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紛亂下來,四爺父子之黨羽盡皆被擒,附逆之警察總署署長赫達也在宮中晚宴上被當場拿下,次日一早,弘晴率群臣到天壇行祭天大典,并將四爺一黨謀逆之事公告天下,革除四爺父子之爵位,其中四爺被發(fā)往景陵與十四爺作伴,一并為康熙帝守靈,弘歷則被圈養(yǎng)于盛京,其余家小則圈于京師,所有附逆者盡皆打入大牢,著刑部尚書海濤、左都御史陶彝為正副主審,限時一個月,嚴審諸般附逆之徒,至此,橫亙朝野數(shù)十年的四爺集團徹底宣告覆滅。
仁和四年元月九日,肖鎮(zhèn)山從山西朔州發(fā)來捷報,明扯旗造反之白蓮教盡數(shù)被殲,賊酋杜云山、李卓等盡數(shù)落網(wǎng)成擒;元月十一日,常山成從開封發(fā)來捷電,稱白蓮教之亂已平,唯賊酋陸鼎盛不知所蹤,帝并未深究此事,只下詔將所有被擒之白蓮教慣匪盡皆斬首棄市,并重申各地嚴禁白蓮教死灰復燃,由是,舉國上下再次掀起了對白蓮教之嚴打,不少潛藏之白蓮教余孽落網(wǎng),經(jīng)此番大力整頓之后,在華夏活躍了近千年的白蓮教終于成了歷史名詞,自此后,再不曾有過復興。
仁和四年元月二十九日,刑部尚書海濤及左都御史陶彝聯(lián)名上本,稱四爺謀逆案已告審結,諸多附逆之黨徒皆已服罪,并附預擬之審判結果,個中判絞者十七人,判大辟者二十有七,判流配者多達數(shù)百,另有近千人被判各種徒刑不等,帝閱之,以為量刑稍重,朱批皆減一等處置,事遂做定論。
元月一過,春回大地,隨著四爺集團的覆滅,國內(nèi)形勢已穩(wěn),到處是一派的欣欣向榮,可西疆的戰(zhàn)云卻是又密布了起來經(jīng)過一冬的休整,再次得到了西方諸國援助的俄軍不單補充了大量的新式武器,更補充了近十萬的生力軍,此時在巴爾喀什湖到薩瑟科爾湖一線與清軍對峙的俄軍總兵力已多達四十萬之數(shù),而不曾增兵的清軍還是二十一萬之數(shù),雙方的兵力對比已頗見懸殊,俄軍再次蠢蠢欲動,幾次三番派出小股部隊試探清軍之防線,似有搶先發(fā)動攻擊之意圖。
仁和四年二月初三,岳鐘琪拍發(fā)加急電報,將具體作戰(zhàn)計劃報到了御前,帝并未加以置評,只是回電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欲戰(zhàn)欲守,皆由卿等自行定奪?!?
接到了弘晴的回電之后,岳鐘琪即刻召開前線軍事會議,宣布“雷霆計劃“正式開始,定于二月初五卯時正牌向俄軍正面展開強攻,以第六、第七兩大集團軍之各兩個步兵師為前導,兵分兩路,輪番進擊,行一點突破,兩面橫掃之戰(zhàn)術,務求在最短時間里鑿穿敵軍三道防線,逼敵與我在阿克斗卡展開正面決戰(zhàn),從而為秘密從蔥嶺出擊的南疆邊防軍李敏行所部創(chuàng)造出突襲敵側翼之最佳戰(zhàn)機。
無獨有偶,在得到了大量補充的情況下,俄軍統(tǒng)帥伊萬·伊萬若維奇·伊萬諾夫大公雄心****,也制定了一個突擊作戰(zhàn)計劃,代號“雷神錘行動”,預定于二月初五凌晨五時投入四個步兵軍、兩個哥薩克騎兵軍,總兵力十四萬人,對清軍防線展開點對點的不間斷進攻,務求一舉擊穿清軍防線,從而為己方主力創(chuàng)造出依仗優(yōu)勢兵力一舉擊潰清軍集群之戰(zhàn)機。
中俄雙方的統(tǒng)帥幾乎是想到了一塊兒去了,不單進攻的時間完全一致,突破口的選擇上也幾乎完全重疊,至于投入的兵力么,實力雄厚的俄軍顯然要多出了一倍不止,當然了,在裝備上,哪怕經(jīng)過了整補,俄軍還是差了清軍老大的一截,不說火炮上的差距根本不是短時間里能拉近的,就連單兵武器上的差距也依舊存在著一年的時間過去,自打弄清楚了清軍機槍以及手榴彈的威力后,西方諸國可是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進行研發(fā),也制造出了第一代機槍和手榴彈,只不過威力上卻遠不及清軍所用的制式武器,此無他,西方諸國到此際尚未能研發(fā)出黃色炸藥以及無煙火藥,各種武器裝填的都還是黑色火藥,先天上就有所不足,故而,從總體態(tài)勢來說,俄軍盡管人多勢眾,可在攻擊力方面其實并不占上風。
仁和四年二月初五卯時正牌,中俄兩軍的攻擊部隊幾乎同時離開了防線,向前挺進,于途遭遇,雙方旋即展開了一場大血戰(zhàn),激戰(zhàn)半日,火力明顯處在下風的俄軍傷亡慘重,兩路兵馬皆被迫向己方防線撤退,清軍自然不肯罷休,銜尾直追,殺得俄軍狼狽鼠竄,乘勝追擊之下,順勢連續(xù)突破俄軍兩道防線,跟著推進的清軍主力則抓住戰(zhàn)機,橫掃俄軍前兩道防線之敵,不給俄軍收縮兵力之機會,一戰(zhàn)殲敵三萬余。
夜幕降臨之后,清軍暫停了攻勢,俄軍趁機調(diào)整部署,派出重兵扼守通往阿克斗卡的兩座高地三九六高地以及三八七高地,以圖遏制住清軍之進攻,翌日,清軍調(diào)整部署,全力猛攻兩高地,激戰(zhàn)竟日,未克,雙方將士傷亡皆不小,兩大高地成了兩大血肉磨盤,雙方各有數(shù)千將士倒在了在兩大高地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