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貝勒,我等乃是奉旨辦案,豈能容得小人如此猖獗,若不殺一儆百,后患無窮,萬一要是誤了差使,須不是好耍的?!?
旁人怕弘晴頭上那頂“官場屠夫”的名號,可齊世武自忖有太子撐腰,卻并不將弘晴的赫赫兇威放在心上,這一聽弘晴如此說法,當(dāng)即便不樂意了,陰測測地便出頂了一句道。
“齊尚書還請慎,我等奉的是太子之諭令,并非圣旨!”
弘晴心中既是已起了疑心,自不可能會遂了齊世武的意,這便面色一肅,毫不容情地指出了齊世武話語里的破綻之所在。
“啊,呵呵,下官口誤,下官口誤了,只是此乃事關(guān)帝陵之大事也,實不宜久拖,當(dāng)?shù)靡岳做畡萁鉀Q方好,萬一要是被那幫子狗才毀了證據(jù),后果恐有不堪啊,倘若太子殿下責(zé)怪下來,你我怕是都吃罪不起罷,晴貝勒,您說呢?”
被弘晴這么當(dāng)面一駁,齊世武的臉面不由地便是一僵,可很快便即回過了神來,絮絮叨叨地扯了一大通,下之意不外乎要拿太子來壓弘晴就范罷了。
“齊大人須知有些錯可是犯不得的,也不是個口誤便能解釋得過去的,再要胡,休怪本貝勒參你一本,還不退下!”
弘晴從來就沒將太子當(dāng)一回事,哪怕太子復(fù)立之后威風(fēng)不可一世,可在弘晴眼中,其不過就是秋后的螞蚱,再怎么能蹦跶,也沒幾日好囂張了的,又怎會怕了齊世武這等無甚意義的威脅之,面色一沉,已是端出了貝勒的架子,毫不容情地呵斥了其一句道。
“下官,下官”
齊世武還想再進(jìn)上一番,可一見弘晴的臉色已是黑沉了下來,自不敢再多啰唣,訕訕地呢喃了幾聲之后,還是老老實實地退到了一旁,雖不再語,可望向弘晴的眼神里卻已滿是怨毒之色。
“傳本貝勒之令,全軍退后一里,就此扎營?!?
弘晴壓根兒就沒理會齊世武的心情如何,皺著眉頭想了片刻,而后一揮手,語氣決然地下了令。
“不可,晴貝勒,太子殿下可是有令在先,讓我等從速偵破了帝陵一案,今若是后退扎營,豈不誤了大事,此事萬不可行!”
弘晴此令一下,剛老實下來的齊世武立馬又跳了出來,毫不客氣地當(dāng)場提出了異議。
“齊大人莫忘了本貝勒才是此行之正使么,嗯?”
這一見齊世武如此不識趣,弘晴的臉色頓時便不好相看了起來,陰冷地哼了一聲,端出了正使的身份,赤裸裸地便來了個以勢壓人。
“晴貝勒,您莫忘了太子殿下之交待,下官”
被弘晴這么接二連三地呵斥個不休,齊世武已是惱羞成怒,不管不顧地便亢聲要抗辯上一番。
“吾意已決,爾有甚疑意,只管上本去好了,再不退下,休怪本貝勒不講情面!”
既然齊世武給臉不要臉,弘晴也不介意狠括其幾下大耳光的,不待齊世武將話說完,弘晴已是不由分說地呵斥了起來。
“你,你,下官不服,下官這就上本,定要太子殿下為下官主持公道?!?
弘晴乃是正使,他的話自然就是命令,齊世武雖怒,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是外強(qiáng)中干地丟下了句場面話,便即一拂大袖子,怒氣沖沖地借機(jī)下了臺。
“小王爺,這廝”
齊世武這般無禮狀一出,弘晴倒是沒怎么在意,可李敏行卻是看不下去了,手握著劍柄,張口便打算建議弘晴給齊世武一點顏色瞧瞧。
“不必多,此事本貝勒自有主張,爾這就指揮各部即刻后退扎營便好?!?
今兒個所發(fā)生的這一幕幕顯然透著古怪,以弘晴之智商,自不會察覺不到,實際上,弘晴心中已是有了個隱約的推測,只是這等場合下,顯然不是求證的好時機(jī),自不愿多啰唣,也不等李敏行將話說完,弘晴便即面色肅然地一揚手,打斷了李敏行的話頭,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令。
“喳!”
弘晴都已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李敏行心中雖是尚有不甘,卻也不敢怠慢了去,緊趕著應(yīng)了一聲之后,便即翻身上了馬背,連下了數(shù)道軍令,勒軍緩緩向來路后撤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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