愕拿俏业摹彼吐曊f道,環(huán)住他的頸項堅決不放手。“你是我的,誰都不能來跟我搶?!彼樅眉t,話說得好小聲好小聲。那個上官厲,會來跟她搶丈夫嗎?哼,休想,就算給她再多錢也不行,她可是絕不會松手的。一抹笑浮現(xiàn)在薄唇上,他擁抱著她,順勢將她壓往柔軟的大床。他可愛的小妻子,根本不在乎他的過去,她比較擔(dān)心的,是是否有人會來搶奪他。她毫無保留的愛戀,像是水流,洗滌了他的心,連最陰暗的那一處都被徹底洗凈。她的單純與善良早已拯救了他黑暗的靈魂。“花穗。”“嗯?”冷天霽靠在她耳邊用最細(xì)微的聲音、最真摯的情緒低語?!拔覑勰??!被ㄋ氲哪槂盒呒t,輕咬著唇?!拔以缇椭懒??!薄霸缇椭??”他勾起她的下顎,看著她羞不可抑的小臉,有些詫異的挑起濃眉。他不是個善于表達(dá)情緒的人,真實(shí)的情感總隱藏在溫和的假象下。有人說他謹(jǐn)慎,但更多人指責(zé)他冷酷無情。他花費(fèi)了許多時間,確認(rèn)對她的愛情,然而她卻含羞帶怯,說早已知道?!耙皇侵滥銗畚?,我哪會答應(yīng)你的求婚?”花穗羞得不敢看他,食指畫畫畫,因為他的目光與呼吸難以自制的顫抖著。“什么時候知道的?”在他尚未明了時,她就已經(jīng)看出他真的情感,知道他真正的心意…“你第一次吻我的時候?!彼穆曇舾?。倘若他不愛她,怎能吻她吻得如此溫柔?倘若他不愛她,怎么會有那么熱烈的目光看她?“你用我的吻,就能確定嗎?”冷天霽低聲問,雙手在她柔軟的身上移動,熱燙的唇,貼在她柔嫩的肌膚上?!班拧边@聲回答拖得長長的,先是肯定,接著是警覺。緊貼著她的男性身軀,變得熱燙堅實(shí),壓得她心慌。而他雙腿間那處巨大灼熱的硬物,更讓她臉兒轟的染了一片火紅?!澳敲矗@些是否能讓你更加確定?”黝黑的男性指掌滑入睡衣,滑上柔軟的豐盈,隔著內(nèi)衣戲弄蓓蕾?!斑馈彼y耐的掙扎,從炙熱的目光輕易猜出他想要些什么。那樣的目光,從結(jié)婚到如今,她-晚都見過。花穗可以感覺到他熱燙的薄唇沿著她的頸子,一路細(xì)吻輕咬,熱燙的呼吸吹拂她的肌膚,留下淡淡的紅痕。他的雙手落在她身上,探入睡衣中,直接觸摸她柔嫩的肌膚,帶來火焰般的快感,讓她紅唇微張,逸出嬌甜的喘息,被他沉重的身軀壓得沉入大床內(nèi)。黑眸掃過她紅燙的臉兒,有著狂熱與寵溺的神態(tài)。那雙殘忍扼殺敵人的手,落在她身上時卻是萬分輕柔,觸摸她的謹(jǐn)慎態(tài)度,像是在撫摩著最心愛的寶貝。黝黑健壯的體魄緊緊貼著她:隔著幾層布料,斯磨著她敏感顫抖的嬌軀。隨著-一次摩擦。他腿間逐漸硬挺的灼熱,也威脅的陷入她雙腿間的柔嫩芳澤,兩人接觸的那一點(diǎn),傳來熱燙的酥麻。“花穗,確定嗎?”他的腰有力的一挺,嘴角帶著笑。“確定什么?”她低聲驚叫,腿間最敏感的一處,被他緊抵著、摩擦著。今晚的他,比之前更加熱烈激情,是因為沒有了顧忌,所以潛藏的野性也肆無忌憚的勃發(fā)而出嗎?她的心跳得好快,慌亂的不斷喘息,被那雙黑眸盯著,無處可逃…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奇異的感覺,慢慢從心中涌現(xiàn)。那是什么呢?是興奮嗎?冷天霽的野蠻霸道,成了激情的催化劑,只是刺激了她柔弱的感官,驚慌讓她遺忘了羞怯。他的手握住柔軟的豐盈輕輕揉弄,低下頭隔著布料,將蓓蕾吮得濡濕挺立。“呃,啊…不要…”她低喊著,感覺到他的手往下滑,隔著絲質(zhì)底褲,褻玩她腿問奔泄的溫暖春潮?!澳阋呀?jīng)為我準(zhǔn)備好了?!崩涮祆V低語著,撥開底褲,在柔嫩的花瓣間找到目標(biāo),指尖稍微探入,感受到她令人輪魂的緊窒。帶著粗繭的拇指,則尋找到滑潤春潮間的粉紅豆蔻,輾轉(zhuǎn)揉弄勾動一陣強(qiáng)過一陣的快感,誘惑她流消出更多蜜液?!鞍?,不…不…”閃電似的快感,讓花穗緊閉上眼睛,不斷喘息嬌吟,又羞又甜的呻吟,彌漫在四周,臥房內(nèi)一片春意融融。他的指在她腿間放肆的進(jìn)出,沾染了她羞人的春潮??諝庵?,有著她動情的芬芳,格外誘人?!盎ㄋ?,我要你?!彼吭谒叄?說一個字就輕咬她一下。她顫抖得好厲害,雙手抵在他胸膛上。“不行,我、我、我還穿…著睡衣…”她小聲的說,想拖延激戰(zhàn)。到現(xiàn)在兩人還稱得上是衣衫整齊呢!俊朗的臉上浮現(xiàn)邪惡危險的笑,她忐忑的望著他。“我?guī)湍?。”嘶的一聲,他單手一扯,睡衣瞬間碎成一條一條的?!鞍?!”她低叫一聲,瞪大眼睛?!拔业乃?。”雙手亂抓,也只抓到破布。他用最快速的方法解決那件陳舊的睡衣,順帶也把她剝得半裸?!澳憧梢源┪业囊r衫,你不是挺喜歡的嗎?”冷天霽微笑說道,指尖在她體內(nèi)滑得更深,因為那柔嫩軟熱的花徑而嘆息?!斑馈 彼龐珊耙宦?,已經(jīng)把睡衣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討厭,原來他早就知道她的小小嗜好,發(fā)現(xiàn)她愛偷穿他的襯衫…“花穗,要我連內(nèi)衣都撕開嗎?”他問道,指尖來回挪動,看著她嬌軀跟著難耐擺動,眸光變得黝深沉,額上出現(xiàn)汗滴?!安豢梢?,內(nèi)衣好貴?!彼僦t唇,雙手護(hù)著蕾絲胸罩?!澳俏覀儾幻??!彼托χ鴮⒄直瓟D開,取而代之,戲弄著粉嫩的蓓蕾。“嗯…你、你還穿著衣服。”她喘息的小聲說道,有些懊惱,無助的扯著他的衣服,嬌軀上拱,不自覺的摩擦他健碩的身體。天啊,她好熱好難受,被他逗弄得快哭了,為什么他還可以那么理智?“這點(diǎn)很容易解決?!彼麪恐男∈謥淼剿难g,幫助她解去他的衣服,釋放胯下昂然的灼燙欲望,將堅硬得接近疼痛的硬物,放入她的掌心。柔軟的小手只敢輕輕一碰,馬上像被燙著般火速跳開,說什么也不肯再多流連半秒。之前-一晚只是躺著,緊閉著雙眼。喘息低吟著“領(lǐng)教”根本不知他的尺寸如何,如今親手摸探,她倒抽了一口氣,眼兒又羞又慌的眨啊眨。老天,他好大…好硬…好燙…冷天霽輕易褪去她為的底褲,以指尖分開柔軟滑嫩的花瓣,用巨大堅硬的欲望,威脅的抵在春潮流瀉處?!斑馈彼p咬著唇,雙眼朦朧的望著他?!皯岩晌覜]有男性雄風(fēng)嗎?”他輕聲低笑,欲望稍微往前挪移?!澳鞘前謰屗麄儭?!”他腰部倏地一挺,堅硬的欲望擠開潮濕的花瓣,撞入她體內(nèi),貫穿柔嫩緊窄的花徑。冷天霽卑鄙的展開連綿不絕的攻勢,猛力貫穿接著抽出,再激烈的推回她體內(nèi),以驚人的體力,重復(fù)無數(shù)次-一次沖刺,都伴隨著他歡快的低吼,以及無盡的歡愉?!鞍 眿擅碾y耐的嬌吟,從她口中逸出,她緊閉上眼睛,早已忘了要解釋些什么,十指緊揪著被單扭成十個白玉小結(jié)。天啊,那些人全錯得離譜,他…他…??!冷天霽花了一整夜證明,他的男性雄風(fēng)絕對沒有半點(diǎn)問題。照理說,經(jīng)過一夜纏綿,又得知老公任職的公司比圣誕老公公還大方后,花穗應(yīng)該心花朵朵開,整天面帶笑容才對。只是,她的笑容只維持到李芳農(nóng)出現(xiàn)為止?!班膏蓿闊﹣砹恕!笨匆娎罘嫁r(nóng)走來,花穗直覺就想開溜?!盎ㄋ氚?,”高八度的尖聲呼喚,把花穗釘在原地,也吸引眾人的注意力?!白鍪裁矗肯胩訂??”李芳農(nóng)冷哼一聲,手中還扯著一個小朋友。“你怎么不看看,你班上的學(xué)生做了什么好事?”她猛力的一甩,把小阿推倒在地上。