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桀桀。即便是曹沂復(fù)甘,你蟲爺爺也不將他放在眼里引樂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了。”
說話的同時,蟲道人并沒有閑著,而是伸出一只手搭到了通體猙獰險惡之氣的蟲銳甲之上,似撫摩又似扣動,話音網(wǎng)落,忽然“轟”的一下,整副鎧甲散開,重新化為漫天蟲蛻將他包裹在其中。
仿佛有生命一般,一陣瘋狂的扭曲?;髁艘桓甭冻雒婺克闹钠诫?。
此時的蟲蛻甲看上愈發(fā)的丑陋猙獰,遍布獠牙顏色斑駁,看上去就像一只伺機而動的劇毒蜘妹一般。
奇怪的是,蟲道人的四肢卻并沒有包裹在甲胄當(dāng)中,而是裸露到了外面,以蟲蛻甲的規(guī)模來看,不可能連包裹不到,想來是有其他的用意。
甲胄在身,蟲道人得意地狂笑了起來,略略僵硬地扭動了下脖子,接著又道:“你們這些散修,就是不安分守己,整天想著跟我們宗門弟子爭鋒,你們配嗎?不知自量!”
“住口!”
曹煮聞忽然大喝出聲,自前面蟲道人辱及曹行的時候,他的臉色便分外的難看了,如今更是再無平靜之態(tài),滿臉盡是瘋狂之色。
“你憑什么跟我父親相提并論?”
“你蟲道人不過是一個依靠宗門的寄生蟲,若沒有宗門供養(yǎng),你養(yǎng)的起這么多靈蟲嗎?若沒有宗門庇護。你早死一百次了?!?
“廢物!”
仿佛受到刺激一般,曹著連珠炮似地咒罵出聲,“廢物”二字出口的時候,整個人也再次前沖而出,如持巨柱一般,將長刀平舉,當(dāng)胸沖刺向前。
“燈,好,你小子好膽,今日若讓你好死”以后我就不叫蟲道人?!?
好像被他的話刺激到了,蟲道人呀呀叫著,臉上再無戲讀**之意。反而滿臉的猙獰煞氣,顯然是怒到了極點。
十余丈的距離一沖即至,隨即發(fā)生的事,卻讓人大感意外。
蟲道人竟然不閃不避,滿臉冷笑的就這么任由長刀插到胸口之上。
接著,意外發(fā)生了,一擊之下并沒有想象中的長刀彈回或者發(fā)出金鐵之聲,片玄之前還堅硬無比的蟲蛻甲仿佛瞬間軟化了一般,“哧。的一聲,竟讓小半個刀頭應(yīng)聲而入。
這樣的情形,即便是用出了全力的曹煮自己都沒有想到,不由得愣了愣,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的喜色。便是傻子也知道,蟲道人不可能做出自殺的事情,他敢如此必有所持。
果然,刀身入體的蟲道人臉上并沒有痛苦錯愕之色,好似被**的不是自己的身體一般,反而低頭看了看,隨即現(xiàn)出了詭異殘忍的笑容。
緊接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刀頭處響起。
乍聽之下,好似饑餓的老鼠啃噬著尸體,又像是無窮盡的螞蟻或蜜蜂,在密集爬動時發(fā)出的怪異聲響。
接著,被眼前的怪異情況震懾的曹煮,手上并沒有如何加力,刀頭卻肉眼可見地一寸寸陷入,仿佛前方不是堅硬的蟲蛻甲,也不是血肉之軀,而是爛泥沼澤一般。
在他驚恐的注視之下,刀頭就這么一寸寸的沒入,偶爾有點點碎鐵粉末灑落,還未來得及細看,便被破口處竄出的黑點抄走,仿佛是美食一般吞噬啃咬,瞬間消失。
不過頃玄,丈許長的大刀,竟有大半就這么憑空不見,不知落入了什么東西的腹中,只有那聲聲滲人的響動在繼續(xù)。
“唉,看來只能是這樣了?!边h處張凡暗嘆了聲,起身準(zhǔn)備出手。
此時的情況他看在眼里,這曹煮雖然夠小心謹慎,心思靈動慎密,但修習(xí)的畢竟是陣道之學(xué),若是在特定的環(huán)境之下,給他充足的準(zhǔn)備時間,同是筑基修士的他未必便不是蟲道人的對手。
但是這種面對面的爭斗,卻實在非他所長了。
本來還想讓他多逼出點蟲道人的手段來,也好讓自己在出手之前多點準(zhǔn)備,現(xiàn)在看來卻是不成了。
以張凡的性格,本來不會在暗處隱身如此之久,可是來之前富昌便再三提醒,這蟲道人似乎有一手秘法,乃是靠著犧牲無數(shù)人的血肉方才煉成的,雖然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肯定是相當(dāng)了得的神通。
再加上,這畢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與筑基修士爭斗。也不的不小心一些。不過既然曹煮不爭氣。那也是無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