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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小賣鋪

張父還沒回來,張母說他跟幾個老總在一塊兒打麻將,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黃單給一個工人找零,他下班回來連口水都沒喝,就站這兒忙,歇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門外進(jìn)來個人,是賀鵬,他吃過晚飯了,扎在褲腰里的褂子扯出來,滿臉的汗,一滴滴的往脖子里淌,被那一頭油膩膩的頭發(fā)一襯,整個人都顯得很臟。

讓人看了,會忍不住想拿刷子把他上上下下的刷一刷。

黃單不喜歡賀鵬,總覺得他的眼神太渾濁,那里面藏了很多東西。

賀鵬買了瓶綠茶,咕嚕咕嚕喝下去好幾口,他打了個嗝,混著酒菜味兒,“空調(diào)沒開?”

黃單說,“沒有?!?

賀鵬咂嘴,“這么熱的天竟然不開空調(diào)?掛墻上當(dāng)擺設(shè)呢?真是的,這么熱的天開空調(diào)多舒服啊。”

黃單忽略掉他的叨嘮。

賀鵬去架子那里翻翻,從左翻到右,再從右翻到左,翻了好一會兒才拿了包蔬菜味的餅干拆開,咔滋咔滋的吃著。

“你爸呢?”

黃單說,“跟劉總他們在一起?!?

賀鵬把兩條腿放在凳子上,“端午快到了,你爸如果能要到錢,就可以接活兒做了。”

黃單暗自觀察,“嗯?!?

賀鵬東一句西一句的跟黃單扯,黃單發(fā)現(xiàn)他跟原主爸很像,不知道哪句是真的,聊天很費腦。

張母喊黃單吃飯,賀鵬還是沒走。

菜上桌,張母客氣的說,“小賀吃過晚飯了嗎?沒吃就在我這兒吃一點?!?

賀鵬說沒吃。

黃單的眼角一抽。

張母給了好臉色,沒辦法,話是自己說的,不樂意這三個字只能咽到肚子里去。

于是桌上就多了一副碗筷。

賀鵬跟張母聊起來,黃單很少參與,他主要是在聽。

一盤魚幾乎全進(jìn)了賀鵬的嘴里,他得瑟說自己吃魚從來不卡,話剛說完沒多久,就被魚刺卡到了。

張母都替他尷尬。

黃單看賀鵬在旁邊干嘔,拿手指往嘴里摳,他碗里的幾口飯頓時就不想吃了。

賀鵬摳的臉紅脖子粗,帶著根魚刺走了。

晚上十點多,戚豐來小賣鋪買酒,多給了兩塊錢,是白天那瓶礦泉水的錢,“你爸回來了嗎?”

黃單奇怪,怎么今天好幾個人都問,“還沒?!?

戚豐哦了聲,“走了。”

黃單把人叫住,“你那兒有紅花油嗎?我看你左邊的臉傷的不輕,是周陽的父親打的吧?”

戚豐沒回頭,啞聲說,“少管別人的事,你只要把自己管好就行了?!?

黃單看著男人離開,他抿抿嘴。

事情還沒完,他總覺得這件事比自己想象的要復(fù)雜,周陽的死,可能跟他的任務(wù)有關(guān)聯(lián)。

后半夜,黃單聽到車子的引擎聲,張父回來了。

他打了個哈欠坐起來,留意著樓下的動靜,先是張父的拍門聲,而后是張母開燈,碎碎叨叨的聲音。

張母問張父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張父的心情很不錯,哼著《千年等一回》,他說吃過晚飯后就換了個地兒打牌,贏了兩千多,還說端午節(jié)能要到一筆錢。

之后就是張父洗漱的聲響。

黃單躺回床上,把目前掌握的線索整理整理,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周陽的父母每天都在公司和警局跑,這事還上了新聞。