蘋果、柳丁、奇異果全圍了過來,不滿的瞪著李芳農(nóng)??v然是老師,但是這么粗魯?shù)膶Υ龑W(xué)生,也太過分了些吧?學(xué)生?聽到這個字眼,花穗豎起耳朵,馬上轉(zhuǎn)過頭來。視線往下溜,看見小朋友時,她臉色一沉。“老師?!睖I眼汪汪的孩子,匆忙從地上爬起來撲進(jìn)花穗懷里,看來是被嚇壞了。這孩子是她班上的學(xué)生,文靜乖巧,從來不曾惹禍??匆娝薜眯∧樆ɑǎㄋ牒蒙奶??!肮裕豢薏豢?,怎么了?告訴老師?!被ㄋ攵紫聛恚闷鹦“⒌膰刀担瑸樗粮裳蹨I鼻涕。小阿膽怯的看著李芳農(nóng)害怕的搖頭,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小臉上還有著紅紅的印子,看不出是被打,還是被捏的?;ㄋ氡е“ⅲ⌒囊硪淼妮p拍著,安撫小敗驚的情緒。“乖,不怕不怕,老師在這里?!彼龘肀е“?,咬緊紅唇。“這小阿好沒規(guī)炬,跟我們班上的學(xué)生打架呢!”李芳農(nóng)趾高氣揚(yáng)的說道,雙手揮動著夸張的手勢。好不容易逮到花穗的小辮子她怎么可能不借題發(fā)揮?“小阿子之間打架,總是有原因的。不需要一味指責(zé),再說,這孩子一向很乖,不會主動打人的。”花穗抱起小阿,坐回辦公桌前,拿出碘酒替小阿處理傷口?!霸趺词軅模俊彼÷晢?,處理傷口的手有些發(fā)抖。怒氣從心里悄悄浮出來,滲透她的理智。這傷口到底是小阿打鬧時碰傷的,還是被人打傷的?想到有人竟會如此卑鄙,欺負(fù)無辜的孩子時,花穗姣好的面容開始扭曲,好脾氣也飛得不見蹤影。小阿顫抖,仍舊盯著李芳農(nóng)看,不敢吭半句?!斑@小阿攻擊我們班上的學(xué)生呢!幸虧是我看到了上前阻止,不然咱們幼椎園的名聲都要被敗光了。”李芳農(nóng)冷笑著瞪著那個孩子?!澳阋?,他打的可是我班上最重要的學(xué)生呢!”不要跟豬竹架,那只會讓豬很高興,而且弄行一身臟?;ㄋ氩粩嘣谛睦锉痴b著這句話。她不理她的胡亂語,溫柔的看著小阿?!肮?,別怕,告訴老師?!毙“⒌淖齑筋澏叮€沒開口,眼淚就滾了出來,看了讓人心疼極了?!拔摇覜]有…”他抽噎的說道,聲音好小。花穗點(diǎn)頭,拍拍他瘦小的背部?!袄蠋熤滥銢]有,乖,告訴老師,好嗎?”她輕撫著孩子。溫柔的語氣,讓小阿的心防崩潰,之前所受的委屈,如今一股腦兒地奔泄而出。小阿嘴巴一張,爆出驚天動地的哭嚎聲,撲進(jìn)花穗懷里,哭得眼淚鼻涕亂流?!皢鑶?,老師…老師…他們欺負(fù)我…是他們那些人…我…”他好難過好難過,已經(jīng)被那些人欺負(fù)好久,李老師知道卻不聞不問。他們-天打他,藏起他的書包鞋子,嘲笑媽媽準(zhǔn)備的便當(dāng)。今天他們變本加厲,甚至踢翻他的便當(dāng)?!拔铱?,事情跟你說的有出入?!被ㄋ胝酒鹕韥??!澳挠惺裁闯鋈??這壞小阿說的話能信嗎?”李芳農(nóng)冷笑著?!拔倚湃芜@孩子?!被ㄋ胱o(hù)住小阿,姣好的臉龐充滿怒氣,不再退讓?!斑€有,他不是壞孩子。我想會打架是起因于你班上的學(xué)生。”窮人家的孩子,就是壞小阿?就該忍氣吞聲?不!她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你在想什么啊,我們班的小朋友,爸爸可是-天都會出現(xiàn)在電視上的立法委員,媽媽是某協(xié)會的會長呢,哪里可能會欺負(fù)別的小朋友?”李芳農(nóng)嗤笑。不要跟豬打架,那只會讓豬很高興…“再說,就算真要欺負(fù),也會挑人吧?”她掩著嘴笑斜睨著瑟瑟發(fā)抖的孩子。不要跟豬打架…腦海里盤桓的聲音愈來愈小。“我看,是這個孩子誣告吧?說不定還是他想欺負(fù)我們班的小朋友,窮人家的孩子嘛,說謊不打草稿的。”不要…冷靜的聲音遠(yuǎn)去,漸漸的、漸漸的聽不見了。李芳農(nóng)沒留意到花穗的表情,還伸出手來,要抓小阿出來對質(zhì)?!澳阏f!是不是你嫉妒我們班小朋友有錢,所以才…”轟的一聲,理智炸開,怒火狂燃!花穗咆哮一聲,抓起李芳農(nóng)的領(lǐng)口猛搖,順帶把她的項練扯得稀爛?!澳阍谡f什么鬼話啊你!”她兇神惡煞的搖著,對著驚愕的女人狂吼?!凹沂篮玫男“⒕筒粫圬?fù)人?你腦袋里塞的是啥?只有鈔票嗎?你是老師??!”她抓狂的搖蔽,金玉良早就飛到九霄云外去了。什么別跟豬打架?她要把這只眼里只有錢的豬抓去烤了!找她麻煩,可以,她頂多忍氣吞聲。但是要找她學(xué)生的麻煩?抱歉,就是不行!有錢人就代表絕對的正義嗎?人類真的可以用金錢來劃分等級嗎?她是充分珍惜金錢,但卻不會像李芳農(nóng)視錢如命,把金錢當(dāng)成一切。為什么就連大人都有這么糟糕的金錢觀,甚至用這種觀念來迫害小阿?看到小阿的眼淚,花穗的心都疼了?!澳氵@女人給我聽清楚了!他、不n、壞、小、孩!聽到?jīng)]有!有錢又怎么樣?有錢了不起?有錢就能欺壓別人?告訴你,門都沒有!”花穗尖叫著,把李芳農(nóng)搖得快散了。圍觀的人們先是贊嘆的發(fā)出掌聲,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時,才匆忙上前分開兩人,免得抓狂的花穗當(dāng)場把李芳農(nóng)拆成八塊。“花穗,冷靜一點(diǎn)。”月眉勸說著,再拆開兩人時,還乘機(jī)踹了李芳農(nóng)一腳?!鞍l(fā)生什么事了?”一顆閃亮光頭奔進(jìn)來,因為反光,室內(nèi)轉(zhuǎn)眼亮了起來。園長挪動著肥敦敦的身子,老遠(yuǎn)就聽到小老婆的哭叫聲,連忙沖過來護(hù)花。李芳農(nóng)一見靠山出現(xiàn),馬上沖進(jìn)老板懷里,哭得聲淚俱下?!袄习?,她欺負(fù)我,我又沒有…”她口齒不清,卻急著告狀?!盎ㄋ耄 痹挾歼€沒聽完,園長就吼出來了。又是這樣,不分是非黑白,總是護(hù)著他的小老婆,先嚷了再說。她還要受多少窩囊氣?還要扛多少莫須有的罪狀?花穗仰起頭,深吸一口氣?!盎ㄋ耄质悄?,你在搞什么?”“閉嘴!你這變態(tài)色老頭!”花穗吼出大快人心那句話。“我辭職!你們慢慢去攪和吧,我不跟你們鳥煙瘴氣了。”她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昂冒?!我們走。”柳丁班老師率先起義,把課表扔到那對錯愕的男女臉上。“對啊,再待下去,都要發(fā)瘋了!”奇異果跟進(jìn)?!白甙∽甙?,跳槽到別間去吧,再受這兩人的婬威,我不如去當(dāng)無業(yè)游民。”月眉也響應(yīng)辭職行動。“花穗走,我也走,反正我是為了花穗才留下的?!彼笕轮炎郎系挠變航叹啧叩降厣先??!澳銈?、你們造反了!”園長大叫著?!皩Γ褪窃旆?!”眾人喊道,娘子軍們發(fā)威了。砰砰砰砰,巨大的聲音響起,伴隨男女的哀嚎聲,大量的器材往不知悔改的兩人身上飛去?;ㄋ雺焊鶅簺]聽到眾人的附和,已經(jīng)奔到門外去了。她太過氣憤,怕繼續(xù)待在里頭,會忍不住用圓規(guī)戳死那一對嫌貧愛富的勢利眼男女。她奔到幼稚園外,站在公車站牌下直喘氣。她想回家、想見冷天霽,窩在他寬闊的胸膛里,好好的抱怨發(fā)泄,把這陣子的委屈全告訴他…“花穗?”男人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拔艺f在前頭,我絕對不會回去!”