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道:“其實,也不算是吃苦頭。我們借了兩位錢師叔的馬出來,一路狂奔到了西蘭城,花光了銀兩,沒錢吃飯,餓得頭暈眼花的”
寥雨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傻蛋,你一身功夫是干什么的?沒錢吃飯就想辦法弄點兒錢啊,干嘛讓自己挨餓?”
“且慢!”還是孟凡穩(wěn)重,聽出不對,問道:“你剛才說什么?你們借了兩位錢師叔的馬,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借了他們的黑電和赤焰啊?!绷w云淡風輕地道。
孟凡和寥雨互相看了看,皆是臉露驚異。那兩個愛馬狂居然肯把他們最愛的黑電和赤焰借給這兩個孩子,誰能相信?。?
孟凡道:“你們餓得頭暈眼花,后來呢?”
柳飛噘了一下嘴巴,滿臉委屈,道:“后來突然來了一個少年的白衣公子,好心要請我們吃飯”
寥雨道:“傻小子,那家伙多半是人販子,你們沒跟他走吧?!?
柳飛抬眼皮看了他一眼。
“喂,不會是譚師叔被他給賣了吧?”寥雨瞪大眼睛問,頓了頓,忽又說道:“不可能啊,她那個模樣,誰敢買?。俊?
柳飛道:“他說帶我們?nèi)コ源蟛?,還說會買雞腿給我們吃,卻把我們帶到了一個沒人的胡同”
接下來,柳飛就把遭遇“賤人”的事講了一遍,當然,他和譚小邪假裝天真將人家打暈、搶了人家的所有銀票,完全被他講成了他們兩個為防被“賤人”拐賣而自衛(wèi),最后為填飽肚子,不得已拿了“賤人”一些錢。至于后來某人假扮“賤人”去兌銀票、買通妓女誣陷等等就被柳飛完全省略掉了。
孟凡冷哼道:“哼,居然騙到咱們正天門的頭上,那賊廝膽子當真不小?!?
寥雨道:“別郁悶了,以咱們正天門的人脈,還怕找不到那個人販子么?回頭到了西蘭城,師兄替你好好教訓教訓他?!?
柳飛點了下頭,笑道:“嗯,多謝師兄?!?
那邊廂審了半天,始終問不出什么。仔細想想,也能明白其中緣故,藍桐體內(nèi)的龍氣雖然被廢,但魔主所下的掌命絲尤在,她若招了什么,回去后必定沒命,倒不如咬緊牙關忍住現(xiàn)在的酷刑,說不定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師兄,可曾搜過她的衣物?找到我家的丹方?jīng)]?”見秦修悻悻地走了過來,姚亮不禁問。
秦修搖了搖頭,道:“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甚至咱們常見的那種與魔龍聯(lián)系的信號彈都沒找到?!?
姚氏三人皆是臉色一變。姚清道:“秦大哥,你說得‘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是什么意思?我把丹方藏在一個小藥瓶里,你可曾細細找過?”
秦修道:“她的衣物中確實有幾個小藥瓶,但里面裝得都是很常見的藥粉,并沒有什么藥方?!?
“不可能。”姚清急道,“不可能的,那些丹方明明就在她身上?!?
柳飛忍不住道:“師兄,你可找過她的身上?”
“嗯?”秦修愣了片刻,似乎不太明白柳飛的話,有些茫然地道:“她身上的衣物我已經(jīng)仔細搜過”
柳飛道:“我是說,她的身上,某些可以藏東西卻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部位。”
秦修嘴角抽了一下,臉色通紅地道:“沒這種事我可做不出來?!?
見姚清和姚亮臉色有些詭異,姚楚不明所以地問道:“什么可以藏東西卻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部位?”
沒人回答她,姚亮只是紅著臉道:“師弟,你是覺得她把東西藏在了藏在了那個地方?”
姚清低聲咒了一句:“虧你想得出來,真是下流。”
姚楚天真的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見眾人皆是臉現(xiàn)尷尬,忽地醒悟姚亮口中的“那個地方”指得是哪兒,臉上頓時漲得通紅,極是厭惡地看了一眼柳飛。
柳飛眨巴兩下眼睛,無奈地道:“你們都想到哪兒去了,我是說頭發(fā),她的頭發(fā)梳成偌大一個發(fā)髻,藏幾張折起來的紙很容易?!?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秦修恍然大悟地道,轉身重新回到藍桐身前,一把抓散了她的頭發(fā),果然有一卷折成拇指粗細、且已經(jīng)發(fā)黃的紙掉落下來。
幾個人在這邊遠遠地看到,不由得歡喜。
姚亮道:“還是柳師弟聰明,居然會想到她可能把丹方藏在頭發(fā)里?!?
柳飛搖頭嘆息道:“唉,你們怎么會覺得我說得是女人那個地方呢?丹方是紙,藏在那個地方豈不都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