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寂辰讓醫(yī)生離開,然后讓人端了一些食物上來。
黎歲的這種暈眩不是因為虛弱,而是腦子里疼,特別是看到這個氣質(zhì)的謝寂辰,腦子里就更疼了,像是電鉆一直在往腦子的最深處鉆,似乎要把最后的那些記憶全都解放出來。
她的這個策略果然是對的,那滿山的監(jiān)控攝像頭其實就是謝寂辰的伏筆,他應(yīng)該知道他們的打算,而她故意落單,就是我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先把人引出來。
謝寂辰似乎知道她現(xiàn)在為什么會難受,接過旁邊傭人遞來的一碗湯,盛了一口,放在她的嘴邊。
“想不起來就暫時不要想,順其自然就好,喝點兒湯。”
黎歲很想把他的手一把打開,但是抬手的瞬間,那種暈眩的感覺太嚴(yán)重,她直接趴在床邊吐了。
但她吐不出什么東西,只有一些水。
謝寂辰的臉色瞬間變了,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碗放在旁邊。
“歲歲,想不起來就不要想,別勉強自己?!?
“滾?!?
黎歲臉上的最后一絲血色都消失了,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一部分記憶飛到了腦子里。
是以前她跟謝寂辰一起訓(xùn)練的時候,曾經(jīng)想起這份記憶,男人的臉都是模糊的,現(xiàn)在卻十分清晰。
想起她嫌棄訓(xùn)練累,站在旁邊直哭,謝寂辰去悄悄買了糖葫蘆哄人,滿臉的疼惜。
“別哭了,練不下去就明天再練。”
“師兄,師傅為什么對我這么嚴(yán)格?”
“因為歲歲以后是要做大事的,我也是要做大事的,必須這樣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