她頭也不回的說道,以為是老板追了出來,想挽留她。她雙手插在纖腰上,怒氣未消,硬是不肯回頭。不行不行,說什么她都不回去,就算給她加一倍的薪水,也不能讓她回心轉(zhuǎn)意。那個李芳農(nóng),簡直可惡透頂!下次要是再讓她遇見,她要…咚!凌厲的手刀砍在她頸間,她低哼一聲,眼前一片昏黑,軟軟的倒下。兩個黑衣人接住她,迅速將她扛上一旁等候的廂型車。七、花穗發(fā)出一聲呻吟,緩慢的睜開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張好美好美臉兒的大特寫。那張絕美的嬌靨正俯視著她,清澈閃亮的眼睛輕輕眨動著,睫毛很長,五官像歐洲瓷娃娃那么精致,肌膚像初雪,柔軟的紅唇像花瓣,絕世美人也不過如此。要不是能感覺到疼痛,花穗還真要以為,自己瞧見天使了!仔細(xì)一看,美麗的臉龐并不是完美的,在這女人的額角,有一處白色的傷痕,像是她之前曾受過傷,剛剛才痊愈。“呃,你是…該死,好痛!”花穗低咒一聲,勉強(qiáng)坐起來,發(fā)現(xiàn)正躺在一張沙發(fā)上,一條冰冷的毛巾從她額上掉落。看樣子,這女人不但生得美若天仙,心地也不差,之前都在照料她呢!這是一間寬敞的房間,厚重的窗廉遮住陽光,讓四周看來很陰暗。仔細(xì)一看,房間的另一端坐著好多沉默的人們,靜靜的瞅著,氣氛詭異得很。那美麗的女子見她醒了,驚慌的站起來,像頭被嚇著的免子。她穿著紫藍(lán)色的絲絨衣裳,姣好的身段十分動人,裙擺在她移動時像海浪般搖曳著。“安琪?!苯锹淅铮瑐鱽淼统恋穆曇?。聽到那聲叫喚,藍(lán)衣美女整張臉兒都亮了起來。她迅速回身,退到一張椅子旁輕緩的跪下,伏在一個男人的腿上像貓兒那么溫馴。那個男人有著很深的輪廓,以及君臨天下的氣質(zhì)。他坐在黑暗里,黑藍(lán)色的目光盯著花穗,一手嫻熟的撫摩著藍(lán)衣美女的長發(fā)?!斑@個女人,就是這次最昂貴的拍賣品。各位貴賓有優(yōu)先權(quán),能事先瞧見,決定是否下標(biāo)購買。”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主持人,恭敬的說道,介紹她的方式,像是在介紹一件商品?!斑@個女人,屬于特殊血型的a亞孟買型,擁有逵克最需要的心臟,只要將她的心臟贈與逵克,那位逵克勢必感激涕零,對各位在歐洲的活動,也有莫大的助益?!薄芭馁u品?是指我嗎?”花穗很有禮貌,舉手發(fā)問。主持人略微錯愕,沒想到她還能如此冷靜。“是的。”花穗眨了眨眼睛,視線在眾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氣質(zhì),都讓人不寒而栗,而其中最顯眼的,當(dāng)屬那個有著黑藍(lán)色眸子的男人。這些男人群聚在這里,莫非全是為了她?嘿嘿,換個角度來說,她這個失業(yè)勞工,其實(shí)還滿“搶手”的嘛!不過,就不知道她家那個占有欲極強(qiáng)的老公,有沒有她這么幽默了。他要是知道她被綁來,還任一堆男人評頭論足,像頭待宰小豬般待價而沽,肯定氣炸了。想起冷天霽暴怒的樣子,花穗不禁打了個冷顫,為了避免尸橫遍野,她還是盡早回家的好。“我想,你們還是放開我比較好?!彼芎眯牡膭裾f,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這才發(fā)現(xiàn),她原本的衣服不見了,如今穿在身上的是一件黑色的貼身絲絨禮服,樣式雖然簡單,但是剪裁特殊,完全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材。在她的頸間,還躺著一條沉甸甸的綠寶石項練。寶石閃亮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以她女人的直覺判斷,這絕對是真品。哇,這些人為了打扮“貨品”可真是下足了本錢啊!比起之前的套裝,她當(dāng)然更喜歡這件衣服。不過,唔,他們要是能將套裝還給她,讓她有穿有拿,那就最好不過了?!靶〗?,恕難從命,你是今晚的拍賣品,買下你的人,才能決定你的去處,買主可以決定是要釋放你,或是享用你,還是挖取你的心臟送給逵克?!弊罨闹嚳膳碌脑?,主持人仍舊說得很禮貌?;ㄋ肟酥浦闹懈∑鸬哪顷嚹眯M(jìn)主持人嘴里的沖動??丛谝路@么漂亮,藍(lán)寶石又閃閃動人的分上,她決定寬容些?!拔艺煞蚴抢涮祆V?!彼f道,很有同情心的看著眾人。唉,她要是真有什么損傷,老公肯定抓狂,到時候這兒所有人的都要陪葬呢!“誰?”主持人皺起眉頭?!啊^世’的屠夫?!迸纠才纠?,好多酒杯都被捏碎,所有人的臉都扭曲了??吹嚼瞎绱擞忻ㄋ霛M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絕世’。”有著黑藍(lán)色眼睛的男人低聲重復(fù)著,把這兩個字說得像是世界末日的前兆。他手中的酒杯也破碎了,鮮血混合美酒灑落下來,臉色陰驚得好嚇人,室內(nèi)刮起一陣颼颼寒風(fēng),溫度霎時間降至冰點(diǎn)。就算他不再說話,但是銳利的眼神已經(jīng)讓人不寒而栗。在他虱的時候,那安琪挪動身子,細(xì)心為他挑掉傷口中的玻璃,取出絲質(zhì)手帕,仔細(xì)的包扎他手中的傷。而后,她親吻著他握起的拳,抬頭仰望著他,溫柔而惹人憐愛。那模樣就像是,他是她的世界、她的神只,她存活下來唯一的理由…男人的怒氣,在安琪柔順的伺候下,逐漸消失無蹤。他輕撫著她的發(fā),緩慢而仔細(xì),眸光變得深濃炙熱。那樣的表情,看得花穗有些臉紅呢!她也常在冷天霽的臉上,看到同樣的表情。想到丈夫,她更是歸心似箭,舉步往門口走去。“很好,報上這名號你們就知道了。大家都熟吧?都算是‘朋友’吧?”她緩慢的往門口移動?!澳?,就看在他的面子上,當(dāng)作是誤會一場,我先走了。呃,還有,這件衣服跟項練就當(dāng)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謝謝你們了?!弊叩介T口,她握住門把,突然幾個黑影閃來,好幾個黑衣男人把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硬是不讓她通過?!澳銈儧]聽清楚嗎?”她嘆了一口氣,雙手插在纖腰上像在教導(dǎo)小朋友般,很有耐心的重復(fù)?!拔业恼煞蚴恰^世’里的屠夫,要命的話就快讓路?!彼嗫谄判牡膭裾f著。再一次的重復(fù),只是加強(qiáng)了效果,這次不只是捏碎酒杯那么簡單了。絕大多數(shù)的人突然從沙發(fā)上跳起來,陰狠歹毒的模樣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狼狽與慌張。那些人爭先恐后的奔向門口,頭也不回的逃出去,盡快跟花穗劃清界限。他們撥開花穗,全像沒受過國民生活禮儀的野蠻人倉皇的逃命去也?!拔?,排隊啊,啊…不要推我嘛!”被撥開的花穗格外火大,氣得杏眼圓瞪,但比起力氣來,偏又弱于這些急于逃走的男人,只能無奈的在一旁干瞪眼?!拔?,我都還沒走,你們跑那么快做什么?喂…”沒人理她,全都腳底抹油,瞬間溜得不見人影。滿屋子的人,轉(zhuǎn)眼清得格外干凈。只剩下慌亂的主持人,以及那顯眼的一男一女?!白プ プ∷?!”