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驚慌失措,不類人聲,尖利無比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耳膜都要為其刺穿。
“千目老妖!”
驀然回首,張凡正見得千目老妖滿臉驚駭之色地望向前方,腳步不覺間向后移去。
心中一動,他有樣學樣地腳尖點地,飄然從紅發(fā)老祖身旁的閃過。
本來因為融化冰球故,他是站在最前方的,這一退,相當于跟紅發(fā)老祖換了一個位置。
并不是只有他一人如此,大家都是聰明人,雖然不知道千目老妖為何反應那么大,還是齊齊后撤觀望。
也不知道是受期待無比的天火扇只是廢物的影響,還是本姓如此,紅發(fā)老祖在一竄而出的同時,手指如枯爪,當空抓下。
此時神通,著實不凡,手起爪落,一道鷹爪狀狹長火焰破出,如刀鋒般銳氣,須臾之間轟入了墨綠色霧氣當中。
大家都是識貨的,見得這一幕無不暗贊出聲。
火焰如刀,熱力透體,若是肉身中此一擊,即便是身外不燃,體內的血肉也會瞬間被透入的熱力瞬間蒸發(fā),可說是歹毒無比。
成名果非僥幸,紅發(fā)老祖能一方稱仙做祖,確非易與之輩。
霧氣彌漫,已然比早先的冰球更加的龐大,鷹爪火焰一入其中,入泥牛入海無消息,瞬間被一片墨綠色掩蓋。
隨后,便是片刻沉默,好像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一般。
“嗯?”
一時間,所有人皆面露異色,回首望去。
站在眾人最后面的,自然就是最早驚呼出聲的千目老妖了。
“老妖怪,膽子忒小了,這有什么???”
紅發(fā)老祖得意洋洋地回頭說道。
“該死的,你個沒腦子的笨蛋,想拖著大家一起死嗎?”
千目老妖無任何猶疑之色,咒罵出聲后壓根不管紅發(fā)老祖的臉色“刷”的一下通紅,怒火如有實質,徑直地后退了數步,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
“你敢辱我?”
紅發(fā)老祖一頭的紅發(fā)都要直力起來了,怒視千目老妖。
隨即,在那一剎那,他發(fā)現(xiàn)從身后的張凡到最后的千目老妖,所有人的神色瞬間都變了。
“不好!”
這身修為畢竟不是白來的,紅發(fā)老祖瞬間反應了過來,心知定然是麻煩來,雖然什么都沒有察覺到,還是想都不想,頭也不回,徑直前沖了數步。
兩步踏出,紅光乍現(xiàn),一個小巧的龜甲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緊接著向后一拋,團身一縮,直接回身躲入了龜甲所化的龜甲盾牌之后。
紅發(fā)老祖這番反應,在轉瞬間的應對,將老辣的經驗顯露無遺。
換在他時,眾人即便不形諸于外,心中也會暗贊一聲盛名之下無虛士,至于現(xiàn)在嘛,全都如沒看到一般,目光直愣愣地,望向他的身后。
躲入龜甲之后,紅發(fā)老祖這才有暇望去,一看之下,本來怒火攻心漲紅的臉色,一下變得雪白。
他后面的張凡等人,臉色也不比他好上多少。
以那團墨綠霧氣為源頭,一道如同毒蛇般的霧氣撲來,須臾之間,近在咫尺。
這道墨綠色霧氣與包裹水晶棺的又有所不同,隱然無數細小的水滴參雜其間,乍一看,恍若點綴滿了綠寶石的紗帶一般,別有一番邪異的美感。
當然,正面這東西的紅發(fā)老祖,不會哪怕一點美麗的感覺,他只覺得一股寒意,莫名地從心底冒出。
在他縮入龜甲之后,靈力灌注之下,龜甲迎風而長,幾乎如一面盾墻般將洞口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雖然心中警鐘常鳴,但紅發(fā)老祖倒也不至于驚慌失措,這面龜甲盾牌可不是凡品,乃是他的一大倚仗。
此寶是他親手所煉,早年神通大成,臻至元嬰境界后,他曾花上百年時間,深入無盡之海,搏殺了一頭本體強大無匹,以至于無法化形的異種玄龜,再以百年的時間,花盡心血,才煉成了這么一件防身至寶。
這近千年間,此寶隨他會盡高手,連被撼動都少,遑論被破了。
正是對這龜甲盾的信心,才沒讓他慌忙褪去。
“這是什么霧?什么毒?竟然靈姓十足,能自主反擊?”
紅發(fā)老祖甚至有暇琢磨著心中的疑問,驚鴻一瞥下,他看得很清楚,那道水滴霧氣完全是沖著他來的,好像活物一般,著實古怪。
這份悠閑,連一息的時間都沒有持續(xù)到。
紅發(fā)老祖腦海中的疑問剛剛閃過,耳中便聞得“哧哧哧”之聲,好像劇毒侵蝕著什么一般。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