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我所想,我說:“你知道了?”
段青說:“其實我一點也不意外,你不信任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讓我訝異的是你派來的人竟然是甘凱,你和他,他怎么可能由你調(diào)遣。”
我說:“可是他的確受我差遣。”
段青說:“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自己太容易相信人,我怎么記得甘凱是一把劍,一把要殺你的劍,可你卻能對他如此信任。”
對于段青的話我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我說:“現(xiàn)在來說這些已經(jīng)晚了不是嗎,既然劍已經(jīng)在身邊,再想甩開只會被劍刃割傷,倒不如繼續(xù)放在身邊相安無事?!?
段青聽見我這樣說便沒有繼續(xù)說了,她只是問我:“你當(dāng)真不去看看鄒衍的死亡現(xiàn)場嗎,很值得一看。”
我說:“你這樣賣關(guān)子很顯然是沒有把最重要的線索告訴我,那我就和你去一趟吧,看看你想讓我看見的東西?!?
于是之后我和段青去了現(xiàn)場,段青帶我去的是發(fā)現(xiàn)尸體大約有一公里遠的地方,那里正好有一條護城河,護城河旁邊是一片人工種植的小樹林,小樹林里鮮少會有人來,進去到里面之后,段青忽然在一棵樹前停下,他讓我看樹上有什么。
我于是看向樹上,發(fā)現(xiàn)樹上有紫黑色的印記,像是干涸的血跡,而且這些血跡組成了一個名字——何陽。
我看向段青:“這是怎么回事,樹上怎么會有我的名字?”
段青說:“我還沒有取樣與鄒衍的血型進行比對,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里應(yīng)該就是他遇害的現(xiàn)場,這個名字就是他的血留下的,而且很顯然是一個刻意的痕跡?!?
我說:“鄒衍既然是被謀殺,那么他不可能自己用血在上面寫下我的名字,那么寫下這個名字的人,十有八九是兇手,可是他在樹上寫上我的名字做什么?”
段青說:“所以才需要你來,因為除了你估計沒有人會知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倒底認不認識鄒衍?”
我說:“我并不認識他。”
段青說:“可是我怎么覺得鄒衍的死和你有關(guān),既然你們不認識,那么他為什么要死?”
這個我自己也猜不透,于是就沒有說話,而是在其他地方查找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結(jié)果并沒有看見多少血跡,除了這個名字。
我問段青說:“單憑這兩個字,你怎么確定這就是現(xiàn)場,其余的痕跡根本就沒有留下半點。”
段青說:“當(dāng)然不是這樣,你看這是什么。”
說完段青給了我一張照片,照片很顯然是晚上拍攝的,但是能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不是鄒衍又是誰,只見他的胸口有一道解剖過的傷口,只見他的身體下面墊著一層塑料布,防止血液濺出來和滲透到土里頭。
看到這幅畫面,我看向段青說:“你是從哪里得來的這張照片?”
段青卻并不瞞我,她說:“是郝盛元給我的,昨天晚上他忽然打給我電話說他有重要的線索要給我,約了我去醫(yī)院,這事早上你應(yīng)該就知道了,我對照著照片上的背景找到了這里,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名字?!?
我皺起眉頭來,說:“郝盛元是怎么會有這張照片的,難道他是兇手不成?”
不過這樣來看的話又不大對,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個案子也太簡單了,段青說:“不是他,你拿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沒覺得哪里有不對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