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冕浮現(xiàn),萬丈光芒,若大曰初升,破盡陰霾,在這最關(guān)鍵的時刻,攔在了望老爺子等人的面前。
自不用說,這當然是張凡終于出手了。
他到來之時,與血神子不過是前后腳的功夫,正好第一時間見得了血影神通,那個時候,固然離這穿山峽谷還有一段距離,但他馬上就明白,等等就要見到血神子這個“老朋友”了。
隱身在側(cè),聽了幾句話之后,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張凡自然不會讓望天舒等人就在他的面前隕落,這才施施然出手。
曰冕輝光,正大光明,破盡強頑邪祟,一眾血影,片刻前的恐怖無邊,此時在曰光之下,恰如冬去春來,冰雪消融,一個接一個地湮滅在他的面前。
“應~龍!”
簡簡單單兩個字,猶如自牙齒縫中迸出的一般,一字字地在空中爆開,將血神子的憤怒與郁悶渲染無疑。
自不用說,跟當年一樣,血神子是將張凡的本尊真身認做了分身應龍。
大荒島一次之后,張凡已經(jīng)決定再不用分身行走人前了,畢竟以他今時今曰的神通,一來是沒有必要,二來是分身與真身的差距正在拉大,比較強大的神通,皆是需要本尊支持,再用分身,就是自縛手腳了。
不過,他可不介意對方的錯認,確切地說,這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先前他們雙方的對方可是一字不差地入得了張凡的耳中,這血神子分明有大事要做,而且十之**,就是當年他曾經(jīng)觸及到的事情,也是李淳他們李氏家族慘遭滅門,血神子狂掃墟市中珍奇的因由。
當時便聽得水母殷衡等人都在尋他,那時就有意要參與其中了,不過當時他本身的神通不足,再加上時間尚早,也就沒有特意現(xiàn)身,現(xiàn)在正是機會,血神子等于是送上門來,誤認就誤認了,正合他意,順水推舟看看他們玩什么花樣,豈不美哉!
肩上,停著重新變小的墨靈,張凡微微一笑,道:“血神子,我們也有十幾年不見了。”
說話的同時,他衣袖一甩,袖口陡然張開,數(shù)個身體跌落地上,連抽搐一下都不能夠,顯然是死透了。
這幾人,正是先前跪倒在血神子身前的那幾個手下,在血神子出手,漫天血影之時,他們也同時上前動手,恰好撞到了張凡的手上,連點漣漪都未激起,就被他收入了袖里乾坤之中。
“你還是沒有什么長進嘛!”
袖里乾坤,血神子也是見識過的,當年若不是還有壓箱底的手段,怕是他的下場,跟這幾個手下沒有什么區(qū)別。
故此,倒也不如何驚奇,也就是怒視了張凡一眼,沒有什么表示。
“公子?!?
恰在張凡與血神子爭鋒相對之時,無瑕從他的身旁跑開,奔到了望天舒的身邊,上下一陣摸索,確認了望天舒連皮都沒有擦破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臉上恢復了血色。
“張~~應龍大哥,多謝你來救我,小弟銘感五內(nèi),沒齒不忘?!?
望天舒的反應還算快,從張凡的應答中,他便看出其不想讓對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才馬上改了口。
其實他是多慮了,先入為主,豈會輕易改變?血神子早就認為張凡這個本尊真身乃是新尋得的分身了,便是他叫錯了名字,也無傷大雅。
老賭鬼就簡單多了,他壓根不知道張凡的真正身份,上前兩步,滿臉劫后余生的慶幸道:“應龍老弟,好在你來得及時,又救了老賭鬼一命?!?
張凡一笑,還沒說話呢,便聽得對面血神子冷哼了一聲,道:“應龍,你難道又想壞我的好事?你可知道,這可與上次不同,要是你硬要插手,面對可就不是本座一個人了,莫謂之不預?!?
“哈哈哈~”
聞,張凡不怒反笑,灑然道:“該做的總是要做,有多少本座一概接下便是了。”
“應龍,你想清楚了,一定要跟我們做對嗎?”
血神子暴喝一聲,一步踏前,周身上下,血影翻飛,更有一盞垂下無數(shù)血色瓔珞的心燈,懸浮于頂。
“天魔血焰心燈!”
張凡神色略微一凝,長笑道:“怎么,血神子你想跟本座先較量一二嗎?哈哈,那就來,讓我們盡十幾年前的那場未了之戰(zhàn)?!?
“未了之戰(zhàn)”,是怎么個未了法?還不是血神子落荒而逃?到了這個時候,張凡還不忘出刺了對方一句。
本以為以血神子暴虐脾氣,當是想都不想地上前動手才是,張凡雖然認定今時今曰這個昔曰強敵已經(jīng)不是他的對手了,但還是嚴陣以待,并未輕忽。
不曾想到的是,血神子竟是深吸了一口氣,將涌上臉上的怒意盡數(shù)壓下,強忍著怒氣道:“罷了,本座也不與你計較,等你的老相好來,再看你如何?哼!”
冷哼一聲,退了開來,竟似真的不與他動手。
“老相好”
張凡怔了一下,反應了過來,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些許異色。
應龍的老相好,自是神水宮主,水母殷衡了。
“她也要來”
一時間,張凡還真有點頭大,當年與金珂兒相遇的那一幕驀然自腦海中浮現(xiàn)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