電視臺的記者過來采訪,小賣鋪都被攝像師傅拍下來了,包括在柜臺算錢的黃單,死者的工頭戚豐,還有他的老鄉(xiāng)們。

就連工地的工人都托周陽的福,灰頭土臉的上了回電視。

新聞出來了,徐偉一伙人還是沒查出名堂,無頭蒼蠅似的亂轉(zhuǎn),逮著什么人和事就叮上去,結(jié)果就是白忙活一場。

案子的棘手程度讓他們煩悶。

在這節(jié)骨眼上,黃單接到原主初戀的電話,說是要跟閨蜜來看廬山,問他有沒有時間當(dāng)個導(dǎo)游。

黃單說他很忙,騰不出時間。

原主的初戀說到時候出來聚一聚,還說幾個同學(xué)也會過來的。

黃單把小賣鋪被偷,發(fā)生命案的事說了,他剛要說真的去不了,瞥動的視線就停在了左邊的拐角,那里的地方有一個煙頭,是南京。

工人們發(fā)現(xiàn)工頭的心情不好。

他們都以為工頭是因為周陽的案子沒破,所以才悶悶不樂的。

直到工頭在飯桌上問他們什么的情感生活。

戚豐拿著啤酒瓶喝酒,“趕緊的,你們誰第一個說?”

有個黑臉大漢說他在外頭打工,媳婦兒在家里給他帶了倆頂綠帽子,娃都不是他的。

也有工人的情況跟他相反,同樣都是在外地打工,他媳婦兒在家把公公婆婆照顧的很好,娃還養(yǎng)的又白又胖。

有個年輕點的跟大家分享自己的異地戀女朋友,本來打算年底結(jié)婚的,但是女方家里嫌他一個打工的太窮,文化水平也低,就堅決不同意把女兒嫁給他。

上個月女孩嫁給了一個開澡堂的老板。

沒成家的工人唏噓,說這年頭日子不好過,情情愛愛什么的,會隨著兜里的錢增加或減少發(fā)生改變。

戚豐摩||挲著酒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兩天后,一場大雨噼里啪啦的降臨,地面被砸的冒煙。

反正也干不了活,工人們就想趁機(jī)放松放松,這時間一久,會把身體憋壞的。

戚豐從公司弄了輛面包車,來回跑幾趟把底下的工人們帶去鎮(zhèn)上。

這種事都是自愿的,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宿舍里睡覺,打牌,不上工的時間是自由的。

工人們?nèi)ヅ菽_,戚豐坐在大廳刷手機(jī)。

一個年輕女人坐過來,身上的香水味很濃,“帥哥,我陪你上去吧。”

戚豐的視線從手機(jī)屏幕移開,在女人身上掃動。

女人的身材極好,豐胸細(xì)腰,膚白貌美,男人見了,會走不動路。

戚豐的眼皮耷拉下去,他把手機(jī)往口袋里一塞,懶洋洋的起身走了出去。

女人失望的搖搖頭,做別人的生意去了。

戚豐撐傘在街上走動,他走著走著,就想給青年打電話,很變態(tài)的想聽聽對方的聲音,在克制了第三次后就拐進(jìn)了酒吧。

這個點,酒吧里的人不多。

戚豐喝了半杯酒,抽了一根煙,他覺得無趣,離開前去了一下洗手間。

走廊的燈光昏暗,裹著些許迷離的味道,故意挑撥人們的神經(jīng)末梢。

有兩個男的在角落里抱著啃||嘴巴,兩根|舌||頭|伸過來伸過去的,老遠(yuǎn)就能聽到吞口水的聲音。

戚豐活到這個年紀(jì),什么妖魔鬼怪沒見過,他也不是頭一回見到這種事了,以往都會事不關(guān)己的走開,這次沒走,而是找了個地兒旁觀。

完事后,少年摟著中年人來了個吻||別,他把錢往皮夾里一塞,“看別人做||愛爽嗎?要不要自己試試?”

沒回應(yīng)。

少年哼哼,他聞著煙味兒走過去,看到男人的長相時,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了個樣子。

他是巴掌臉,眉清目秀,嘴里的話卻充滿了一股子嫻熟的騷||味|兒,“大叔,你上我,我不收錢。”

戚豐一手夾著煙,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拿出來,指腹從少年的臉頰上劃過,他捏住對方的臉摸了摸。

少年的氣息一下子就急促起來,他靠上去,還帶著中年人味道的紅唇微張著,“大叔,你是干什么的,手這么糙,摸的我好爽啊?!?

換個不知情的人聽見這句話,還不知道是摸的哪兒。

其實就是臉而已。

到底是干這一行的,少年很會將自身的優(yōu)點暴露出來,他的上衣領(lǐng)口低,漂亮的鎖骨很誘||人,腰身特細(xì),兩條腿袖長均勻。

戚豐的腦子里霎那間竄出一雙紅紅的眼睛,有個壓抑著哭腔的聲音說“輕一點,我疼”,他的太陽穴被扎了一下的刺痛,立刻把少年推開了。

少年猝不及防,直接就被推的跌坐在地,“臥槽,搞什么呢?!”

