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雍、涼三州交界之處。有一巨峰名天柱。
天柱山并非如尋常的山峰一般。有錐狀的頂峰,而是恍若攔腰截斷了似的,一個巨大的橫斷面便是其最高處。
即便是如此,依然山如其名,好似一擎天柱般直插天際,略略望來。給人的感覺便是可惜,若此山完全,是否真可將這天捅一個窟窿?
天柱山周圍靈氣充盈,乃是三州范圍之內(nèi),少有的福地、靈地,明明沒有完整的靈脈經(jīng)過,卻始終不遜色各大有名有姓的好地界,若非正好處在這尷尬的個置,必會是一大宗門洞天,也豈會落入烈火宗、碧云宗這樣的小宗門手中。
兩宗當日臨陣宣布投入秦州治下。如當頭一棒一般打在了雍、涼二州修士頭上,也間接地使得大戰(zhàn)升級,最終使得天柱山一地,成為一個巨大的戰(zhàn)場、墳墓,無數(shù)年輕英豪登上舞臺、嶄露頭角,也有無數(shù)胸懷大志者折戟沉沙、埋骨此地。
之所以兩宗的行為有如此大的影響,乃是因為他們的山門正好在天柱山兩側(cè),分屬雍、涼,一經(jīng)投靠,就等于將整今天柱山及其輻射范圍拱手讓于秦州三宗,讓兩宗修士如何不急?
從中也可看出,這兩個小宗門的山門所在,與尋常宗派的做法不同。如法相宗,其宗門所在,便是整個連云山脈的最高峰,原因非常簡單。這樣的地方,往往靈氣最是充盈。而且俯瞰周邊,更利用布置護止
烈火與碧云二宗,自然不可能不明白這點,他們也是無奈之下,不的不如此,這中間關(guān)系到一個名聞三州的獨特景觀。
天柱山斷面峰頂?shù)恼胺?,一個巨大的靈氣漩渦懸浮,亙古不變地吐納著無量天地靈氣,劇烈的波動輻射開來,也引得周遭靈氣狂躁暴烈,如難以馴服的烈馬一般,不可駕駐。
整個漩渦內(nèi)蘊五色光華,其中又以紅光為最,遠遠看去,恰如一斤,巨大的紅云狀漏斗,根植在天柱峰頂,漩渦的頂部如一柄遮天蔽日的巨傘,隱隱將這今天柱山涵蓋。
這般情況之下,兩宗如何敢將山門立于其上?先不說靈氣暴躁不利于吸納,單單那恐怖的靈氣漩渦,若是稍稍波動,無量天地偉力之下,兩宗的修士豈非要死傷大半?這種傻事,如何做得?
于是兩宗也只好大違慣例地將山門置于兩側(cè)山腰之上了。
好在這山腰之處也是不凡,經(jīng)過靈氣漩渦吞吐,好似物極必反一般。山腰處乃至山腳下的靈氣溫潤和順,最是利于吸納修煉,兩宗也因此在此處扎下了根基。
這靈氣漩渦,還有上狂躁而下和順的天地靈氣,不僅僅是一難得的景觀,也似有無窮的奧妙在其中,可惜自三州大戰(zhàn)伊始,這奇景就有些名不符實了起來。
此匆,時值黃聳,玉地間一片暈紅楠黃,天柱山戰(zhàn)場周圍一整日的激烈搏殺雖漸至尾聲,但仍不時有聲聲爆鳴零散發(fā)出,攪亂周圍靈氣,引發(fā)狂暴潮汐。
大批的修仙之人,從結(jié)丹宗師、筑基前輩,直到煉氣期的晚輩,盡數(shù)在此地施展**拼斗數(shù)月,將這奇景毀滅得差不多了,如今的天柱山腳,靈氣之狂暴躁動,隱隱不在山巔之下,便是至此休戰(zhàn),無百余年休養(yǎng)生息,也難復洞天福地景象。
“救命??!”
聲轟鳴,一聲慘叫,伴著聲聲呼救之聲,在這戰(zhàn)斗漸漸平息下來的黃昏時光,忽然至山腳下傳來。
聲音剛剛傳出,五道身影便電射而出,倉皇奔逃。
五人之中,有身著法相宗、幻魔道、御靈宗服飾的修士,也有衣著雜亂顯然是一些小宗門或修仙家族子弟,無論何種身份,此時都如怒海中的小舟一般,隨時可能傾覆。
他們或不時緊張回首,臉上滿是扭曲恐懼之色;或直視前方,希翼之色溢于表;或目光閃爍,環(huán)顧左右,咬牙加力不敢讓身邊之人超過了去。
這五人雖然恐懼至極,但也并非如無頭蒼蠅一般亂竄,觀其奔逃的方向,正是秦州宗門的駐扎之地。若真能到得那里,自當能安然無恙。
這點他們明白,身后的追蹤之人又何嘗不清楚呢?
人影尚未現(xiàn)出,數(shù)十道法術(shù)便蜂擁而出,將五人之中落到最后的一人瞬間淹沒。
聲慘叫到得一半,便戛然而止,顯然這幾個呼吸的時間里,那人已然身隕。
前方四人心中暗自慶幸之余。也不由得駭然,大聲呼救著,榨干體內(nèi)的每一分潛力,妄求能再絲。至少要比身邊之人快些。
隱隱的,前方秦州宗門駐扎地上,分散各處的幾批修士似乎聽聞到了什么,齊齊向他們的方向張望了過來。
也僅僅是望過來而已,并無人如剩下的四名秦州薦高叩翼的一般,瞬間騰飛而起趕來救援。這般情況,在這數(shù)月的拼殺之中多有,他們早已見慣了,無絲毫情緒波動,再說距離遙遠,便是立刻趕去怕也是來不及了。
此時,駐地之外的秦州修士。也并非是聚集在一起,而是依宗門家族不同錯落而立,每方皆有幾人立于眾人之前,隱隱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