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曼來不及說話,她將花瓶拿到了光處,發(fā)現(xiàn)花瓶的底端有一個閃著光的銀色指環(huán),她的心有些砰砰的跳,去了廚房,將水倒了,撈出了那只銀色的指環(huán),在光源下端詳了一番,這戒指十分簡潔,上面并沒有帶著什么華麗的鉆石,只是戒指的內(nèi)側(cè)上,有人刻著c&g的字樣,顧曼將戒指套到了手上,這戒指顯然是精心打造的,與她的手指極為契合。
顧曼坐在小陽臺看盯著這戒指看了許久,都猜不準曹攘將這枚戒指藏在花瓶里的意圖?是單純的禮物?還是求婚?陽光的風吹得顧曼周身有些涼,她哈著氣將手指暖了,站起了身,將自己投到了溫暖的大床上,只是那一枚戒指,從未取下。
第二日,曹攘將柳文送到了機場,柳文看著兒子無論干什么都波瀾不驚的模樣,有些氣惱,不由得刺激道:“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你父親想小胡蘿卜頭可是想到失眠。”
曹攘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說:“很快?!?
柳文上下打量了兒子一眼問道:“你這是準備求婚?”
曹攘噓了一聲笑道:“媽媽,有的事還是保持神秘的好?!?
柳文見他那一副裝神裝鬼的模樣便知道只怕他已經(jīng)將結(jié)婚搬上了日程,“瞧瞧你這胸有成竹的模樣,還不知道顧曼愿不愿意嫁你?!?
“她為什么不嫁我?”曹攘歪了歪頭,如當年那個考了第一名的得意少年,“她喜歡我。”
柳文實在看不過去,嘖了一聲,“祝你幸運?!彼f著,回頭走進了安檢區(qū),不讓曹攘看到她眼角的淚,女兒兒子都長大咯,都從她的羽翼下飛起,要與其他人一起成為家人,而她卻覺得有些心酸。
曹攘送走了柳文,便撥通了阿喬的電話,問阿喬顧曼今日的行程,阿喬已經(jīng)十分習慣曹攘這樣的舉動,便老老實實的與曹攘將顧曼今日的行程給匯報了個便。
顧曼因為腳傷的原因,一直不能進組,雖然浪費了黃金的宣傳期,但也給人們保持了一絲神秘感,顧曼在大家的心中不僅是影后,還是即將嫁入豪門的女明星,身價一時飆得很高,但是顧曼都要嫁入豪門了,即使是有價也是無市的,一時之間,很多媒體雜志都以請到了顧曼來訪談為榮。
今日,阿喬便給顧曼約了一家頂級的女星雜志做訪談,她看到顧曼,卻覺得顧曼與從前有些細微的改變,她覺得顧曼眉眼帶笑,似乎心中的郁氣全部舒展了開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好事情?”她不由得問道。
顧曼穿著白色的大毛衣,一頭黑發(fā)濃密著,將自己的手對著阿喬揮了揮,阿喬覺得眼前一絲微微的銀光閃過,“喲,被求婚了?”
顧曼搖了搖頭,有些羞澀的說:“我不知道算不算求婚?!辈苋潦裁炊紱]說,只是將這戒指悄悄的藏在了花枝里。
阿喬見顧曼的模樣,也為她十分高興,高興之余又有些擔憂,若是顧曼真的嫁了,只怕這演繹之路可要停滯了。
顧曼不知道阿喬心中所想,上了公司來接她的車,她進入了雜志社時,雜志社的工作人員都笑著與她打招呼,有些眼尖的已經(jīng)看到了她手指上的戒指,不由得好奇的問:“顧曼姐,事兒成了?”
顧曼笑著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顧曼在化妝間化好了妝,因為她身份地位已經(jīng)與以前不同,于是是時尚雜志的文字主編與她聊天,主編已經(jīng)準備了幾個問題,與顧曼先聊時尚,再聊對愛情的看法,最后到事業(yè),兩個女人聊得極為盡興。
主編以前不是沒有見過顧曼,之前的顧曼雖然不夠貌美,但是與其他女性不同的是,身上有著一絲看破事世的頹廢味道,而如今的顧曼身上卻有著一股千帆到岸的安穩(wěn)感,她看了看顧曼手指上的戒指,有些好奇的問道:“有一個問題,相信不止是我,還有許多人都十分好奇,你是如何遇見這么好的愛情的?”