他抬頭,看到男人擰著眉峰擦手,要多厭惡就有多厭惡,頓時就是一臉吃到屎的表情,“大叔,你……”

戚豐轉(zhuǎn)身就走。

不是錯覺,對著那個青年的時候,他的心思真的變的骯臟了。

本來打算找個男的試一下,看看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誰知摸個臉都惡心,這不像是同性戀,那是什么?

戚豐回過神來時,他站在雨里。

好半天,他抹了抹臉上的雨水,感覺自己活了三十多年,正常了三十多年,現(xiàn)在要完了。

“完了……”

戚豐自自語,那聲音被雨水吞沒,只留個殘影。

他在雨里來回走動,試圖去理清頭緒,卻不知道從哪一天,哪一刻開始理。

抽了自己一巴掌,戚豐終于冷靜下來,他滿臉都是雨水,那迷茫的神情是頭一次在他臉上出現(xiàn)。

戚豐好幾天沒出現(xiàn)在小賣鋪了,黃單知道他在躲著自己。

知道歸知道,黃單卻沒去找他,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給他足夠的時間來面對內(nèi)心。

周陽才剛十八歲,他的生活用品都充滿青春年少的痕跡,在他死后,那些東西還在原來的位置堆放著。

周父周母來宿舍一樣樣的整理,準(zhǔn)備裝起來帶走。

周母咦了聲,喊來老伴說兒子平時折衣服不是這么折的,“你看看這褲子的折法,兒子是不可能折成這樣的?!?

周父覺得是她傷心過度,精神不怎么好,記錯了。

有些事上面,男人和女人的差異很大。

周母觀察仔細(xì),她不那么想,一心認(rèn)為在兒子死后,有人翻了兒子的東西,這些衣物的折法就是最好的證明,還叫戚豐問是誰干的。

戚豐問了,宿舍里的人都否認(rèn),說沒干過。

“誰沒事會去碰那些東西啊。”

“就是,阿姨,你搞錯了吧。”

周母的情緒激動,“我對我家陽陽的大小事都有過問,怎么會搞錯,不會搞錯的,這肯定是你們當(dāng)中的誰碰過陽陽的東西,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就想還原?!?

“但是那個人不知道陽陽折衣服有個小習(xí)慣,他會從中間開始折,而不是上下對疊?!?

她的眼睛發(fā)紅,“碰陽陽東西的那個人就是兇手!”

戚豐皺皺眉頭,和周父一起安撫周母。

人多嘴雜,這事就從工人們的嘴里傳了出去。

小賣鋪是個好地兒,只要黃單在,有人來吃個泡面喝個啤酒,一點新鮮事就都會傳進(jìn)他的耳朵里。

黃單得到消息后就陷入深思。

母親對兒子的生活細(xì)節(jié)不會弄錯的,周陽的身上可能有兇手想要的東西。

那東西會讓兇手暴露。

以周陽的性子,如果真有那種可以拿來獲取利益的東西,應(yīng)該不會放在自己的東西里面,那樣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了。

周六那天傍晚,黃單趁張父張母都在家,就去了后面的宿舍樓,他問了一個工人以后便直奔周陽的宿舍。

門是開著的,里面有幾個工人在烏煙瘴氣里打牌,其他人還在外面沒回來。

打牌的人每天在小賣鋪買東西,都認(rèn)識黃單,這會兒在宿舍門口見著他還挺奇怪,好奇的問是不是有什么事。

黃單說是來找戚豐的。

那幾人就沒再管了,打牌要緊。

黃單不用問就知道哪個床鋪是周陽的,因為就那一個上面沒有席子等用品,空蕩蕩的。

他在腦子里把周陽的行舉止翻出來,就坐上床,慢慢挪到里面背靠著墻壁,一只手放在膝蓋上,一只手做出夾煙的動作。

從這個角度看去,黃單的視線正好對著一塊吊頂,他的眼睛閃了閃。

就在這時,窗戶那里多了一個人,黃單嚇了一大跳,對方受到的驚嚇更大。

戚豐鐵青著臉進(jìn)宿舍,“都出去!”

