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臉,手也被泡大了一倍,五指發(fā)白,皮膚之上有無數(shù)細而密的小孔,有白色的蟲子從孔洞之中爬出。
“啊啊啊……”周慶慘叫起來,嚇得眼睛都快要從眼眶之中跳出來了。
他想要推開眼前女子,卻哪里推得動,剛才在他眼里還是弱女子的胡茵,此時就像是鐵塔一樣,而他,就像是掛在鐵塔上的一只小配件。
很快,他連喊都喊不出了,因為,胡茵的手已經(jīng)開始收緊,呼吸不到新鮮空氣,周慶的臉?biāo)查g便漲紅了,雙眼翻白,他無助地?fù)]動著四肢,像是馬上就要死去。
此時,胡茵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周慶的身上,我心知機不可失,踏前一步,站在了胡茵的右側(cè),扯著嗓子喊道:“胡茵,你特么的都死一星期了,還在這里裝什么活人啊!”
如果要論我有生之中生出過最大的吼聲,一定就是這一聲了,我拼盡全力,將肺里所有的空氣都擠壓了出來,在吼出上面那句話的時候,我感覺好像是一通炸雷在我的耳朵邊上響起。
耳朵嗡嗡嗡地響個不停。
不過應(yīng)該沒有聾,因為我聽到了我獅子吼后的回音,按道理來講,如果我被自己的聲音震聾了的話,是聽不到任何聲音的。吼完之后,我的腦子在某一個霎那一片空白,深吸了幾口氣,這才算是回了一些血,我看向面前的胡茵,她呆立著一動不動,好像是被我的吼聲給震住了一樣!
周慶掙扎了一通,終于掙脫了胡茵的鉗制,一邊慘叫著,連滾帶爬地跑了,我心說哥們雖然占了你的便宜,騙你叫了幾聲爸爸,但是卻救了你的命,仔細合算一下,你小子還是賺了的!
以后就別再牛逼哄哄地裝學(xué)霸了,因為救你的人就是學(xué)渣一個!
當(dāng)然,這些念頭只是一瞬間。
胡茵仍舊一動不動,就像是被定身法定住了一樣。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連眨一下都不敢,生怕就在我上眨眼間,胡茵突然暴起,將雙手長長的指甲刺入我的喉嚨。
不遠處的陳柔與我的一樣,目光緊盯著胡茵。
似乎是無視我和陳柔能夠?qū)⑽业纳眢w洞穿的目光,胡茵仍舊我行我素地呆立著,一動不動。
我的眼睛終于干澀得頂不住了,眨了一下。
胡茵仍舊一動不動。
陳柔的目光則看向了我,那目光似乎在疑問:“什么情況?”
我的眉頭皺起:誰他娘的知道是什么情況啊,這種事情,我也是頭一次經(jīng)歷呢!我搖頭,表示不清楚。
陳柔猶豫了下,靠近過來。
當(dāng)陳柔站到我的身邊時,胡茵仍舊一動不動,我試著叫了一聲:“胡茵,那啥,是你的父母讓我來帶你回去的!”
胡茵還是不動。我忍不住說道:“姐們,到底什么情況,給個動靜好不好,你這樣杵著怪嚇人的!”
兩行淚水,從她持眼眶流了下來,看到這兩行淚水,我比看到我親娘還高興,就差跳腳大呼:“成功了,成功了,哥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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