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珩沒在鳳家多留,就連原本帶著想要給鳳瑾元生活用的銀票也沒掏出來,就送了些水果茶點,客客氣氣,真就像個訪客一樣,坐一會兒就走了。
鳳瑾元親自送到門口,想跟這個女兒說以后你多來家里坐坐,可張了口,卻又覺得這樣的話一旦說了,那就意味著鳳家真拿鳳羽珩當成客了,還多來坐坐,那叫什么事兒于是趕緊轉(zhuǎn)了個轉(zhuǎn),變成了:“多回來住?!?
鳳羽珩沒吱聲,黃泉卻“噗嗤”一聲笑了,“鳳老爺忘了這府里可是沒咱們小姐和少爺?shù)淖√幠??!?
鳳瑾元一臉尷尬,卻又在鳳羽珩上了宮車就要放下簾之時追著問了句:“那個,子睿還在宮里嗎”他只知道子睿被送回了宮里,可五皇子告訴他那孩子一直被云妃照顧著,別的也打聽不出來。他對鳳羽珩或許沒什么指望,但就像鳳羽珩之前說的那樣,鳳子?,F(xiàn)在是鳳家唯一的男孩,他現(xiàn)在沒有繁衍子嗣的能力了,那個孩子,就是鳳家唯一的根,他很想見一見。
鳳羽珩到也沒瞞著,告訴他說:“子睿跟著七殿下去了東界,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
“去東界”鳳瑾元一愣,隨即怒道:“你怎么可以讓他上戰(zhàn)場哎你別進去,你把話說清楚,子睿會不會有危險”
話沒說完,鳳羽珩宮車的簾子就已經(jīng)放了下來。忘川攔在外頭跟鳳瑾元說:“東界并沒有戰(zhàn)亂,何來戰(zhàn)場一說鳳老爺,子睿少爺是跟著七殿下一起走的,有七殿下在,他怎么可能出危險?!闭f完,轉(zhuǎn)身就進了車廂里頭,那車夫理都沒理他,揚起馬鞭一甩,宮車已然前行。
忘川擺弄著袖袋里拿出來的銀票,無奈地說:“回去還得還給帳上,取出來也是多余?!?
黃泉一撇嘴:“可不,還以為快一年沒見,鳳家人能有些長進,結(jié)果還是那副德行。”說著,又對鳳羽珩道:“奴婢剛才已經(jīng)跟安姨娘說了,讓她帶著三小姐晚上到咱們那邊去用膳?!?
鳳羽珩點點頭,隨即苦笑,“粉黛這個跋扈的樣子,想來她們娘倆在府里的日子也是很不好過?!?
“何止不好過?!蓖ㄕf,“奴婢瞅著安姨娘都瘦了一圈,指不定挨了多少氣受?!?
“要依我說,她也跟鳳瑾元和離算了。”黃泉一向快快語,“跟個太監(jiān)過個屁啊還是個妾,有什么可留戀的。”
鳳羽珩失笑,“你也知道她是個妾,妾有什么資格和離啊和離那是對正妻來說的。要有正規(guī)的三媒六聘,有正規(guī)的書,婚姻關(guān)系成立,這才夠達成和離的最基本條件,安氏什么都沒有。”
一番話,道盡了身為人妾的悲哀。
宮車很快就回了郡主府,忘川將手里的銀票交給黃泉,讓她去歸還帳房,自己則是去庫房里清點了幾匹蜀錦出來拿到鳳羽珩面前問道:“小姐看看,這幾匹行不行行的話奴婢這就給呂家送去?!?
鳳羽珩看了看,點頭道:“行,上等的蜀錦,給她送去吧?!?
忘川立即命人將蜀錦包好,隨口道:“殊不知,區(qū)區(qū)蜀錦,小姐都不喜用的東西,在那呂家居然當成好料子來給嫡長女裁制嫁衣。”
鳳羽珩一愣,“嫡長女他們家還有嫡次女”
“有?!蓖ㄕf,“呂家的大夫人生了兩女一男,呂瑤是嫡長女,還有一個嫡次女,奴婢也不知道叫什么,從來沒見往外帶過?!?
鳳羽珩沒再多問什么,催著忘川早去早回。
而這時,左相呂府內(nèi),當朝左相呂松正在自個兒的書房里,指著跪在地上的女兒呂瑤,氣得手都哆嗦“你招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那濟安郡主,你是覺得你父親我這個左相當?shù)萌菀撞怀赡闶怯X得你搖身一變成為了左相府的嫡長女,就很風光不成呂瑤啊呂瑤,為父費盡心思為你周全,為你安排了姚家的婚事,圖的是什么不就是能跟那濟安郡主攀上個親,將來若是九皇子繼了皇位,姚家必然大富大貴么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呂瑤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哭,也說不出話來,身邊夫人葛氏正想上前勸說兩句,這時,門外一個家丁的聲音揚了起來“老爺,門外有人求見,說是郡主府的人來給大小姐送賠償?shù)牟剂??!笔謾C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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