主持人的聲音雖然顫抖,但是還算堅定?!安贿^,輕一點(diǎn),別傷了她。”他說出但書,口吻就比較軟弱了。黑衣人們伸出手,輕手輕腳的握住她。知道她的靠山后,這會兒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樣粗魯?shù)那没杷??!拔梗艺f的話,你們聽不懂嗎?”她掃視著這些人,只見他們臉色蒼白卻仍堅守崗位??匆娝麄兊膽B(tài)度改變,花穗膽子也大起來了?!拔业牟弊雍猛?,剛剛是哪個人打我的?”她的眼睛掃了一圈,黑衣集團(tuán)畏罪的垂頭看地面。“要是告訴屠夫,他不知道會不會生氣?!彼_始大聲的自自語,眼睛瞄啊瞄。全體黑衣人整齊畫一的開始“皮皮抖?!薄班?,要是有人拿冰毛巾來讓我敷,我倒是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彼軐捄甏罅康恼f道。咚咚咚,一個黑衣人匆匆忙忙把冰毛巾拿來,替她敷上。“很好很好?!彼凉M足的吁了一口氣,舒服的坐回沙發(fā)椅上。老實(shí)說,她心里很清楚,一旦發(fā)現(xiàn)她被抓,冷天霽肯定馬上行動,她會遭遇真正危險的機(jī)會,根本微乎其微??纯催@會兒,自己被伺候得比慈禧太后還要舒服,她還怕丈夫太早出現(xiàn),壞了她的小小惡作劇呢!主持人開始擦汗,口氣也沒之前那么冷靜了,他怯生生的走到男人身旁,一臉的期盼只差沒跪下來,求這男人開口出價?!澳鷮@女人感興趣嗎?”他滿懷期待的問,用眼神懇求對方。天?。∽顭衢T的拍賣品竟是屠夫的妻子,這商品只怕變得半點(diǎn)也不熱門,反成了燙手山芋,哪里還能期望靠她賺大錢?不流標(biāo)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黑藍(lán)色的眸子,好不容易從安琪無瑕的臉兒上移開,不耐的睨一眼主持人。“我跟‘絕世’有恩怨,他們的人,我不想沾?!彼淠木芙^,高大的身軀緩慢從椅上站起,一手將柔若無骨的安琪扶起,堅實(shí)的手臂圈住纖細(xì)的腰?!暗?,買下這女人,就能賣人情給逵克啊!”主持人嚷著,只差一個麥克風(fēng),就很像在夜市做跳樓大拍賣的小販?!澳擒娀鹭溩邮撬朗腔畈魂P(guān)我的事?!彼涣羟榈幕卮?,邁開步伐往門外走去。主持人欲哭無淚,眼睜睜看著最有能力,也是最有膽量的買主,就這么頭也不回的走了?!澳牵乙沧吡??!被ㄋ朊亲樱窒腴_溜?!安恍?!”她馬上轉(zhuǎn)過身來,護(hù)住頸間的項練,一臉嚴(yán)肅,打算跟那塊藍(lán)寶石同生共死?!霸捳f在前頭,項練我可不會還你?!彼嚷晩Z人。退貨時,總不會要貨物把包裝紙脫下來吧?“你是拍賣品,不能走?!敝鞒秩艘а勒f道,就是不肯放手?;ㄋ敕籽?,有些哭笑不得?!百I主都跑得一個不剩了,你還想要怎么樣?”有賣方卻沒買方,這生意要怎么做下去?“他們是有優(yōu)先挑選權(quán)的vip,接下來,我要帶你去會場鮑開的拍賣?!鄙??花穗的眼睛瞪得圓圓的,開始用力的搖頭。要她登臺,被一大群陌生男人評頭論足?不行不行,說什么都不行,好歹她也是前任的幼椎園老師,又不是跳鋼管舞的噴火女郎,怎么可以隨便拋頭露面?最重要的是,老公肯定不會允許她的身子被別的男人觀賞。要是他火起來,挖掉那些人的眼睛,她豈不是罪過大了?“不行,我是良家婦女,我媽媽說過…啊──”黑衣人們一聲不吭,默默將她擠到門口不是好心的想送她走,而是打算以人海戰(zhàn)術(shù),將她擠到會場去。“喂,不要靠過來。唉啊,我自己會走啦!”這招果然有效,為了不被黑衣人們“夾住”她只好邊走邊退,無奈的順從他們的路徑前進(jìn)。離開那間房間后是一條金碧輝煌的走道?;ㄋ胱屑?xì)觀察,猜測這大概是在一棟豪華飯店內(nèi),果不其然,路過幾處轉(zhuǎn)折后,一行人經(jīng)過飯店寬闊的大廳。這兒人來人往,但是她沒辦法開口求救,知道就算開口,這些人也會把她逮回來。唯今之計,她決定乖乖的,暫時順從這些人,等待冷天霽來救她,省得節(jié)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飯店里奢華得很,寬闊華麗的壁畫、精雕細(xì)琢的石雕跟五彩繽紛的噴水池,都讓花穗目不暇給。她一面走著,一面猜測,在這種飯店里消費(fèi)一晚,要耗去多少新臺幣?!盎ㄋ?!”很熟悉的聲音響起。嗯,這聲音不論在哪里聽來,都是這么討人厭?;ㄋ牖剡^頭來,詫異的看見熟人。哇,不得了,還是討人厭的二次方,連胖敦敦的園長都跟在李芳農(nóng)身邊。離開園長夫人的管轄后,這兩人大方的手勾著手,親密的樣子讓人看了起雞皮疙瘩。李芳農(nóng)的眼睛,雷達(dá)似的在花穗身上掃來掃去,從那件名家設(shè)計的禮服,瞄至那一票“護(hù)花集團(tuán)?!彼腻e愕在瞧見藍(lán)寶石時到達(dá)巔峰,眼珠子差點(diǎn)沒凸出來。她的視線黏在花穗身上,拔也拔不開。無法想像,為什么兩天不到的時間,花穗這窮小鴨竟然飛上枝頭,成了只鳳凰,不但有保鏢隨身保護(hù),還穿戴著最昂貴的衣衫首飾?她這些年來,靠著陪伴男人掙來的首飾衣服,加起來可能都還不到那條藍(lán)寶石項練的零頭。“花穗!”園長一瞧見她,就滿臉憎惡外加痛恨至極,活像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澳氵@女人,我正好要找你!你自己辭職就算了,還鼓吹其他人跟你一起走,是存心想看我的幼椎園倒閉是不是?這樣你就高興了?嘎?”花穗呆滯,鴨子聽雷似的望著鬼吼鬼叫的老板,那胖胖的身子急促的沖過來,不知是要找她算帳,還是把她痛扁一頓?!斑?,老板…不,前任老板,我勸你還是不要過來。”瞄一眼四周銅墻鐵壁的黑衣集團(tuán),花穗很好心的提出警告?!安灰^去?”胖臉扭曲在一塊,像顆沒捏好的包子,快看不見五官了?!澳氵@女人,是怕我是吧?嘎?說啊!”園長不聽勸告,咆哮著執(zhí)意逼近。大概是因為心情不好,害怕屠夫隨時會冒出來,黑衣人們用的勁道格外充足,把這送上門來的胖男人當(dāng)沙包似的猛力一踹?!鞍 卑Ш恳宦?,園長像顆球兒凌空飛過大廳中央的噴水池,被踹得很遠(yuǎn)。李芳農(nóng)還是站在原地,死瞪著花穗的項練,拳頭握得緊緊的甚至沒有去攙扶慘叫連連的男人?!班?!”真是糟糕,雖然身陷危機(jī),但是當(dāng)園長挨踹的那一瞬間,花穗竟然忍不住笑出來,她迅速低頭,伸手遮住粉頰,掩飾狂笑的沖動。上帝啊,佛祖啊,請原諒她的壞心,但是…但是…看見園長被踹的時候,她真的好開心喔!突然之間,花穗對這些黑衣人有了一些好感。決定了,等會兒老公來的時候,她會記得要他手下留情,不要欺負(fù)這些人,只要稍微“教訓(xùn)”他們一下,別讓他們再欺負(fù)弱女子就好?!澳闶枪创钌夏膫€男人?才剛辭職,轉(zhuǎn)眼就穿金戴銀了?!崩罘嫁r(nóng)總算開口,惡毒的質(zhì)問,嫉妒得眼睛都紅了。花穗摸摸頸間的項練,露出苦笑?!笆撬麄冋疑祥T來,可不關(guān)我的事?!彼疤ち艘徊剑錆M希望眨著眼睛?!澳阋怯信d趣,咱們來交換如何?”這不正好嗎?李芳農(nóng)想結(jié)識有錢人,而她又正想開溜。黑衣集團(tuán)馬上擋上來,組成人墻,堅決不讓兩人交換。“你看,不是我不愿意喔!”花穗聳聳肩無奈的攤開雙手。