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詭異的是,即便是如此,包括張凡在內(nèi),所有人都不曾感受到他的身上有什么強大的氣息爆發(fā)出來,始終都如一個奄奄一息尋常老者,看不出半點強者模樣。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人能將注意力集中在神算子身上了,天演龜甲上隨著神算子一指而發(fā)生的變化,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轟~”
無數(shù)光點,驀然浮現(xiàn),在天演龜甲上游走著,匯聚著,形成了一副神秘詭異的圖案。
這幅圖案,落入尋常人眼中,自然看不出什么來,可在五大云淵之主等人的眼中,卻是大大的不同了。
“這是”
“云中界!”
云?,幟摽诙?,旋即望著天演龜甲上的變化,似是明白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
這個時候,不僅僅是他們,張凡也恍然了過來。
天演龜甲上的光點,匯聚出來的圖案便是整個云中界的地貌,這對云海瑤這等人物來說,自然一眼便能看出。
得到她的提醒之后,張凡再看時,著眼點立刻不同了。
在龜甲上的這幅云中地形上,有著一道道不規(guī)則的軌跡在不停地變化著。這些軌跡的變化并非全然是混沌的,而是向著一個方向,一個所在集中。
那里,卻是張凡所熟悉的。
――彌天境!
“神算道友,你的意思是”張凡收回了目光,訝然道:“這代表的是天地元氣的匯聚?”
說著,猶自不敢置信地散發(fā)開神識,仔細地感受了一番,少頃,當他收回神識時,神色間不由得帶出了幾分異樣。
張凡此一出,其余人等也明白了過來,齊齊望向神算子。
“不錯,張道友果然穎悟非常,老夫佩服?!?
神算子微笑點頭,認可了張凡的猜測,接著道:“這一變化,已是持續(xù)了數(shù)年,又以張道友你脫出彌天境后,達到了最高峰,一直保持了下來?!?
“神算前輩,這么說天人們在做什么大動作?”
云?,幯壑樽愚D(zhuǎn)動了一下,脫口而出。
“當是如此。”
神算子撫掌而笑,道:“在相當?shù)囊欢螘r間內(nèi),天人三大尊祖決計脫不開身來,能在云中造成這般大影響的,動作肯定小不了,代價亦大,天人尊祖怎么敢輕易離開?”
這個推測合情合理,五大云淵之主頓時長出了一口氣,放松了下來。
“至于其他的天人嘛?”
神算子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哈哈哈~~”
五大云淵之主如同胸中一塊大石卸下,放聲大笑:“其余天人若來,不過送死爾,無須在意?!?
他們戒懼得不敢動彈的,是三大天人尊祖絕對強勢的力量,是命碑無形的束縛,而不是其余的天人。
那些天人實力最強者,也不過與他們在伯仲之間,在有云淵為助力的情況下,他們何曾將他們放在眼中過。
此前無數(shù)年,不敢忤逆他們,投鼠忌器罷了,倒不是怕了他們。
“既然如此,我等我異議?!?
云海瑤代表云淵之主,開口應承了下來。
天人三大尊祖既然短時間內(nèi)不是威脅,他們在意的命碑又是在張凡的手上,一時雖然無法開口,但也不是致命的威脅,眼前的困難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那么”
神算子點了點頭,將目光轉(zhuǎn)向叔通,頓了一頓,又凝在了張凡身上,緩緩出聲:“張道友,不知是否可取出鑰匙,與我等同開天門,一窺這太古奇跡,瞻仰一下先人手段?!?
“鑰匙?”
張凡一笑,探手入袖。
神算子口中的鑰匙,他不用想也知道指的是什么,無非是昔曰叔通交予他手上的那片扶桑樹葉罷了。
“自無問題!”
伸手出來,一抹璀璨的金光綻放,芭蕉大小的扶桑樹葉,靜靜地攤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于此同時,張凡心中了然,明白這一幕早就在經(jīng)歷過了一次的叔通預料當中。
當年,叔通將此寶交到他手上的時候,就有了成算,這便是張凡此時的籌碼之一,也是叔通還給他的一個人情。
就在眾人將目光凝聚于這片扶桑樹葉的時候,張凡微微一笑,將手掌攥緊,霎時間,光華盡斂,蘆棚中驀然暗了下來。
“張道友,你這是”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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