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攘下屬盡走到他身邊,曹攘在工作上一直都是一副冷靜睿智的模樣,而這次卻在大窗邊打起了私人電話,讓下屬們心中都十分好奇。
有一名跟了曹攘許久的助理實在忍不住,笑著問曹攘說:“老大是否有了好事?”
若是平常,曹攘一定會搖頭否定,可是此時,曹攘眼中閃過一絲溫柔,點了點頭。
“誒誒誒?是什么樣的女子?”有一人開了頭,其他人的八卦之心便像源泉一般涌了出來,想乘著老大心情不錯的時候,知道些未來老板娘的料。
“很溫柔,很漂亮?!笨上Ю洗笠彩欠踩?,說了半天,只說了一句很籠統(tǒng)的話,“不過最重要的是,我喜歡。”
眾人張大嘴巴看著在陽光下金光閃閃的老大,不由得猜測是怎樣的女子才能撐得起老大這樣的贊嘆。
而經(jīng)得起曹攘贊嘆的女子居然做了一件很傻的事,那邊是用手機搜曹攘相關(guān)的花邊新聞,曹攘的花邊新聞不多,但是傳的有風(fēng)有影的不過一則,那女子叫陳凌,是著名的行業(yè)經(jīng)紀(jì)人,長得漂亮能力也強,只怕這段新聞不會是假的。
顧曼看了陳凌那么一長串的職業(yè)介紹生涯,喟嘆了一口氣,如此高智商高情商的女人,才能配的上曹攘,她之于曹攘,只怕是妹妹喜歡的玩伴之類的,偶爾的溫柔,當(dāng)不得真。想完以后,顧曼又覺得心中有些酸,不過她對曹攘,欣賞之情大過于想與他廝守之情,即使買不起,她將他當(dāng)成奢侈品,每天去看一看,也是好的。
如今,柳情不是他戀人,她倒是可以明目張膽的,偷偷欣賞他了。
顧曼總認(rèn)為黎宏會主動聯(lián)系她,卻不料主動聯(lián)系她的是吳虹。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與這個女人有交集,卻不料還要坐在餐席上聽她說:“請你離黎宏遠(yuǎn)一點?!?
顧曼聽見這句話,便隱含著情緒的笑了,這句話,吳虹當(dāng)年也與她說過,只是當(dāng)年的她只是一個穿著白t恤臟球鞋的少女,被吳虹大制作人的光芒壓得連刀叉都握不好,而如今,她卻能穿著剪裁適宜白色的小禮服與吳虹面對面坐著,熟練的拿著刀叉而絲毫不畏懼了。
吳虹說完這句話,抬頭看著顧曼,時光給顧曼的禮物實在太珍貴,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當(dāng)初那個牙齒咯吱咯吱響還說:“我不會放棄黎宏的小女孩?!倍缃袼?,她卻覺得有些看不明白。
“吳姐,你還沒明白么,自你們在一起后,我便從未靠近過他。”顧曼攬著手看著吳虹,這位是真的老了,她的眼角留下了歲月的痕跡,當(dāng)年便不是很美的臉如今更是顯得有些蒼老。顧曼在這個圈子混久了,見多了老女人抬舉小鮮肉的事,便明白了,吳虹與黎宏的事只不過是其中一樁,可是吳虹顯然動了真情,在這一段游戲里,便失了分寸。
“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你?!眳呛绲穆曇粲行┦Э仄饋?,她手邊刀叉在盤子里劃出了尖銳的聲音,惹得旁邊的人都頻頻回頭。
“可是我已經(jīng)忘記他了,他的一舉一動與我何干呢?”顧曼有禮儀的用餐紙擦了擦自己的唇,吐出了無情的話語。
顧曼的雙眼不似作偽,看的吳虹更辛酸,當(dāng)年是她用盡所有底牌才將她最寶貴的東西搶了過來,可是如今,她都不需要做什么,便能將她最寶貴的東西搶過來。幾年前,她以為她贏得漂亮,卻不知道幾年后,她輸?shù)美仟N。
“呵呵呵……”吳虹的喉嚨里發(fā)出了痛楚的聲音,在顧曼面前痛哭起來。
顧曼一向尊重女性,可是對吳虹卻有些溫柔不起來,如今此結(jié)果,不過是她咎由自取,若她能拍拍手說黎宏算個屁,老子再捧紅一個,顧曼還敬她是一個好漢,但是她如此,只會讓顧曼覺得身為女子的悲涼。
“黎宏,他不會回頭?!鳖櫬]了閉眼睛說道,與其讓她寬吳虹黎宏一直會記掛她,不如戳破她的美夢,“你當(dāng)他是真的忘不了我?我之于他,大概也是一枚棋子而已?!?
“他是真的愛你?!眳呛绮辉敢庠诋?dāng)初的小女孩面前輸?shù)靡粩⊥康?,收拾了情緒與她說道。
”如果他是真的愛我,為什么不在出事的第一時間找到我呢?“顧曼冷冷的說道,全世界的人都隱晦的告訴她,黎宏在拼了命的找她,可是怎么就找不到她了?其實這些,不過是他的故作姿態(tài)而已,”大概他是真的愛我,但是讓他與我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他那個人,從來都知道,什么是正確的待價而沽的姿勢,你與其與我攤牌,不如去查查他最近來往的女子吧?!?
吳虹不是傻子,聽顧曼如此說,滿眼的若有所思。
”我不料我們還有能在餐桌上共同吃飯的時光,你好自為之吧?!邦櫬α诵?,揮了揮手叫來服務(wù)生買了單。
當(dāng)年她是多么羨慕吳虹能瀟灑隨意帶黎宏吃西餐,如今,她也能請吳虹吃一頓了,呵,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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