她轉(zhuǎn)過頭去,看著不耐煩的主持人?!耙灰謼l項練給她?她大概就會心甘情愿讓你拍賣。”她建議道?!拔乙@女人做什么?別說會讓我賠錢,說不定還會讓我丟臉?!敝鞒秩藖G來冷漠的一瞥,客觀的評價,嚴(yán)苛得讓人發(fā)抖,能夠徹底摧毀一個女人的自信。李芳農(nóng)氣得臉色慘白,伸出的食指抖啊抖。“我?賠錢?丟臉?憑我這身材臉蛋,難道…”“眼皮,割的。鼻子,墊的。胸部,假的?!辈焕桥馁u會的主持人,真是目光犀利?;ㄋ氲难劬Φ傻么蟠蟮?,照著主持人所提的部位,一一的仔細(xì)檢查。哇,要不是主持人點(diǎn)破,她還真看不出來,李芳農(nóng)在身體上“投資”了不少呢!“你──”涂滿化妝品的臉蛋,惱羞成怒的扭曲著?!斑@女人,配剛剛那個男人倒是相得益彰,不過真正的買家不可能看得上眼。”主持人下了結(jié)論,轉(zhuǎn)身往電梯走去。為免夜長夢多,他打算盡快把花穗賣了,免得屠夫突然出現(xiàn),到時候這兒只怕要血流成河。臉色蒼白的李芳農(nóng),緊靠著墻壁,軟弱的滑坐在地上,震驚過度的猛搖頭。心中對黑衣集團(tuán)的好感,持續(xù)激增中。花穗帶著壞壞的微笑,將李芳農(nóng)與倒地不起的園長拋在腦后,被簇?fù)碇M(jìn)去豪華的特殊電梯。拍賣“特殊”商品的地點(diǎn),活像是歌劇院的舞臺。四周有深紅色的絲絨廉幕,舞臺上聚集著閃亮的燈光,以及很奇怪的刑具。舞臺下,則有著數(shù)十個隱密的小棒間,-個隔間里都坐著人?;ㄋ氡煌粕吓_,被扣上刑具,雙手分開橫綁在木架上,看來活像是要送上火堆的乳豬。從她這個方向,倒是能把底下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許多買家大概為了隱藏身分,還特地戴著面具進(jìn)場?!拔业恼煞蚴恰^世’的屠夫?!彼槐唤壣吓_,就故技重施,氣定神閑的對著臺下說出這句話。果不其然,沒讓她失望的,舞臺下當(dāng)場清場一半以上,剩下寥寥無幾的幾桌人?;ㄋ氲哪樕铣霈F(xiàn)狡詐的笑容,看著猛擦冷汗的主持人。嘿嘿,老兄,不放人是吧?本姑娘照樣有辦法,讓你的生意做不下去。“各位…各位…請稍安勿躁,我保證,這個拍賣品絕對值回票價?!敝鞒秩私g干手帕,連忙出聲挽留買家大爺。開玩笑,人都已經(jīng)擄來了,“絕世”里那些不得了的人物大概也全得罪光了,既然橫豎都逃不過一死,不論如何,也要把這攤生意做成,賺飽了鈔票,他才能死得甘愿些。“你好壞,鼓勵他們送死?!被ㄋ霌u搖頭,泄憤的踹主持人一腳。主持人跳開,離開她腿兒的可及范圍,繼續(xù)游說下頭的賓客?!斑@個女人,是今晚最受矚目的拍賣品。她擁有逵克亟需的心臟,買下她,無異是握有逵克的生命之鑰?!彼罩鹃?,謹(jǐn)慎的環(huán)顧四周,再看一眼門口。還好還好,屠夫還沒趕到?!斑@次的拍賣品,底標(biāo)是五千萬美元?!彼紭?biāo)價,屏氣凝神的等待。五千萬美元!花穗喘了一口氣,眼睛瞪到最大?!斑@么多錢?你去搶劫比較快吧?”她就不信有人會有錢沒地方花,把錢灑在這里?!拔梗艺f了,我是屠夫的妻子,你敢動我,到時候他來了,我可救不了你喔!”她提出最后警告,這幾句話又嚇得好幾個人奪門而出。會場一片死寂,哪里像是熱鬧的拍賣會,簡直像是在守靈時的追悼會,連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得見。一個臉上有疤、生得虎背熊腰的男人,打破岑寂走上臺來,一手撫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瞪著花穗?!澳闶峭婪虻呐耍空?,那家伙跟老子還有仇沒了呢!”他冷笑著,撫摩臉上的猙獰刀疤,接著瞄往她光滑無瑕的臉蛋?!拔艺蓽?zhǔn)備去歐洲發(fā)展。不如買了你,玩殘玩破,在你臉上留道疤,再挖了你的心去賣給逵克,把軀殼扔回給屠夫?!彼f著最可怕的話?;ㄋ肴砭o繃,到了這緊要關(guān)頭,終于開始感到恐懼。之前瞧見討人厭二人組遭受教訓(xùn)的愉快,這會兒也消化得差不多了。該死啊,那個萬夫莫敵的英雄老公,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出現(xiàn)?反倒是先冒出一個之前吃過苦頭的仇家,如今迫不及待,正想拿她這弱女子泄憤!眼看魔爪就要伸到臉上來,花穗顫抖的緊閉上眼睛,不敢看那人的表情,怕自己會因為恐懼與惡心,當(dāng)場吐出來。時間像是挑好似的,在她閉眼的瞬間,黑暗中一道銀光閃過,一把飛刀劃破空氣。飛刀不偏不倚射中刀疤男的手背,直接穿透掌骨,刀尾還不斷震動,可見出刀者力道有多強(qiáng)大?!鞍?!”刀疤男慘叫一聲,握著鮮血直冒的掌,睜著通紅的眼睛吼叫?!罢l?是誰?哪個王八羔子敢偷襲我?”他氣瘋了。沒人吭聲,所有人的視線,有志一同的看向角落那個黑暗的高大陰影。那陰影緩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上臺前來,高大健碩的身軀裹在一襲暗色的披風(fēng)里。連他的臉部,也戴著皮制的面具,眾人只能看見他的薄唇,以及那雙黑眸穿透面具射出的銳利目光。狂獅成了病貓,基于豐富的江湖歷練,馬上知道這男人不簡單,光看那雙冷酷的眼睛就讓人手腳發(fā)抖?!皾L?!焙啙嵱辛Φ膯巫?,表達(dá)無限的權(quán)威?!稗k不到,這女人是…”話還沒說完,一個凌厲的側(cè)踢正中心窩,讓他猛的飛起掉落在餐桌上。花穗驚嚇得無法呼吸,只能瞪著蒙面男人,雙腿開始發(fā)軟。天啊,只是一場拍賣會,用不著這么殘暴吧?這些人的禮儀課程,肯定都不及格。刀疤男的虛張聲勢被中途打斷,倒在地上雙眼翻白、口吐白沫,當(dāng)場辮厥過去。黑衣集團(tuán)默默的將他扛出去。而標(biāo)下花穗的榮耀當(dāng)下“讓賢”給新登場的蒙面男人。換了一個新角色,花穗又搬出老臺詞。不過這回,她的聲音顫抖,跟之前冷靜的模樣相差十萬八千里。老天,這男人的氣勢好驚人,光是看他的眼睛,她就覺得頭皮發(fā)麻?!拔揖婺悖业恼煞蚴恰?!唔唔!”皮制的手套準(zhǔn)確的塞進(jìn)她嘴里,有效的制止她的叫囂?;ㄋ胗帽M全力,賞給那人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但那男人不理會,脫下手套的黝黑指掌大膽的往她伸來?!斑磉磉磉怼毕牒稹⑾虢?、想哭,但是她吐不出半個字,只能唔唔唔。那男人的指格外熱燙,還帶著厚厚的硬繭,觸摸她顫抖的粉頰時,帶來異樣的刺激,讓她抖得更厲害。男性的肌膚滑上她柔嫩的唇,反覆的流連觸摸,像是在審查著貨物,又像是在誘惑她張開唇。他撫摩她的方式,格外煽情,不放過任何一寸肌膚。她無助的看著蒙面男子,用眼神懇求他,希望他大發(fā)慈悲放她一條生路,最起碼不要再用這么可怕的方式,欺凌她脆弱的感官。他回望著她,面具遮蓋的臉龐看不出表情,只有那雙看著她的眼睛,像是有火焰在跳躍,又憤怒、又釋然,有著好復(fù)雜的情緒。而被他摸到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燙傷似的,熱辣辣的,說不上是疼痛,還是其他的感覺?;秀敝g,那些肌膚上傳來的感覺,像是冷天霽撫摩她時,所產(chǎn)生的酥麻搔癢…嗚嗚,她一定是嚇糊涂了,不然,怎么會把這可怕男人,跟冷天霽聯(lián)想在一起?