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水~風(fēng)火”
“鎮(zhèn)!”
清朗的聲音,頓,傳遍血海,鋪天印轟然蓋下,偌大的血海,好像一座座高山壓下,又不得沉,只是壓得海面,寸寸下降。
“轟”
好像到了某個極限,整個血海,轟然崩潰,無數(shù)血色碎片,漫射而出。
這些血色碎片,大小不一,形狀不大,唯一相同處,就是速度飛快,幾乎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方圓數(shù)里范圍內(nèi),無論是空蕩蕩的高空,還是遍布土石的大地,皆是它們的身影。
隨即,連綿轟鳴爆炸之聲響起,一團團煙塵爆開,頃刻之間,改天換地,四顧之下,滿目瘡痍。
少頃,塵埃落定,一共六人,分成了兩撥對峙。
張凡稍稍調(diào)勻氣息,舉目望去,正見得血神子滿臉驚駭之色地望來,一點紅光,從他的下腹部到他額頭之間,須臾一個來回,往復(fù)循環(huán)不止。
“好寶物!”
小子,應(yīng)該就是這東西了。”
嗯!”
苦道人話音剛落,張凡便暗自點頭,在他看來,先前的險境,也當是這點紅光造成。
初陷身其間,感覺上就好像是元嬰修士,改天換地的大神通,大范圍地控制住了靈氣,憑空以虛化實,顯化而出了滔天血海。
若真是如此,張凡只艙轉(zhuǎn)身就跑,不敢正面交戰(zhàn)。
好在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
正如先前他在以鋪天印破除血海時所說的“如油浮水,咋看皆油,實質(zhì)還水”,真正的元嬰神通,就是將水完全變成了油,恰如當日苦老演練,無論沙漠海洋,還是森林高山,皆如實質(zhì),置身其間,張凡根本感覺不到什么異常,也根本沒有異常。
想要破解那種神通,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更強的力量,與其爭奪天地靈氣的掌控權(quán)。
這樣的手段,若是換做張凡本命法寶大成的時候,或許有機會,現(xiàn)在呢,不過是妄想而已。
幸好血神子的血海不過是徒具其形,就好像以油浮于水上,看似逼真,威能也足,但其實并不難破。
無論是以強力破之,還是如張凡方才以針對性的法寶天之,都是結(jié)丹修士能做到的。
若是沒有見過真正元嬰神通的結(jié)丹修士,陷身其中還真有可能驚慌失措,不思抵抗而只想著逃跑,那樣的話,反而會被他趁虛而入,滅殺于無形。
血神子,他還是在用詐術(shù)。
不過這詐術(shù),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的,若無逆天級別的法寶,又如何顯化而出如此逼真的神通之法,便是張凡這個近距離體驗過之人,都險些為之所欺。
“血芥子,此吾何名?”
張凡目光須臾不離漸漸血神子體內(nèi)隱沒的紅光,好似不是在生死相爭,淡然開口問道。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并不擔心被血神子識破身份,若是應(yīng)龍真知道此寶,他又豈會如此大意再拿出來對付他,故此可放心問之。
“天魔血焰心燈!”
“應(yīng)龍,你應(yīng)該聽說過此寶吧!”
出奇地,血神子雖然滿面慍色,卻還是回答道。
“應(yīng)該聽說過?”
張凡神色一點,面無表情地道:“可是血神真人賜下?”
“簞!”
“正是師尊‘恩賜,!”
不知是否錯覺,張凡在聽到“恩賜”二字時,分明感覺到了一股咬牙切齒之意。
在他看來,這天魔血焰心燈明明是一件頂階法寶水準的靈寶一流的寶物,怎么在血神子說來,似有德倩一般。
所謂的血焰,就是血法一道的一種火焰,對一切有血液存在的生靈都有一定的克制作用,可種上位火焰。
真正讓他在意的還不是這點,主要是這寶物的名字。
心燈!這是他這段時間來見得的第二盞心燈了,它們之間會不會
“應(yīng)龍,你倒是悠閑啊,你沒看到你的朋友,就要不行了嗎?
血神子好像忽然自血海被破的震動中回復(fù)了過來,又恢復(fù)了那種詭異的聲線,陰陽怪氣地說道。
張凡神色不動,甚至連回頭看一眼,任由背后老賭鬼“哇哇”怪叫著,好像隨時都可能不行了一般。
“我說過!”
“我要的是天火紫金銅和太**金,交出那兩樣?xùn)|西,本座自不與你為難?!?
張凡的語氣淡如水,更是絲毫沒有提及老賭鬼,好像他的目標,已經(jīng)全在血神子的身上了一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