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樂兒師叔放心吧!我最大的本事就是保命!”
樂兒望著喜兒,今天以前,她完全不知道有缺這個徒弟的存在?!八奈涔芨??”
“呵呵呵呵……快知道了的。”喜兒喝著酒,似乎,并不十分為銘兒擔憂。
這個有缺如此值得期待?
縱然出色,長時間跨度的內(nèi)力差距,面對白色,她有什么辦法助拳?
江湖中能夠正面抵擋白色全力一擊的而不死或重傷的人,必然是意境級中的佼佼者,這樣一個新人,憑什么能夠幫上忙?
紅色的頭發(fā),那是渲染出來的紅發(fā)。
朝氣蓬勃的臉上,一雙靈動的眸子,閃爍著興奮期待的情緒。
她就是有缺,如今的有缺。“師父!那我走啦,這次走了應該就直接去闖蕩江湖了啊,這里的生意很忙也幫不上忙,師父別怪我。嘻嘻,我頂著師父的名字,一定會讓這個名字發(fā)揚光大,絕對不辱沒了師父過去在江湖中的名聲?!?
“量力而行,名聲我不在乎,江湖路不好走,覺得能走下去就堅持,走不下去的時候就回來,不必因為這個名字有任何心理負擔,給你名字是看你喜歡,我一個退隱江湖這么多年的人了,哪里還在乎過去的那一點虛名?!庇腥钡囊卵b暗紅色夾雜黑色,顯得十分莊重,嚴肅,心已經(jīng)老的她已經(jīng)不喜歡那些鮮艷的色彩,也不喜歡溫馨的暖色調(diào),嚴肅,莊重的衣裝成了她的偏愛。她跟面前的徒弟有缺不同,她對江湖沒有新鮮感,對于打打殺殺的事情早已經(jīng)厭倦,并不在乎江湖中的聲名,反而對這個徒弟有一份超乎尋常的特殊關(guān)心。覺得她只要一切過的平靜順利就好,江湖中是否博得聲名根本就無關(guān)緊要。
“嗯!”有缺認真的答應著,沒有離開的時候,總想離開,此刻想到這一去,就走進了江湖的世界,再也不能每天跟著師父一切,不由覺得難以割舍,竟然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
“傻丫頭,江湖不需要眼淚。只需要鮮血,不是敵人的鮮血就是你自己的鮮血。擦干你的眼淚,哭哭啼啼的人被樂兒見到,等待的就是一頓好揍?!?
“我知道了!師父,我走了?!庇腥毖杆俨粮裳蹨I,強迫自己不想那些離愁的事情,一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飛馳急去,此刻不允許她慢吞吞。她也無法繼續(xù)拖延下去,否則,她又會被離別的愁苦所困,又會流露不堅強的軟弱一面。
看著有缺去了。曾經(jīng)的有缺發(fā)出一聲嘆息,她又何嘗舍得身邊少了一個熟悉親切的人呢?
“大師姐讓她去辦的事情一定不簡單,我看,不如我過去看看吧……”
冷傲霜微微一笑?!罢f什么傻話。她有她的江湖路。你去又能怎么樣?一直當保姆跟著么?人在傷害中成長,在傷害中堅強,你忘記自己是怎么變的堅強的了?”
曾經(jīng)的有缺長嘆一聲。也知道,是感情讓她變的如此軟弱,曾經(jīng)的靈鷲宮,多少讓她喜歡的師妹們獨自面對江湖的真實歷練時,她都能夠平靜的帶著祝福的心情,目送她們離開,因為每個江湖中人都必須過這一關(guān)。沒有人能夠在照顧中真正成長,沒有人能夠在照顧中練就屬于自己的,真正能夠面對江湖殘酷的本事。
有缺離開了城市,騎著馬,飛奔趕往目的地。
目的地并沒有多遠,不到半刻鐘的路程。
她不知道面對的敵人是誰,因為樂兒沒有說,她也沒有問,不管敵人是誰,她都不會害怕,雖然會緊張。
半刻鐘不久。
但對于在戰(zhàn)斗的人而,半刻鐘卻很久。
半刻鐘,絕對足夠白色跟暮色分勝負。
十三招已過!
槍,仍然剛猛,迅快,變化靈動,充滿壓倒一切,橫掃千軍,無所不破的氣勢。
暮色仍然在抵擋,在防守。
她的嘴角伴隨每一次格擋,都流出來了鮮紅的血液。
那是內(nèi)傷,她已經(jīng)受了內(nèi)傷。
不斷正面硬解白色的劍,而暮色的武功上的許多特效因為仁者意境暫時的消失而無法使用,如今劍上的吸扯,化勁效果本來就大打折扣,無法發(fā)揮全力。接連不斷,片刻沒有喘息之機,而且處于被動局面,能夠支撐到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很難,豈有不受傷的道理?
白色用的是槍,走的卻是速度極端流高手路線,那是跟依韻一樣迅快的出手速度。
暮色本來不可能連續(xù)擋住,倘若不是她的武功本有吸扯作用,專門用于應對速度很快的對手的作用,此刻她早就已經(jīng)死了。
這種吸扯的力量讓她本來不夠快、變招不夠迅速的劍能夠減緩對手的速度同時,還能夠讓兵器加速貼上對方的兵器,這種力量很好的消除了她們之間出手速度和變招的差距,但如此一來,暮色卻必須付出持續(xù)不斷跟對手硬拼內(nèi)力的代價。
旋動的白色,雙手握著槍桿,在旋動中,搶尾狠狠撞上暮色加速擋過來的劍上,沉重的沖擊力,震的暮色險些維持不住身體穩(wěn)定的姿態(tài),一顆牙齒,在沖撞中,崩碎。
但暮色沒有退,仍然沒有選擇后退化解這種沖擊力,因為她不能退,她一退,白色就會沖過她身邊,殺向銘兒。
槍柄撞上劍身,白色的身形驟然加速旋動,長槍大開大合,伴隨身形的旋動,當頭砸落!
暮色根本不容思索,匆匆橫劍格封。
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