他用最緩慢的速度,最仔細(xì)的方法,撫摩著她裸露在衣服外的臉部、頸部,以及雙臂。雖然沒有觸及更隱密的地方,但是那只手撫摩她的方式,卻像是她正赤裸著全身,任由他宰割…花穗瑟瑟發(fā)抖,被這可怕的觸摸逼得快哭了。她緊閉上眼睛,像是不去看他摸她的景況,就能少被污染一些些。嗚嗚,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男人不可以這么摸她?。∶擅婺腥诵炀彽拈_口,用著低沉沙啞的聲音說出了一個讓花穗心跳停止的數(shù)字。“好,五號買主喊價一次、兩次、三次。”主持人用力敲下木槌,差點(diǎn)喜極而泣。“本拍賣品,賣與五號買主?!彼暗酶裢獯舐暋;ㄋ霚I眼汪汪,猛搖著頭,卻仍被那些人抓下臺去,往蒙面男人指定的房間送去。嗚嗚,她不要啊!老公啊老公,快來救她啊──八、“唔唔…唔唔唔唔…嗚嗚嗚嗚嗚…”貓咪似的哭鳴聲,在偌大的豪華臥室里響起,鋪著黑色絲絨的木雕大床上,嬌小的身子雖被五花大綁,還盡力的扭動,企圖掙脫。但是活蝦般扭了半天,繩子卻仍綁得牢牢的。真是可惡透了!花穗躺在床上,累得直喘氣,淚眼汪汪的瞪著床上的絲絨布幔。黑衣人們做足了售后服務(wù),不但將她扛到蒙面人指定的房間,還將她四肢大開的捆綁在床上,裙擺自動往上翻卷,露出她修長的腿兒,讓她覺得涼颼颼的。天啊,她的臉都快丟光了!門口傳來聲音,有人進(jìn)了這房間?;ㄋ氲纳窠?jīng)緊繃,咬緊嘴里的手套,豎起耳朵傾聽動靜。陰影出現(xiàn)在床邊,透過黑色絲絨看去更加神秘莫測,那道透過面具射來的銳利視線,讓人心里發(fā)毛。她可以感覺到,這個該死的面具男人,視線緩慢的從她光裸的足一路往上審視。嗚嗚,討厭!她都要被這人看光了,老公要是知道其他男人侵犯了他的特權(quán),肯定會很生氣的。大床的另一邊下沉,男人的重量緩慢靠過來,花穗的眼睛瞪到最大,雖然說不出半句話,但是驚恐的小臉,已經(jīng)充分表達(dá)她的心情。蒙面男人俯視她,子她良久良久,直到她呼吸快停止時,才有動作。他緩慢的拾起放在床邊的絲巾,擦過她裸露的手臂內(nèi)側(cè)。冰冷的絲綢布料滑過肌膚,帶來火花般的觸覺上讓她無法呼吸,只能顫抖,既想緊閉雙眼卻又沒那個膽量。要是在她閉上眼睛時,蒙面男人對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那怎么得了呢?“嗚嗚…”花穗發(fā)狂似的猛搖頭,無法抵抗這男人的一舉一動??磥?,在挖出她心臟前,蒙面男人另有計劃。想想也是,花了那么大一筆錢買下的東西,換做是她,也會“善加利用”務(wù)必榨干剩余價值,才剖開胸膛拿心臟去救那個獨(dú)裁者。但是,嗚嗚,不論他想如何“榨干”她,她都不愿意奉陪??!男人俯下頭來,炙熱的氣息吹來,他以唇擦過她的發(fā),她緊張得全身顫抖,閉上眼睛不敢看。朦朧之間,花穗產(chǎn)生錯覺,像是聞見屬于冷天霽的氣息…他拿開她嘴里的手套,仍以陰暗的黑眸莫測高深的看著她。小嘴一得到自由,花穗唇兒一張,僻哩啪啦的開始游說?!拔揖婺汔?,我的丈夫是‘絕世’的屠夫,他可是很兇很兇的,你要是碰我,他肯定會非常不高興?!睘榱俗杂膳c貞節(jié),她卯盡全力,努力苦勸。“你最好現(xiàn)在放開我,那么我紡,絕對不會透露半句,我們就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她很大方的說道。男人無動于衷,仍是俯視著她,呼吸掃過她的粉頰。“喂喂喂,回頭是岸啊!”她像個積極的傳教士,小嘴不停的動著。面具外的半張臉,仍舊酷得像石像,沒半點(diǎn)反應(yīng)。糟糕,這男人是聾子嗎?“我警告你,你要是碰我一下,我老公就會把你碎尸萬段?!眲裾f不行,換恐嚇登場,小臉硬是裝出猙獰模樣。男人的唇緩慢的游走,來到她的唇上,伸出熱燙的舌,緩慢的舔過?;ㄋ雵樀么袅?,身子劇烈抖了一下,腦子里一片空白,震驚于如此煽情的動作。半晌之后,她才回過神來,開口便罵。“你這王八蛋,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呃,唔──”咒罵的聲音因為男性唇舌的覆蓋闖入,瞬間變成驚慌的低吟。男人罔顧她的威脅,決心享用她這道可口的大餐,侵占了柔嫩的紅唇,舌尖靈活的喂入她口中,糾纏攪弄柔嫩的香舌。嗚嗚,老公,救命啊…救命啊…花穗驚慌的感覺到,這男人的吻格外熱燙生猛,大掌伸到她腦后,將她壓向他需索的唇?!斑?!”她瞪大眼睛,絕望的掙扎著,手上的繩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解開。花穗的雙手抵在對方胸膛上,難受的掙扎,不斷的敲打。嗚嗚,討厭討厭,她不要啊…男人任由她打著,仍舊霸道的抱住她,吻得更深更熱烈,用盡之前曾對她做過的方式,盡情吮吻柔嫩的小舌。這個吻好激烈、好煽情、好…咦,好熟悉?掙扎不休的身軀緩慢的軟了下來,淚眼汪汪的眼兒緩慢睜開,漸漸浮現(xiàn)狐疑的神色,花穗不再痛扁對方,彎彎的眉兒皺擰著,開始客觀的回憶與比較。雖然這輩子,吻過的男人只有冷天霽一人,但是她也知道,一個男人的吻不可能如此神似于另一個男人。更何況,兩者還同樣有著健碩的身軀、結(jié)實(shí)的胸膛、同樣的氣息與霸道,就連此刻,抵在她柔軟小骯上的灼熱硬物,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熱燙的唇舌緩慢的離開,好不容易結(jié)束這一吻,她的眼兒仍瞪得圓圓的。他看著她沒說話?;ㄋ氲芍鴮Ψ角?,一雙小手悄悄溜出去,探到他的腦后,解開面具的皮繩。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英俊臉龐,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證實(shí)她的猜測。瞬間,各種情緒蜂擁而來,有喜悅、有釋然、有不敢置信…還有多得不能再多的憤怒!.“你!你嚇我!”花穗狂怒的喊了一聲,像頭被觸怒的小母獅沖進(jìn)他懷里,掄起粉拳猛打,這個戴著面具,戲弄她、欺負(fù)她的男人,不是別人,壓根兒就是冷天霽!嗚嗚,打死他打死他,他竟然那么壞,蒙起臉來戲弄她,剛剛有那么一刻,她差點(diǎn)以為自己會清白不保?!安粐槆樐悖屇阌行┚?,下回你不知又要闖出什么禍?!崩涮祆V瞪視著她,隨她發(fā)泄痛打,小雨似的粉拳,對他來說無關(guān)痛癢?!拔夷挠嘘J禍!”她對著那張俊臉嚷著。俊臉陰沉,不答反問?!拔揖孢^你,不少人想要你的命,你為什么還要獨(dú)自離開幼椎園?”“不告訴你?!睔鈶嵥麗毫拥钠垓_,她火氣也冒上來了?!耙野涯惴^來,狠狠痛打一頓嗎?”他濃眉皺擰,瞪著她氣呼呼的臉兒,雙手刺癢著,渴望“照料”她可愛的圓臀,打醒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你敢!”她挺起胸膛,跟他卯上了,之前客氣生疏的語氣,早在知悉他真面目時煙消云散。“你說我敢不敢!”冷天霽咆哮道,握住她纖細(xì)的肩膀?!霸撍赖?,你差點(diǎn)嚇掉我好幾年的命!”他對著她的臉吼道,雙要噴出火來。知道她拋不下工作,他在幼椎園周圍埋伏了人手,隨時保護(hù)她的安全。