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倩影,分水破浪,倏忽近前。
那是兩個綠衫的女子,一年長些,看上去約是三十許人,另一個則年輕很多,滿臉童稚,年紀只比金阿兒的樣子略大上一點。
兩人一前一后,飛速而來。
在遠處看去,只見得她們兩人若凌波仙子,在海面上踏步而行,近前一看,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兩人腳下都各有一物承托。
她們腳下之物,就像是張凡座下扁舟被縮小了無數(shù)倍的樣子。兩端翹起,只有兩臂寬長,極似滑板一般的法器。
踩著這滑板狀的法器,兩名女子迅速靠上前來,在一丈外停下身子,俯前行禮道:“河兒公主。快點跟我們回去吧,宮主娘娘都發(fā)脾氣”
金河兒下意識的把小拳頭放在口邊,好像很是害怕的樣子,身子跟是直往張凡的懷中擠去。
本來兩名綠衫女子一副目不斜視,又似眼高于頂?shù)臉幼樱B看都不曾看向張凡等人一眼,此時見得金坷兒的動作,才詫異無比地向著結(jié)丹分身望來。
霎時間,兩人臉上驟然色變。
年輕一點的還好些,好奇中帶著敬畏,就好像是久違的侍女見到了主人一般,尚屬于正常。
那名年長的就不同了,那一瞬間,好像被無數(shù)把利刃近身刺激到了似的,周身毛孔肉眼可見地驟縮,寒毛齊齊豎起,臉上更滿是驚駭
“嗯?”
張凡眉頭一皺,凝神望去。
這下可好,兩名綠衫女子齊齊低頭,不敢看他,好像面對的不是主人,而是一只吃人的老虎一般。
這下,張凡有點明白過來了。想必這應龍生前必是十分嚴厲。否則不會至此。
年輕侍女反應輕點,當是只看過畫像聽過傳聞,畢竟沒有親身經(jīng)歷,那名三十許人的則不同,怕是跟應龍生前有過接觸。
這些張凡并不十分在意,留心一下,也就是走了,輕輕推開金河兒的身子,柔聲道:“回去吧!會去看你的?!?
頓了一下,“爹爹”兩個字還是沒能說出口。
好了金河兒的神經(jīng)十分的大條,根本沒察覺到稱呼的問題,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道:“好啊,河兒在宮要等爹爹,你一定要來
緊接著,在兩名侍女低頭催促下,小女孩兒無奈地跨上了小白狼,一邊狠狠地用小蠻靴的后跟踢著。一邊手上拽著小白狼的皮毛,還不忘回首搖著小手告別。
在小白狼的聲聲嗚咽中,金河兒三人,漸漸踏浪遠去,片刻之后,視野中便只剩下三個小小的黑點兒。
目送著她們遠去后,張凡緩緩收回目光,看了稍公一眼,道:“走!”
扁舟一葉,云帆舒卷,漸漸向著天際的那條大陸線靠去。
海風拂面,波濤起伏,拍打船舷,聲聲入耳,沉浸在這海之韻味中,張凡側(cè)過頭來,看了望天舒一眼。
望天舒先是一怔,繼而反應過來,無奈地攤手搖了搖頭。
“你也不知道?。
張凡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那金何兒一看就是瀚海本的的修仙者,無論是從對稍公的熟悉程度,還是話里話外顯露出的意思來看,都是如此,又是這么有特色,望天舒怎么會不識得?
見從他身上得不到答案,張凡正準備轉(zhuǎn)而詢問稍公呢,無瑕兩手一拍,驚呼出聲:
“我想起來了。”
“嗯?你說!”
張凡神情一動,沉聲拜
“神水宮,水母殷衡?!?
“金河兒應該就是水母殷衡的女兒,傳說中的那一個,公子你想起來了嗎?”
無瑕口中說著應該,但聽她的語氣,分明是確認了,語氣之中,還帶著難掩的惋惜之意0
聽她這么一說,望天舒也反應了過來,恍然道:“原來是她的女兒,我也想起來了
“張兄對不住了,離鄉(xiāng)日久。一時忘卻了
緊接著,便將所知道的神水宮以及金河兒的事跡說了一遍。
神水宮,位于瀚海城海域附近的一個小島上小島本身沒有什么特殊的,因為神水宮的原因,便也被稱作神水島。
神水宮的宮主水母殷衡,百年前就是結(jié)丹中期的修仙者,多年未曾現(xiàn)身人前,具體修為不知。不過哪怕這百年她沒有任何的進步,也沒有人敢小覷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