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么講?”
“不然敢挖我公司里的人?”
對面聞尬笑兩聲:“這個……說來話長,大小姐您就賣我個面子,可以嗎?”
“可以啊?!?
見她這么爽快,這邊還有點吃驚,然后就聽林初螢補上一句:“只要給違約金?!?
她勾唇:“喬果。”
喬果立刻開口:“江小姐的違約金是五千萬,再加上前段時間剛簽了一個代,違約金高達兩千萬?!?
“……”
說好的賣面子就真的是花錢????
他還沒繼續(xù)說什么,那邊電話就直接掛了,江雪名趕緊靠過去問:“程少爺,怎么樣?”
程少爺咬牙切齒:“成了。”
白白損失了幾千萬的程少爺心都在滴血,他前兩天看上的那款車大概是要往后推推了。
他是不敢對著林初螢的,這大小姐脾氣可不小,要是惹她不高興,明天就能被家里罵一頓。
這違約金給就給了。
和他不同,林初螢心情還不錯。
白白進賬幾千萬,就今天那樣的項目,可以投資好幾個了,做老板才一個月就賺錢了。
這就是當老板的快樂!
林初螢問:“我能提前下班嗎?”
喬果:“……”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不過林初螢還是在公司里磨了一天,傍晚拿著新買的鉑金包準時下班。
喬果將她送去了匯錦園。
陸堯早就等在外面,將她迎了上去:“你能同意來參加,這次的慈善夜絕對夠熱鬧?!?
包廂里放著舒緩的音樂,桌上中央擺放著一個半開的精致的雕花木盒,能看到里面的鉆石項鏈。
被室內(nèi)燈光一照,滿眼璀璨。
“大小姐,你真決定把這個拍出去?”陸堯又再度確認,還提醒說:“這次慈善夜別人可都是拍賣用過的包啊,傘啊什么的。”
“不想要?”林初螢伸手。
“要要要!”陸堯生怕她反悔,趕緊把盒子蓋上,又遞給她一封燙金邀請函。
好不容易有個重頭的,當然不能放過。
林初螢接過邀請函,上面寫著慈善夜的時間,紅毯過后是慈善晚宴和拍賣會,就在幾天后。
包廂里的人一見到陸堯?qū)λ龢O度獻殷勤,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心里也有數(shù)了,不敢多說什么。
快散場時,陸堯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和林初螢提了一嘴,推開門就出去了,外面走廊上的燈光漏進來。
“二叔?”
聽見不甚清晰的聲音,林初螢順勢往那邊看。
門半開著一條縫,站著一行人。
中間的男人最顯眼,只單單站在那里,西裝搭在臂彎處,袖口挽起,搭在上面的手指微微曲起,骨節(jié)分明。
很熟悉。
林初螢突然起身走過去。
陸堯正在詢問:“二叔什么時候回國的?要不是他們說我都沒收到消息?!?
“今天?!标懷嗯R微微頜首。
門被打開,林初螢倚在一側(cè),剛剛喝了點酒,一雙眸子里水意盎然,笑著開口:“陸二叔。”
聲音里仿佛含著酒,能醉人。
陸燕臨眼神微微一閃,輕輕地瞇了起來。
一種無法明的冷氣蔓延開來。
站在旁邊的陸堯禁不住摸了摸胳膊,感覺氣氛不對勁,問:“二叔,你要不要進來玩玩?”
“不用了?!标懷嗯R沉聲。
這氣氛是怎么回事兒?
陸堯來回看著兩個人。
他們兩家同在盛城,自然是交集很多,上一輩也是關(guān)系極好的,小一輩經(jīng)常在一起玩。
但二叔一直在國外,幾年來回國的時間也屈指可數(shù),林初螢和他二叔只見過幾次,通常都只是禮貌的問好就結(jié)束。
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有問題。
林初螢直起身,準備往前踏一步,大概是沒站穩(wěn),腳下一歪往前倒去。
她被攔腰穩(wěn)住身形。
強勁有力的胳膊橫在她腰間,林初螢聞到了熟悉的氣息,一如當初意識沉迷間嗅到的。
纖細的腰盈盈一握,柔軟無比。
陸燕臨神色淡淡地松開手。
林初螢按著他的胳膊站好,白皙蔥長的手滑下去,隔著一層單薄的襯衫,圓潤的指甲似乎能觸碰到下面的皮膚。
“謝謝二叔?!?
這回她直接省了姓。
話音剛落,壓迫感襲來。
林初螢卻仿佛未察覺,笑意盈盈地瞥了眼陸燕臨,在他喉結(jié)上停留了一瞬。
一旁的陸堯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自己被無視了一樣,咳嗽了幾聲:“二叔?”
陸燕臨抿唇:“我還有事?!?
他微微低頭,手指捋了捋襯衫的袖口,慢條斯理地說:“晚上早點回家?!?
說罷,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陸堯調(diào)侃:“你可是穿慣了高跟鞋的啊,還能摔倒?”
林初螢瞥他一眼。
陸堯連忙抬手:“得,我不說了,不過我二叔讓我早點回家,晚上就不能熬夜了?!?
他邊走邊小聲吐槽著:“我二叔就是這樣,看著冷冷的,我們小一輩都很怕他的,從不親近旁人?!?
“是嗎?”林初螢眉眼一彎。
從不親近旁人?
在巴黎的時候,混亂一夜,他可不是這樣的,她清楚地記得他眼眸深處翻滾的情緒,食髓知味。
“你這話問的一點都不相信我的樣子?!标憟蛘f:“你和我二叔又不熟,還能有我了解?!?
林初螢看向走廊盡頭。
恰巧陸燕臨經(jīng)過轉(zhuǎn)角,微偏過頭,目光隔著那么遠,依舊準確無誤地落在她身上。
林初螢心想,睡過的關(guān)系算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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