幾人正到關(guān)鍵時候,被這一聲吼給嚇的一個激靈,趕緊趿拉著拖鞋出去,還不忘帶走撲克牌。

黃單垂頭。

戚豐捏住他的下巴,強(qiáng)迫他把頭抬起來,“你到這兒來干什么?”

黃單說,“我來找你?!?

戚豐面無表情,“是嗎?”

黃單說,“我昨天沒開車去公司,是走路去的,你一路跟在我后面?!?

戚豐冷笑,“你有幻想癥吧?”

黃單看著男人。

戚豐被看的整個后背都癢起來,好像有上百只的螞蟻鉆||進(jìn)他的衣服里,在背上爬動。

倆人誰都沒說話。

黃單的下巴被捏的發(fā)疼,他的眼睛里漸漸多了濕意,忍著沒哭。

戚豐的無名火終于壓制不住的爆發(fā)出來,“你他||媽||在一個死人睡過的床上坐什么?”

黃單被吼的耳朵里嗡嗡響,他捂住耳朵,手被撥開了,男人的吼聲再次傳進(jìn)來,震的他頭疼。

戚豐吼完了,胸膛劇烈起伏,他的眼睛里有深諳的東西在翻滾,明明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了。

黃單說,“你睡他對頭……”

戚豐大聲打斷,“那是一回事嗎?”

黃單說,“小點聲,外面的人會聽見的?!?

戚豐做了幾次深呼吸,還是粗重的不成樣子,他下一刻就拽住青年的胳膊往門上一推,低頭|咬||上那兩片嘴唇。

黃單疼哭了。

戚豐喘口氣,雙手按著青年的肩膀,“為什么不把我推開?”

黃單哭著說,“為什么要推開?”

戚豐哭笑不得,覺得這小子是被自己剛才那個舉動嚇傻了,“我是男的?!?

黃單的嘴巴流血了,他哭的厲害,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沒事,“你可以親我的,也可以咬我,但是你不能這么用力,太疼了?!?

戚豐愣怔住了,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難道是他的年紀(jì)大了,耳朵出現(xiàn)幻覺了?

張父的電話來的不是時候,黃單按掉了,他背靠著門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我回去了。”

戚豐背對著他抽煙,沒動,也沒任何反應(yīng)。

黃單還沒走出宿舍樓,背后就響起腳步聲,男人跟了上來,把他送回小賣鋪。

在那之后,倆人又沒有碰面。

黃單不再開車上下班,因為有人準(zhǔn)時在后面默默的跟著。

那人就是別扭了些,還喜歡腦補(bǔ),他已經(jīng)說了自己不會對初戀抱什么幻想,對方不信,死心眼的以為他腦子不好使,被失戀弄成了傻子。

黃單沒法子,只好讓時間來證明了。

他操心任務(wù)的事,想找個機(jī)會搜查一下周陽宿舍的吊頂,一直沒有合適的機(jī)會。

周陽死在廁所后,工人們還是會去上廁所,有人無所謂,照樣進(jìn)最里面那個隔間,覺得人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世上是沒有鬼的。

有的人覺得晦氣,寧愿憋著都不會進(jìn)那個隔間,甚至連第三個隔間都不用。

還有的人小便直接就在外面找個草叢解決,大號才會進(jìn)廁所。

到了夜里,膽小的要是憋不住了想去廁所,會強(qiáng)行叫上工友做伴。

畢竟死過了人,多少都覺得那里面有股陰氣。

夜里賀鵬去上廁所,他是帶著手機(jī)去的,半掩的門被推開時發(fā)出了吱呀一聲響,那響聲聽在耳朵里,格外的清晰。

賀鵬進(jìn)的第一個隔間,他蹲下來就打開手機(jī)的手電筒。

那束光把隔間里的一切都展現(xiàn)在賀鵬的眼皮底下,有潮濕的煙頭,亂七八糟的腳印,混著尿液的水跡,擦過的衛(wèi)生紙。

就在賀鵬打算換只手拿手機(jī)的時候,他聽到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

有人在走來走去。

沒心思再蹲下去,賀鵬匆匆擦了屁||股拉上褲子出去,發(fā)現(xiàn)外面一個人都沒有,他的臉色變了變,剛邁出一步就停下來低頭看去。

地上有一根煙,正燃燒著,是周陽死的那天晚上抽的軟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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