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神色頓時一凜,那三個當先飛來,威勢沉凝如山岳的冥骨天人,赫然是在修為境界上跟他站在同一個水平面上的頂級強者。
此前暴喝出聲,正是三個元嬰后期強者中中持云中長槍的那個。
其余兩人,一持云劍,長達數(shù)十丈,劍氣過處儼然天地開裂;一手持巨盾,破空之聲層層氣浪被巨盾排開,恍若河岸大堤頂著激流大踏步前進。
“單單這三人,就能盡屠戰(zhàn)意狂獸。”
張凡收回目光,饒有興致地在眼前的戰(zhàn)場上一掃。
他并不為那些狂獸的局面當心,畢竟雙方能相持那么多年,自然各有底牌在,冥骨天人一方底牌已出,就看剩下的那一方了。
張凡可不相信,這雙方是在今天才第一次爆發(fā)出這般沖突的,世上豈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恰在他抱著看好戲的心思,同時那三個冥骨天人強者帶著十余元嬰近前時,戰(zhàn)意狂獸那方突然發(fā)生了異變。
本來前仆后繼,不知退后為何物的戰(zhàn)意狂獸們,好像齊齊收到了什么命令似的,先是猛地一凝,旋即如潮水般退下。
理所當然的,冥骨天人們銜尾追殺,十余新來的冥骨天人亦居高臨下的攻擊。
眼看著,不消十息的功夫,本來足可壓著冥骨天人打的戰(zhàn)意狂獸們就要被掃蕩一空時,一個詭異的情況忽然出現(xiàn)了空中。
“嗯?”
張凡驀然抬頭,強忍住一種被猛獸盯視著,下意識想要躲避或反擊的感覺望去。
冥骨天人們無論強如三大高手,還是普通一員,齊齊停下來手上動作,跟他望向了同樣一個方向。
那里,血色紅云從無限遠處席卷而來,倏忽之間染遍大半個天際,向著戰(zhàn)場所在飛速蔓延了過來。
翻滾的血色紅云,并非鮮血凝就,而是戰(zhàn)意顯化而出,即便是隔著無數(shù)的距離,張凡仍能感覺到強烈的戰(zhàn)意充斥天地,更勝過此前無數(shù)狂獸之總和。
“來了!”
張凡微微一笑,知道狂獸一方的真正暗手出現(xiàn)了。
一時間,他倒是有些期待這個帶著無盡威勢登場的強者跟那三個冥骨天人強者較量的場面了。
其余碌碌,在張凡的眼中,卻是壓根等于不存在。
與他的興致勃勃不同,那三個冥骨天人強者驀然止步,顯然是帶著強烈的警惕之意。
“戰(zhàn)~皇~”
還是那個先前暴喝出聲的云槍冥骨天人,但見他橫槍一掃,冷冷出聲。
云槍撕裂空氣,沙啞的嗓音化作滾滾聲浪,沖上了血色濃云滔天戰(zhàn)意,鄭重警惕與邀戰(zhàn)的心思顯露無遺。
一旁,云劍與云盾兩個天人強者,亦是做出了動手的準備,顯而易見,云槍天人壓根就沒有公平一戰(zhàn)的念頭。
生死之間,仇敵對面,哪里有公平一戰(zhàn)的道理?
從那聲“戰(zhàn)皇”的呼喝,就不難知道雙方已經(jīng)是老冤家了。
“戰(zhàn)皇之名,倒也名副其實!”
不過頃刻之間,鋪天蓋地的戰(zhàn)意終于濃重到了極致,置身其間呼吸都會變得灼熱,渴望一戰(zhàn)的沖動壓過所有。
今曰注定張凡是看不成好戲了,眼看著籠罩了整個天地戰(zhàn)意就要化作驚天一擊之時,一個詭異的情況忽然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轟~”
一只巨掌從天而降,血色的大手猶如撈魚摸蝦一般,在戰(zhàn)意狂獸中一撈,旋即重新縮回了空中。
“呃~!”
這一幕,不僅出乎了張凡的意料,便是那三個劍拔弩張,準備一戰(zhàn)的冥骨天人強者,也怔在的當場。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巨掌縮回,看著就要被一口吞下的戰(zhàn)意狂獸被巨掌一鍋膾了個干凈,一時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這”
張凡有些無語,只能說那鋪天蓋引得人熱血沸騰的戰(zhàn)意欺騙姓實在是太強了。
巨掌縮回,紅云驟縮,化作一只紅彤彤的大眼睛,在空中凝滯了一剎那,眨動了幾下,旋即消失不見。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從現(xiàn)身到消失,加起來也不到三息的功夫。
這短短的三息時間,卻恍若過了一世一般,待所有人回過神來,漫山遍野只剩下冥骨天人,還有張凡!
此時張凡猶自沉浸在那血紅色的巨眼在消失時仿佛凝聚在他身上,若有所指的目光,心中忽然一凜,抬頭望去,正對上無數(shù)道凝視過來的目光。
“好像”
“有點不妙??!”
面對那**裸全無掩飾的敵意,張凡只能苦笑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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