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真人鳳九嶺一把按住了燭九霄的肩膀,從牙齒縫中迸出了兩個(gè)字來。
單聽他那森然的口氣,就知道今天老鬼婆要是說不出個(gè)所以然來,他們說不得就要將她留下了。
在這法相宗的一畝三分地里,就是化神道君,亦要埋骨葬身!
這一點(diǎn)老鬼婆自然不會(huì)不知道,她幻魔道與法相宗幾萬年的鄰居了,周天星辰圖的虧不知道吃了多少,再加上她也是一把年紀(jì),老殲巨猾了,怎么可能做無謂的犧牲?
但見老鬼婆嘿嘿笑道:“老是講道講道的,沒什么意思,不如換成斗法吧!”
“要是勝了,自然天下誰人不識(shí)君;若是敗了,也是技不如人無話可說。”
憑什么講道換成斗法?
燭九霄雖然不以為張凡會(huì)怕了什么狗屁斗法,可是這事,還真不是他們幻魔道能說得算的。
正打算出相譏呢?卻聞老鬼婆停都不停地繼續(xù)道:
“你法相宗出一人,我幻魔道兩人,御靈宗一人,三大散人,合計(jì)七人,一人向新晉元嬰真人領(lǐng)教上一招,看看成色,東華真人你說如何?”
“嗯?”
張凡忽然神色一動(dòng),覺出了點(diǎn)味來。
他還沒開口呢,燭九霄已經(jīng)喝道:“老鬼婆,先不說講道還是斗法,單你幻魔道,就沒有出兩個(gè)人的道理!”
“誰說沒有的?”
老鬼婆飛快地接口道:“東華小子你把我徒兒的肚子搞大了,自己逍遙快活去了,一百年不聞不問?!?
“這也就罷了,竟然一回秦州就把我徒兒的閨女都拐到了你們法相宗,你自己說說,要不要斗法,我幻魔道出兩人,是不是虧了道理?哼!”
“呃”
此一出,眾皆愕然,搞半天,竟是這種事情。
眾人之中,就屬燭九霄最郁悶了,杵那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可說是跟張凡接觸最多的人,自然知道悠悠這丫頭原本一身的幻魔道功法,不用說,自然就是老鬼婆那個(gè)被拐帶的徒孫了。
“她”
“是惜若的師父”
張凡亦是無語,沒想到弄半天竟是為了這個(gè)原因,怪不得一開始這老太婆看自己的目光就不怎么對了。
惜若當(dāng)年的師父,正是隕落在他手上的陰陽老怪,這老鬼婆,估計(jì)是在這一百年間,重新拜的師父。
惜若倒是好手段啊,一個(gè)結(jié)丹宗師的師父,換了一個(gè)元嬰后期的,這生意大可做得啊!
“怎么樣,東華小子,講道還是斗法?”
老鬼婆玩味地看著火山口上的張凡一眼,沙啞著嗓子說道。
這下鳳九嶺、燭九霄等一眾法相宗元嬰真人也不好說什么了,這擺明了就是老鬼婆伸量女婿呢,也未嘗沒有發(fā)泄怨氣之意,就看張凡如何想了?反正在這法相宗地面上,又有何人能逼迫得了他?
“哈哈哈哈~”
“好!”
“就如道友意,等到諸事已畢,請道友告之惜若近況,足感盛情了。”
驀然間,張凡長笑出聲,手上一翻,一個(gè)青玉葫蘆入手,仰天灌了一口酒,胸中豪氣頓生。
斗法就斗法,他張凡何時(shí)怕過了,真要論起來,他的實(shí)戰(zhàn)手段神通,比起嘴皮功夫,虛幻縹緲的領(lǐng)悟來,要強(qiáng)出不少,更有何懼?!
“都有何人?張某一一接下了便是!”
說著,酒葫蘆一頓,濃郁的酒香散出,共張凡的聲音,傳遍整個(gè)浮空島上。
其他人也就罷了,醉死道人卻是眼睛一下子直了,在酒葫蘆上凝了好久,隨后再望向張凡時(shí),眼神中就顯得親近了不少。
“也是一個(gè)酒鬼啊!真好!”
他剛剛感慨了一聲,便覺得身邊一陣意動(dòng),幻魔道兩人,御靈宗一人,齊齊商量定了,站了出來。
醉死道人他們?nèi)齻€(gè)散修元嬰真人都是一試手的,御靈宗的那人則是金蛇郎君獨(dú)孤傷。
幻魔道一方,老鬼婆怪笑著道:“東華小子,還算你有幾分豪氣,老太婆我也不難為你,就蜃樓小子,還有老太婆自個(gè)兒,跟你過上一招?!?
老鬼婆自是不用說了,她要是不上,何必整這么一出呢?至于蜃樓真人,就是她所說的不為難了。
此人跟南宮無望、張凡、金蛇郎君一般,皆是這百年間的新晉元嬰真人,可說是一般份位。
“好!張某接下了?!?
張凡灑然一笑,既然決定斗法,對手是誰,對他來說,都沒有區(qū)別,無非是試試手罷了。
“你們法相宗呢?嗯?”
老鬼婆貌似疑問,目光卻是片刻不離南宮無望的身上,其下之意,昭然若揭。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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