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梟手中捧著書,穿著湛藍(lán)色的長袍,本應(yīng)當(dāng)是溫潤的裝扮,可那張臉卻實(shí)在冷淡鋒利,顯得他更是高冷。
聞聲,秦梟淡淡瞥了宋佑寧一眼,“無妨?!?
宋佑寧瞥了一眼秦梟手中的書,居然是傷寒論,而且還是孤本。
宋佑寧聽說過,一直沒找到。
她忍不住問:“滕王殿下對藥理也感興趣嗎?”
秦梟放下書,看向宋佑寧,“打發(fā)時(shí)間,隨便看看?!?
“哦.......”
本來是想要找話題的,但見到滕王冷淡的樣子,宋佑寧實(shí)在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馬車又陷入安靜。
秦梟問:“宋姑娘懂藥理,看過這書嗎?”
宋佑寧立刻道:“沒看過呢,滕王殿下手中拿著的是孤本,不多見?!?
秦梟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封面,“原來如此?!?
“是啊?!?
宋佑寧說完,秦梟沒接話。
這讓宋佑寧頓時(shí)又覺得尷尬起來,她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掌心。
回來這段時(shí)間,雖然也沒有閑著,但泡的冷水少了,她手上的凍瘡皸裂,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皮膚看著白皙細(xì)膩許多。
她摸著自己的手,想到以后就可以心無旁騖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有些開心。
馬車很快就到了周濟(jì)堂的門口,下車前,宋佑寧道:“滕王殿下,能否稍等一下,我去拿上次藥材的銀子給你。”
秦梟放下手中的書,合了起來,“下次一起給吧?!?
“嗯?”
秦梟:“這書你不是也想看?”
沒想到被滕王看出來了,宋佑寧猶豫了一下,將書本接過。
秦梟再次開口,“我還有事?!?
“是?!?
反應(yīng)過來的宋佑寧,也不敢耽擱滕王的時(shí)間,下了馬車,目送他們離開。
周濟(jì)堂已經(jīng)等了許多的病患,宋佑寧沒做停留,便開始把脈問診。
翌日。
她早起正打算去官府,將和離書送去,就見到王媽媽來了。
她眼圈腫著,見到宋佑寧就跪了下來。
“世子夫人,還請你入府給老夫人看看吧,昨夜老夫人都吐血了。但是她不愿意打擾你,只讓我早晨來請。”
宋佑寧擰眉,將王媽媽扶了起來,當(dāng)即道:“我去給你喊江道塵。”
可誰知,江道塵還在睡著。
昨夜他研究丹藥到很晚,才睡沒多久,門從里面鎖上,怕宋佑寧打擾。
宋佑寧沒辦法,只得跟著王媽媽一起回到了建安侯府。
謝司瀾也趕了回來,在路上和宋佑寧碰上了。
宋佑寧并未看他,往青松院走。
謝司瀾跟上來,嘲諷道:“宋佑寧,我還以為你多硬氣呢。怎么這才一天的時(shí)間,就忍不住要回來了?”
宋佑寧腳步不停,“世子,我是來給老夫人看病的。”
見到謝司瀾還打算說點(diǎn)什么,宋佑寧呵笑一聲,“當(dāng)然,老夫人要是不需要,我現(xiàn)在也可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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