哪里知道,這個小女人竟然膽大妄為,上班時問擅自外出,輕易就被人擄走。是火惹歡盡力安撫,明情況都在控制中,他才按下狂猛的怒濤,重拾理智,思索該如何營救她。聽出他暴躁的口吻里全是隱藏著對她的關(guān)懷,她的心瞬間軟了下來。怒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委屈與膽怯?;ㄋ霌溥M(jìn)他懷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嗚嗚,我…我、我實(shí)在待不下去了嘛!”她委屈的銜著紅唇,抽抽噎噎,哭得梨花帶雨。“我只想、只想…嗚嗚,我想快點(diǎn)見到你…嗚嗚…”她撲進(jìn)他懷里,把他抱得緊緊的。這句簡單的話,神奇的消去他所有怒氣,隨著她的哭泣,他的心也融化了。這個小女人就是有能耐,用最簡單的句子、最美麗的笑容,除去他胸中癲狂的憤怒。只有在花穗身邊,他的心才能得到平靜,血腥與憤怒,逐漸從他的生命中淡去。怒氣慢慢褪去,冷天霽擁抱著她,感受到她的啜泣后的輕顫,以及芬芳的氣息。他撫摩著她的發(fā),輕輕印下一吻。知道危機(jī)過去后,她盡情哭泣,從他放松的身軀,以及溫柔的輕撫下,知道小屁屁不再有被痛扁的危險?;ㄋ胂扔盟囊r衫擦盡粉頰上的淚水,接著才抬起頭來,紅唇仍是嘟著的?!拔夷_痛。”她委屈的說道,雙腳到這時還被綁著。冷天霽起身除去繩子,將腳踝護(hù)在掌心,仔細(xì)的按摩著?!跋麓?,絕對不可以再這么嚇我了?!彼岢鼍??!爸灰愦撕蠊怨缘?,不再往危機(jī)里闖,就不會再發(fā)生這類事情?!彼m然有些心疼,卻仍提出但書,沒讓她牽著鼻子走?!耙院蟠蟾乓矝]這機(jī)會了?!彼龂@了一口氣,從長長的睫毛下偷瞧他的表情?!拔肄o職了。”她小聲說道。家里少了一份薪水,他會不會很辛苦?但是,有那種老板,她偏又再也待不下去了。再說,以老板愛記恨的性格,之前挨了那一腳,早把罪全往她身上堆來,她不被追殺就該偷笑了,哪里還敢厚著臉皮回去上班?“為什么?”他挑起濃眉。以花穗溫婉的性格,肯定是遇上天大的事,才會刺激得她遞出辭呈,主動放棄薪水及遣散費(fèi)。“我受不了他們的勢利眼?!彼饋恚吭谒麘牙?,食指習(xí)慣性的在他胸膛上畫啊杯?!柏毟F沒有錯啊,人不能以貧富來分等級的,像是我家很窮,但是爸媽給我與花苗好多好多的關(guān)愛。有些東西是錢買不來的。”她輕聲說道。嬌小的身子軟軟的靠進(jìn)他懷里,舒服的枕著他的肩,這已是她最熟悉的姿勢?!八?,我想在能力所及的范圍,給小朋友最好的照料,讓他們知道,金錢是需要珍惜,而非生活的全部?!彼穆曇粲鷣碛?,知道有些不自量力?!拔抑肋@很困難,但是,我好想幫助那些小阿?!薄澳隳軌驇椭麄儯蝗缒銕椭宋??!钡统恋穆曇粼谒^上響起?!拔夷挠袔椭闶裁??”他炙熱的子,讓粉臉再度變成紅蘋果。“你用笑容解除我的黑暗;你用諒解解除我的殘酷?!崩涮祆V低下頭,流連的吻著她的發(fā)。是她把喜怒哀樂及無盡的溫柔,帶進(jìn)他的生命,這美麗的小女人,不以外在價值看待旁人,她那雙眼睛所看見的,是他的人,以及連他自己都快遺忘的心?!拔覜]有你說得那么好。”花穗羞紅了臉,雙手在他的襯衫上,不知所措的扭著?!澳阌?。”醇厚的聲音,帶著最溫柔的笑意。好吧,既然他這么堅持,她也不好否認(rèn),對吧?她覺得飄飄然,像是有千萬朵玫瑰,嗶嗶喇喇的陡然綻放,把她包圍在中間。她愛他,而他也愛她。這世上還有什么比這更美好?小手扭啊扭,扭上了兩人身下的絲絨床單,幸福的表情突然凍結(jié),小腦袋猛的抬起來,緊張的看著他?!皩α?,這房間一晚要多少錢?”這房間看來華麗得很呢,皇家套房也不過如此。“我想,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崩涮祆V淡笑,保留答案。花穗的雙手護(hù)住胸口,頻頻深呼吸,偏頭思索。也對,為了自個兒的心臟著想,她還是別知道的好?!澳切┙壖芪业娜耸钦l?”她改換問題,跪坐在軟綿綿的床上,偏著頭看他,小臉上滿是好奇?!笆呛谑械呐馁u集團(tuán),專門與犯罪組織打交道。他們不識相,才會朝你下手,惹上‘絕世’的人,即使我不動手,上官家也會處理?!北〈綇澇梢粋€冰冷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ㄋ氩桓覇柲切┤藭惺裁聪聢??!傲硗猓涌怂懒??!崩涮祆V又說道?!八懒耍俊奔t唇驚訝的微張,眼兒眨啊眨。以冷天霽毫不留情的手段看來,逵克的死亡肯定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就算不是他親自動手,那也該是他下命令的。雖然死的,是一個無惡不作的軍火販子,加上那人也一只腳踏進(jìn)棺材離死不遠(yuǎn),但是花穗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罪惡感??蓱z的逵克,你好好去吧,最多-年七月幫你多燒些紙錢嘍!“我在拍賣會上買下你,所有人都將知道,你的身子、你的心,都只會是我一個人的?!崩涮祆V的雙眸變得黝黑深沉,口氣灼燙,徘徊在她的發(fā)間。她的臉兒通紅,低垂到胸口,不敢看他的眼睛?!拔业男?,早就是你的了?!甭曇艉眯“眯?,帶著無限羞怯。相遇、相識,到執(zhí)手相牽,她早已毫不保留的深深愛戀上這個男人。但是,想到他為了救她灑下的那些鈔票,她的心就一陣抽痛?!澳阍趺茨軌蛘业竭@里來?”她賴在他懷里,抱得緊緊的。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要以為,他會趕不及來救她?!斑@間飯店是我的地盤。”“飯店的老板跟‘絕世’也有關(guān)?”眼兒亮晶晶,眨啊眨。既然有關(guān)系,那么應(yīng)該可以打個折吧?“這間飯店,是我的?!薄澳憷习宓??”他是不是漏說了幾個字?“不,我的?!崩涮祆V含笑搖頭,更正小妻子的錯誤。“你的?”“對?!薄澳闶抢习??”“對?!彼⑿Γ又e愕的小臉。就因為他是這間飯店的所有人,才能如此迅速的趕到,混入那場拍賣會。主持人沒有料到,自個兒竟是在他的地盤上做生意,這會兒不但連錢都收不到,還倒楣的被“絕世”集團(tuán)一網(wǎng)打盡。花穗呆呆的瞪著他看了半天,接著用力甩甩頭,再捏捏自己。要是衣笙也在這兒,她會向他借根銀針扎扎自個兒。“等等,我需要冷靜一下?!边@么大一間飯店,可是價值好多好多錢的??!她拍拍臉,企圖恢復(fù)鎮(zhèn)定。老天,她好像看見好多新臺幣,正在眼前不斷飛翔?!拔依潇o不下來了。”冷天霽的聲音沙啞,握住她纖細(xì)的腰,高大的身軀側(cè)翻,將她牢牢困在身下,堅實(shí)健碩的肌肉壓著她,不懷好意的蠢動?!澳恪F(xiàn)在…在這里?現(xiàn)在?”她面紅耳赤,察覺小骯傳來熱燙的觸感,他巨大的欲望正緊抵著她。糟糕,她好害羞,還不曾在外頭跟他…跟他…“那個”過呢!“你處心積慮讓我喝下的中葯,看來效果十分顯著。”冷天霽微笑,靠在她的耳邊,輕輕吹氣。“這房間貴得很,你舍得浪費(fèi)?”他說出她最無法拒絕的理由,雙手已經(jīng)滑入禮服下?;ㄋ腚y耐的發(fā)出一聲嬌喘,害羞的馬上咬著唇,怕自個兒再喊出來?!澳銥槭裁礇]跟我說,你這么有錢?”她小聲問,還想追根究柢。嗯,釣到金龜婿的感覺,倒還不壞嘛!