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之下,張凡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一片紅光,倏忽而至,染遍了全身上下。
恰在他第一眼看見障眼法中隱藏之物時,一聲烏啼,響徹整個藥田。
不由自主地,三足金烏法相在身后浮現(xiàn),龐大的身影籠罩下來,除卻圓圈之中永不消失的紅光之外。其他的一切,驀然暗了下來。
這烏啼之聲,與往常不同。有一種神韻,一種靈性,好像太古妖皇真的活了過來,正在發(fā)泄重生的歡欣,無盡的渴望。
與此同是,腰間劇烈地震顫了起來,幅度之大,震動之劇烈。遠(yuǎn)遠(yuǎn)勝過先前碧靈出現(xiàn)之時。
呆呆地望著眼前的激起一切劇變的靈草,張凡幾乎無意識地在腰間抹過,一個黑影浮現(xiàn),呼嘯而出,在大片的火紅之上盤旋著,鳴叫著,明明無限渴望之意,卻硬是不敢下去,最終縮小、無數(shù)倍,委委屈屈的地落到了張凡的肩膀上,輕啄著他的頭發(fā),似懇求又似撒嬌。
這一下,也將張凡驚醒了過來”比如夢中初醒,喃喃道:
“怎么會是它
“扶”。
頓,短短四個字,好像無限沉重一般,好半晌才從他的口中完整地吐出。
“湯谷扶桑,十日所浴?!?
“日出于扶桑之下,拂其樹梢而升。照膊四方?!?
“上下有層,下九而上一。乃十日所棲!”
傳說之中,東海有扶桑樹。上棲十只三足金烏,輪轉(zhuǎn)值勤,每日自扶桑樹上飛集,化生太陽,普照大的,落回樹上,便是黑夜到來,玉兔清輝。
終有一日,十日橫空,河流干淚,湖水見底,大地龜裂,大海退步,天下萬物,生靈涂炭。
大神后真,倚劍天外,掛弓扶桑,箭射九日,挽救蒼生。
傳說究竟是傳說,后弈是否真的射落九日,沒有人知道,但是扶桑樹與三足金烏息息相關(guān),恰如鸞鳳之于梧桐青木,卻是無可置疑的。
完整的扶桑神木,乃是天的靈根,與人參果樹、瑤池婚桃等齊名,據(jù)先民記載,其生太陽星上,樹長二千丈,大二千余圍。樹兩兩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為扶桑也。
眼前的這個”自然不是,可若要說跟它無關(guān),張凡能將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
前方不足一丈的地面上,有一棵極其渺小的靈草,若不是紅光沖天,讓人無法忽視,還真可能忽略了過去。
它只有手掌長短,纖細(xì)若常人手指,晶瑩璀璨,仿佛紅水晶雕刻而成,凝神望去,甚至能見得清晰的脈絡(luò)在它體內(nèi)蔓延,脈絡(luò)之中,濃郁得猶如晶體一般的靈氣,流向頂端。
在這一小截樹枝的頂端,一小片僅僅有大拇指大小的葉片迎風(fēng)招展著,其上的每一點(diǎn)脈絡(luò)都清晰無比,好像用刻刀一刀刀雕出似的。
在見到這節(jié)樹枝的一瞬間。還沒認(rèn)出它的根腳呢,張凡的三足金烏法相、異種火鴉,帶著金烏血脈的墨靈,齊齊發(fā)生了異變,間接說明了它的身份。
若僅僅如此,張凡還不敢確信。畢竟扶桑樹這種傳說中的寶物,怎么會這般輕易地出現(xiàn)在在他的面前?
可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就將一切坐實(shí)了。
三足金烏一聲長啼,震動不單單是張凡,還有扶桑樹枝本身!”
璀璨之金色火焰,毀滅暴烈中帶著無窮生機(jī),正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火焰太陽金焰。
天上地下,能爆發(fā)出太陽金焰的靈物,僅有一樣,再無其它!扶桑木!
還不僅此,在太陽金焰遍的樹枝上時,金色的光點(diǎn)浮出,在扶桑樹枝的上方,與金紅色的靈氣交纏著,最終匯出了一個模糊的虛影。
好像在守衛(wèi)著什么似的,虛影甫一現(xiàn)身,三足凌空而立,兩翼大張撲扇著,璀璨的金色,頓時成為天地間唯一的色澤。
畢竟是靈氣顯化而出,終是扶桑樹枝對金烏氣息的呼應(yīng),這氣息酷似張凡法相的虛影,不過存在片刻,旋即消散于空氣之中,只有那如太陽長年賺曬,令人絕望的恐怖熱浪,還在藥田之中散布。
“扶桑樹枝,竟是扶桑樹枝!真是沒有想到,叔通老鼠不知道是從哪里搞來的”。
許是沒有和張凡一般的前世積淀,苦道人見得扶桑樹枝,雖然也是激動不已,卻是更早的清醒了過來,發(fā)出一聲感嘆。
“苦老,你識得扶桑木?張凡不冉得奇道。
“怎么不識?你當(dāng)老頭子孤段寡聞嗎?”苦道人沒好氣地說道:“扶桑木小天地至強(qiáng)的火屬靈根,火之至寶,大日之始!”
“要萬姆紋都不知道。那老頭子不是越混越回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