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必須裝作知道的樣子。
接著老法醫(yī)再次笑出一聲說:“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留你在這里也沒什么意義了,你走吧。”
我其實是一頭霧水,根本就沒搞清楚狀況,所以在老法醫(yī)說出讓我走的時候,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為什么醫(yī)院下面會有和療養(yǎng)院一模一樣的地下空間。
此時我怕暴露太多,于是就沒有再繼續(xù)和老法醫(yī)糾纏,就從下面出了來,老法醫(yī)沒有和我一起,我一直出來到外面,出了醫(yī)院尋思了一下還是覺得回警局更把穩(wěn)一些,我覺得王哲軒已經(jīng)該是回到了警局,更何況那里甘凱還守著,也不知道他得到什么線索沒有。
我一路上都在想一個問題,就是剛剛和老法醫(yī)那一段針鋒相對的話語,我腦袋里什么都沒有,唯一只有的只是張子昂果然身陷這件事當(dāng)中,從一開始他就不是一個局外人,甚至我都在想,那些寄給我的殘肢是否并不是真正寄給我的,而是要給張子昂看的。
這個念頭出來之后整個人就開始不得了,完全無法再想下去,因為順著這個思路的話,我嗅到了一個巨大的陰謀氣息,我總覺得這件事牽連的東西,并不像我目前看到這樣,種種的謀殺背后,有一個巨大的局。
也就是在想到這里的時候,我忽然決定不回警局了,因為我忽然想到一個地方,就是鏡子上的那個地址,既然那個人想告訴我這個地方,肯定是有什么想告訴我。
光明路并不難找,我到那里的時候時候還早,等我循著找到西城小區(qū)動40的時候,敲開門卻發(fā)現(xiàn)里面有人,當(dāng)這個男人出現(xiàn)在門口問我找誰的時候,我第一個念頭就是找錯地兒了,但我還是在他詢問后說了一聲:“有一個人讓我來這里,我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這個男人驚訝地看著我,似乎并不知道我要說什么,就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在說些什么!”
說完就打算把門關(guān)上,我想說什么,但還沒出口門就被這樣關(guān)上了,我碰了一鼻子灰,只覺得這不可能啊,難道是地址錯誤還是我自己找錯了?
我疑惑地走出小區(qū),但還是有些不死心,這件事我猜測的是張子昂知道的,但這又只是我的一個猜測,并沒有和他親口證實過,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我覺得不能再這樣相互猜測下去,于是我出來之后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接起來,我問他:“你現(xiàn)在在哪里?”
他用很平靜的聲音回答我,就像早上的事情完全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我們之間還是早先那樣,只是我知道越是這樣就越會出問題,但是這時候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于是問他說:“你有沒有去過光明路西城小區(qū)棟40?”
張子昂異常驚訝地看著我,問我說:“你說哪里?”
我聽得出來他驚訝的語氣,雖然是隔著電話,我也能感到他的驚訝,我于是又重復(fù)一遍說:“你實話告訴我,你去過沒有?”
張子昂在那頭說:“這個地方我壓根沒有聽過,你怎么會忽然想起問這個地方了?”
我一時間無法確認(rèn)張子昂話里的真假,于是繼續(xù)問:“你急告訴我,你是知道這個地方還是不知道,我要聽實話,我也只問這一次?!?
張子昂在那頭干脆地說:“不知道?!?
他這樣回答的話,無論我信不信都已經(jīng)是最后的答案了,我自然是信五分不信五分,最后掛斷電話,張子昂這樣聰明的人自然能察覺到我的異樣,在掛斷電話最后說:“你還是回辦公室一趟,這件事也許我們之間有什么誤會。”
我本來是想繼續(xù)回去警局的,但是張子昂這句話之后,我就回了辦公室,我還是覺得這件事似乎更加要緊一些?;氐睫k公室之后已經(jīng)快到了下班的時間,我回去的時候張子昂在辦公室里,見到我之后很自然,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經(jīng)知道我?guī)退氖虑橐呀?jīng)告吹,而且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說,該怎么告訴他,并不是我不敢面對事實,而是我猜不透張子昂會有什么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