“我怕你失望?!彼拇讲林亩?,熱燙的舌探入其中。沒有據(jù)實(shí)以告的真正原因,是他愛極了她精打細(xì)算時的可愛模樣。“失望?”失望他太過有錢?喔,她的心情好復(fù)雜。雖然不是很注重物質(zhì)生活,也早已養(yǎng)成勤儉的習(xí)慣,不過,知道有很多錢可以養(yǎng)他們的孩子,這種心情倒還不壞。低沉的聲音在耳邊低語,語氣愈來愈熱燙,讓她無法再思考?!拔乙涯懔粼谶@兒,在這張床上,日日夜夜的要你,讓你盡快懷下我的孩子?!彼炔患按肟纯此龖阎⒆拥哪印V皇窍胂?,心中就浮現(xiàn)溫暖。自從她出現(xiàn),他才知道,生命有多么美好?!敖裢?,你是我的女奴?!彼吭谒叄^續(xù)說著讓她臉紅的話。“我不知道女奴要做些什么?!被ㄋ氲哪槂?,紅得像著了火。“我教你?!薄斑@衣服好漂亮,不可以撕掉喔!”她小聲的說道,仍不改節(jié)儉本性,努力想保住新衣,怕他一個激動,這件漂亮新衣又要變成破布了?!安幌胍宜毫怂?,就自己脫?!彼桃鉃殡y她,邪笑的瞅著,食指在她身上轉(zhuǎn)啊轉(zhuǎn)。“那,你轉(zhuǎn)過頭去?!彼煤π吆煤π??!安唬彼芙^,薄唇擦過她的粉頰?!靶∨?,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要看,你的-一寸,我都要仔細(xì)的看遍、摸遍?!惫嗳攵涞纳壳樵捳Z,讓她不犢禳抖,雙眼緊緊的閉著,雙手試了幾次,還是克服不了羞怯。“我…我不行啦…”她又鎮(zhèn)又羞,不敢看他。耳邊傳來的,是一聲飽含情欲的粗啞笑聲,帶著粗繭的手接替了工作,落在她衣服上。即使已經(jīng)溫存多次,花穗依然難掩羞赧,在他黝黑大掌的撫摩下,不自覺的發(fā)出嬌甜低吟。他大發(fā)慈悲,沒再逼她,大掌握住禮服的衣襟,輕輕拉向兩旁。粗糙的指尖輕觸著嫣紅的蓓蕾,先是輕輕摩擦,接著稍重的揉捏?;ㄋ敕勰樅撸ち业念^抖,口中發(fā)出難耐的喘息。熱燙潮濕的感覺,環(huán)繞上赤裸的豐盈,她顫抖的更厲害,朦朧間睜開眼睛,看見他以唇舌包圍著乳尖,或輕或重的吸吮著?!安灰 培拧彼€是頭一次親眼看見,這么羞人的畫面,腿間隱密的芳澤,回應(yīng)似的瞬間變得火熱濡濕。她害羞的模樣,反而更加勾起他的情欲,黑眸中像是有火在燃燒,黝黑的大掌緊握著雪白豐盈,恣意的吸吮愛撫,擺布得她發(fā)出哭泣般的嬌吟?!鞍パ健灰病灰脕G臉啦…啊…”她好熱,像是被包圍在火里,只能不住喘息,這奇異的情境,挑逗得她難以呼吸,紅唇間逸出一聲又一聲的低吟。他張開口,以牙齒輕咬嫣紅的蓓蕾?;ㄋ霚喩硪活?,嬌聲陣陣,腦中一片空白,雙手抵在他胸膛上,想要推開他,終止這可怕的折磨,卻又軟弱得使不上力氣來。冷天霽龐大的身軀抵在她的身上,有力的腰靠著她柔軟的小骯,那堅挺的欲望,正隔著衣衫往她雙腿間擠來,摩擦著最敏感的花核?!斑馈彼⒅?,不論與他纏綿多少次,都有著初夜的羞怯與刺激。他的激情,總讓她消受不了,次次都在他身下婉轉(zhuǎn)求饒…粗糙有力的雙手已經(jīng)褪下禮娠,順帶連底褲也脫去,她抬起修長的雙腿,配合他的舉動,感覺到腿間的春潮流瀉,羞得想躲下床去。老天,他一定看見了,發(fā)現(xiàn)她的花瓣上,已經(jīng)有著晶瑩的蜜液…粗糙的指滑上柔嫩堅實(shí)的大腿,往嬌嫩的花瓣探去,細(xì)細(xì)的摩擦揉捏,換取她的顫抖。“不…不要…”她想并攏雙腿,他卻不允許,硬是讓她維持著這姿勢,灼熱的視線,子著她那兒。“你已經(jīng)為我準(zhǔn)備好了?!毙揲L的指在汨滿春潮的入口徘徊,逗弄著她。她如遭電擊,拱起嬌軀,無法說話,只能發(fā)出難耐的尖叫,抗議著他帶來的強(qiáng)烈快感。好難受好難受,當(dāng)他觸摸她那一點(diǎn),她就像是被丟進(jìn)一團(tuán)火里,快感在血液里流竄,讓她無法呼吸。奢華的黑絲絨大床上,雪白與黝黑的胴體交纏在一起,格外煽情與誘人。冷天霽撫摩著她光滑柔嫩的肌膚,分開修長的雙腿,胯下炙熱巨大的欲望,先在花瓣邊緣輕輕摩擦,在她幾乎要哭泣哀求時,腰部才猛的一沉,撞入她柔嫩的花徑。無盡的溫暖,緊緊包圍著他的欲望,他發(fā)出低聲咆哮,靠在她耳邊,汗?jié)竦某林厣碥|懸宕在她身上。她的體內(nèi)是他期盼許久的家,溫暖而溫柔,將他裹得格外仔細(xì)?!斑怼 ㄋ膈酒饛潖澋拿?,銷魂的呻吟,迥湯在室內(nèi)。隨著冷天霽大起大落的沖刺,花穗無力自制,神情越發(fā)嬌柔,本能的回應(yīng),胴體在充滿沖勁的來襲之下,浮現(xiàn)一層汗水。她迷糊喘息,難耐的低吟?!安恍小?、不行、唔唔唔…呼啊…好厲害,我受不了…啊…”冷天霽大力進(jìn)出,汗水落在她雪白的豐盈上,在她耳畔低問:“什么好厲害?”花穗臉兒發(fā)燙,雖然陶醉在強(qiáng)烈快感中,仍舊羞得無法開口。天啊!他怎么可以,逼她…逼她說那種話?“不說嗎?”他又問。粉臉轉(zhuǎn)過去,埋在黑絲絨被單里,不敢看他。黑暗中,只聽到他的輕笑,接著花徑處一陣猛烈的進(jìn)出,直擺布得她嬌軀亂顫,縱聲嬌啼。“啊…不要了…呃…”幾下大力頂撞,將她嬌小的身子,頂出了黑絲絨能遮掩的范圍,再度赤裸的承受他的視線。冷天霽猛的翻身,仰躺在床上,抱住她的粉臀,有力的雙手控制著她的纖腰?!白轿疑砩蟻?。”他霸道的命令。花穗楚楚可憐的看著他,緩慢的從他胸膛爬起來,纖腰似乎不堪負(fù)荷,如欲拆斷。她好害羞,但卻克制不了,身軀像是自有意識仍迎合著他猛烈的沖刺?!澳氵M(jìn)步了。”他沙啞的低笑。這個姿勢,他之前就曾誘哄她做過。才剛新婚,她格外羞怯,坐在他胸上沒多久,難耐激烈的沖刺,就羞得匆忙逃開,非要他又哄又拖,才又將她誘回來?;ㄋ胼p呼一聲,滿臉?gòu)尚??!安灰病摇摇ⅰ培拧怼屛摇屛以谙旅胬病彼笾?。這個姿勢,讓他的欲望徹底埋入花徑深處,巨大的灼熱在她體內(nèi),徹底充滿她,擠滿-一處,讓她既慌亂又興奮。他在她身下低吼的模樣,讓她感覺像在駕馭一頭美麗的雄性野獸。冷天霽卻不肯翻身,抓住她的腰,猛力動了起來。陣陣力道從花徑貫入,花穗嬌聲高喊,隨著他-次強(qiáng)悍的挺腰而顫抖。當(dāng)歡愉凝聚到最高點(diǎn),無數(shù)火光爆發(fā),她緊閉著雙眼,雙手在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上,痙攣的抓握著,身子僵硬顫抖。他最后猛力一挺,欲望到達(dá)她體內(nèi)的最深處,發(fā)出野獸的咆哮低吼,在陣陣銷魂緊縮的花徑中,釋放灼熱的精華熱流?!鞍 被ㄋ雼珊耙宦?,軟弱的趴在他胸膛上,緊閉著雙眼,因為過度的歡愉而喘息。兩人的汗水融在一起,格外的親密,再也分不清彼此。豪華臥室里的男性低吼,以及女性嬌吟,逐漸低了下去,只剩緊抱在一起的兩人,靜靜享受著做愛后的余韻。冷天霽心里有數(shù),就算是之前尚未讓她懷孕,這次的歡愛,也絕對已經(jīng)在她體內(nèi)種下幸福的種子。他抱緊她,在她汗?jié)竦姆勰樕嫌∠乱晃?,已?jīng)開始考慮,他們的孩子該取什么名字。幸福,從遇見她的那一日就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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