時尚雜志主編都十分高冷,問的問題也偏高端專業(yè),她現(xiàn)在突然轉(zhuǎn)換了一個話題,讓顧曼愣了一下,不過她馬上笑了,端正著說:“做好自己就好了?!闭f完,她又歪頭微微思索了一下,“我與許多女孩一樣,度過了懵懂的青春期,也曾被愛人辜負過,也曾覺得不可能有真正的愛情,但是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先愛自己,別人才能愛你?!?
說老實話,時尚雜志主編看多了也聽多了雞湯,但是也許是因為顧曼本身的原因,讓她覺得她的話格外真摯,她笑著說:“我以為你是靠臉的?!?
“靠臉?”顧曼做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我可是靠人格魅力吃飯?!彼Φ?,又俏皮的說:“你可千萬別把這段話寫到雜志里,不然別人可要笑話我了。”
時尚雜志主編點了點頭,這樣讓人如沐春風的女子,又怎么樣不會獲得最好的人的喜歡呢。
顧曼做完了訪談,看向站在外面的阿喬,卻不料曹攘也站在一邊對她微微的笑。
這個男子,無論做什么,都是一副成足在胸的模樣,有魅力得很,也讓人事后有些生氣怎么就跟著他一步一步走了。顧曼去蜷縮著手指,將那枚戒指褪了下來,悄悄的放在了口袋里。
時尚主編看到她這個舉動挑了挑眉,而顧曼卻對她做了一個噓的姿勢,笑著走向了曹攘。
“今天你不是送阿姨上飛機么?”顧曼攬住了曹攘的手臂,有些好奇的問道,“怎么來找我了?”
“她是一大早的飛機。”曹攘說道,不動聲色的打量了顧曼的手指,卻發(fā)現(xiàn)上面空空如也,眼光不由得閃過了一絲失望的光芒,她不是最喜歡回家的時候擺弄在花瓶里的鮮花么,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花瓶里的玄機?
顧曼自然發(fā)現(xiàn)曹攘面上的失落,卻忍住了笑,歪頭說:“你母親與你父親的感情一定很好?!?
曹攘點了點頭,好是好,就是母親年紀大了,越來越嬌氣,經(jīng)常在家中吵著說嫌棄父親,不過她只是說說而已,若是父親出了什么事,她比誰都要緊張。
阿喬站在一邊,看著顧曼與曹攘,又見其他人的目光已若有似無的通通打量過來,心中暗嘆這兩位這是氣死單身狗的節(jié)奏,不由得出聲趕人:“顧曼,你今天下午沒有行程了?!?
顧曼嗔怒著看了阿喬一眼,“好啦,好啦,我這就走,免得耽誤了你的約會?!比缃癜探K于放下了女強人的架子,愿意與追了她許久的小青年相處,初嘗戀愛滋味的她,顯得有些倦怠工作。
阿喬最近經(jīng)常被顧曼調(diào)侃戀愛的事,顯得有些麻木,只揮著手說:“走,走,走,別讓我今天看見你?!?
曹攘似乎已經(jīng)習慣顧曼與阿喬的拌嘴,聽兩人你一我一句說完了,才跟顧曼上了車。
深秋的風很涼了,可是顧曼還是喜歡打開窗戶,感受著秋日的情況,曹攘開著車問顧曼道:“我昨日買了一束白玫瑰放在你的花瓶里。”他知道顧曼喜歡白玫瑰,便經(jīng)常將新鮮的白玫瑰買來,插在顧曼鐘愛的花瓶里,他想讓顧曼看見白玫瑰就如看見了他。
“恩,我看見了,很喜歡?!鳖櫬鼘⒛槍χ饷娴拇白樱冻隽颂鹈鄣男θ?,而曹攘因為開車,卻只看到了她的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