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磚伴瓦漆,白馬踏新泥,山花蕉葉暮色叢染紅巾……
金華市的一家錄音棚,張恒正在為《贅婿》錄制主題曲。
和他一起在錄音棚的還有陳立君。
這首歌需要一個伴唱,認(rèn)識的專業(yè)歌手里面,沒有一個聲線附和條件的,于是,張恒便想到了陳立君。
按照張恒的要求,陳立君在唱的時候,用的是吳儂軟語,還加了戲腔的唱法。
讓人一聽,感覺便仿佛置身于煙雨江南。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月落烏啼月牙落孤井;零零碎碎,點點滴滴,夢里有花夢里青草地……
第一次來錄音棚,陳立君一開始還有點兒緊張,不過很快就放松了心情,越劇獨特的唱腔,伴上張恒的歌聲,原本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發(fā)音方式,卻透著詭異的和諧。
屋檐灑雨滴,炊煙裊裊起,蹉跎輾轉(zhuǎn)宛然的你在哪里……
最后這一段,陳立君完全運用了越劇的唱法,這也是她向張恒要求的。
這姑娘真的是愛極了越劇,只要有機會就為越劇做宣傳。
兩人對視一眼,情不自禁的笑了。
六哥,謝謝!
離開錄音棚,兩人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小菜館。
你來幫忙,該說謝謝的人是我。
張恒說著,把菜單遞了過去。
看看還要加什么
陳立君連連擺手。
不用了,不用了,已經(jīng)很多了。
陳立君很清楚,以張恒的人氣,他需要人合作的話,有大把人掙著搶著要這個機會。
根本輪不到她,張恒之所以聯(lián)系她,只是想多給她一些機會。
讓更多的人聽到她的聲音,知道她的名字。
而且,還不止這些。
前天打電話聽你說的那個音綜,定下來了嗎
陳立君連連點頭:定下來了,還是……多虧你!
要不是因為參加民宿的錄制,人們怎么可能知道陳立君是誰。
更不會有電視臺的制作人主動聯(lián)系越劇團。
這次聯(lián)系到陳立君的音綜,是江蘇衛(wèi)視的一檔節(jié)目。
陳立君將作為首發(fā)歌手登臺。
雖然不是唱她最愛的越劇,可只要能多在電視上亮相,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她是小百花越劇團的陳立君。
芒果衛(wèi)視的浪姐準(zhǔn)備做第二季,我和導(dǎo)演推薦了你,過段時間可能會聯(lián)系你去試音,好好準(zhǔn)備一下。
陳立君聞抬起頭,抿著唇想要說些感謝的話,卻怎么都說不出來。
六哥,我……
張恒笑著擺了擺手:你要是再說謝謝的話,就是不拿我當(dāng)朋友了。
只是……
朋友!
陳立君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但很快便清醒了,對著張恒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前些天吳夢芝聯(lián)系張恒,是準(zhǔn)備請張恒繼續(xù)擔(dān)任浪姐的評委,不過被張恒給拒絕了。
隨后,他便想到了陳立君,試著和吳夢芝提了一句。
這點兒面子,吳夢芝還是要給的。
更何況,因為參與民宿的錄制,讓陳立君的人氣暴漲,讓她參與下一季浪姐的錄制,對節(jié)目本身也有好處。
吃過飯,張恒把陳立君送去了火車站。
硬座票
對??!我級別不夠,不能坐臥鋪,硬座可以報銷。
陳立君并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妥,反而認(rèn)為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
身為體制內(nèi)的演員,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規(guī)定辦事。
張恒不禁慶幸,幸虧他不是體制內(nèi)的,否則那些條條框框的規(guī)定就受不了。
送走了陳立君,張恒又驅(qū)車回了橫店影城。
劇組這邊仍舊在拍攝,這部戲的殺青時間大概要等到過年前了。
張恒不用陪劇組一起熬著,他的戲份沒剩下幾場,即將下線。
蘇文興這個覺得的結(jié)局,編劇照例還是用的大團圓。
屢次設(shè)計陷害寧毅和蘇檀兒不成,反而將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最終蘇文興幡然醒悟。
雖然依舊不服蘇檀兒一介女流掌權(quán),還準(zhǔn)備再爭,但卻不會再做那種吃里扒外的惡事了。
就連蘇文興的父親蘇仲堪,改編之后,都給了一個好的結(jié)局。
張恒剛到劇組,就被化妝師拉著去上了妝,回來之后立刻投入工作。
按照計劃,張恒的戲份明天殺青,剩下的幾場戲要抓緊時間完成。
熬到九點多,鄧柯才宣布收工。
回到酒店,張恒洗完澡,照例給趙金麥打去電話。
趙金麥同樣剛收工,被助理送回湯臣一品,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正洗澡呢。
喂!剛收工
嗯,你呢累嗎
趙金麥掬了一捧水,看著水在指間滑落。
還行吧!不是很累!
吃過了嗎
和朋友一起吃的。
交往的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沒了那么多的甜蜜語,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更多說的都是平時的一些瑣事。
你明天回上海
下午兩點多能到,等你收工,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