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出,所有的月族天君,.樂文移動網(wǎng)
怨恨,憎惡,不甘。
可終究是無能為力了……
霎時間,這些月族天君周身,就陡然散發(fā)出一種奇詭的意境來。
它們不斷蔓延,散發(fā)出強烈的痛苦之意,而這些痛苦只要沾染到旁人身上,就會立刻讓他們感同身受,神智癡迷。
月族天君們放棄了所有的防御,不再使用禁法,他們張開雙臂,朝著與自己拼殺的仙界天君們狠狠摟抱,就連那些被鎖鏈困住的月族,亦同樣如此。
之后,他們身上散發(fā)出比之前更可怕的道意,幾乎是扭曲的——只在瞬間,便把對手包裹住了!
下一刻,徐子青睜大了眼。
被那股道意裹住的仙界天君,竟然在眨眼間,身體也變得扭曲了!
那些仙界天君的神情,也露出了一絲驚恐。
他們好像不能動彈,只能任憑自己的身體被道意變得柔軟,幾若無骨,又在這樣的道意下,眼中慢慢失去了神采。
最可怖的是,抱住一尊仙界天君的月族天君,在不斷釋放這股道意的同時,自身也變成一樣綿軟,而且彼此不斷靠近,最終合二為一,化作一團猶若膠質(zhì)一般的物事,再一個爆炸,往四處迸濺。
——自然,并不是所有的月族天君都能捕捉到一位仙界天君,也有許多天君極是警惕,在對方撲來之前,就先行避開了。
可眾仙界天君萬萬不曾料到,即便他們躲開了月族天君的捕殺,卻有一些,一時不慎被那迸濺開的膠質(zhì)沾上。
之后,這些仙界天君被沾上的地方,就開始變軟了……就像是可以傳染般,這一點膠質(zhì)也能迅速蔓延,若是有其他仙界天君前來相助,哪怕并不曾碰到這沾上的膠質(zhì),而只是觸碰到這被傳染的天君身體,亦會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力量襲來,也讓他們的身體迅速癱軟……
短短片刻工夫,那幾百尊月族天君當(dāng)真是毫無畏懼,帶著這詭異道意四處捕殺,足足有兩三百位仙界天君,都被一尊月族天君拉著同歸于盡,還有數(shù)十位仙界天君被那迸濺的膠質(zhì)牽連,同樣瀕死。
倒是也有些被傳染的仙界天君反應(yīng)極快,他們幾乎立刻削下那被沾染的皮肉,或者撕開手臂、大腿,或者挖出大塊血肉,再迅速以自己的道意前去抵抗,才堪堪阻止??赡茏龅饺绱说南山缣炀?,數(shù)目極少——大約總共也只有一二十人而已。
眼見如此慘狀,中央天帝厲聲下令:“以仙寶與道意護身!”
金龍神鳳也都吩咐:“莫化原型,祭出神通,攻擊月族殘留道意!”
還有幾位天帝,觀察敏銳,同樣發(fā)出命令:
“殺死月族天君,相距不可在十里之內(nèi)?!?
“以諸多道意嘗試,尋找克制之物!”
“凡被沾染者,即刻處理,大退百里之地,若其不曾發(fā)覺,周遭之人可相助處置?!?
“凡不可救治者,迅速將其收入仙寶,莫要放置在外!”
這許多的指令一出,眾多的天君心思一定,舉止之間,都更有章法。
方才是被那月族天君打了個措手不及,可現(xiàn)下有所防備,當(dāng)不會再讓他們能輕易拉走陪葬了。
徐子青被無數(shù)嗜血妖藤守在當(dāng)中,倒是不會讓那些月族天君接近,當(dāng)然也不曾被那詭異道意沾染。
只是他見到其他天君的慘況,心頭也生出許多郁悶。
而且,有些妖藤沾上那物,居然同樣變得柔軟,這就叫徐子青的心頭,生出一分駭意——月族天君的垂死掙扎,果真非同小可!
容瑾被其傳染,這該如何是好?
緊接著,徐子青倏然又放下心來。
容瑾為他本命之木,若有不適,自會叫他明白,而那些妖藤雖是變得柔軟起來,可其蔓身甩上幾遭,那被沾染的藤蔓便自行脫落下來,倒是沒什么事了。
然而那詭異道意如此難纏,卻叫容瑾生出了惱怒。
徐子青只覺得小乾坤里,有一道極憤怒的細嫩嗓音嚷道:“可惡!吃吃!吃!”
隨即,更多嗜血妖藤直沖而起,從四面八方,去包抄那散發(fā)出詭異道意、正尋仙界天君意欲捕殺的月族天君了。
那些詭異道意不僅能傳染他人,能可以防御自身,那血藤沖去時,極快被污,卻有更多妖藤緊隨而上,生生破開一條道路,去把那月族天君纏住了!
那些葉苞不斷被軟化,又不斷生成,執(zhí)拗地要刺進那些月族天君體內(nèi),待一旦刺進之后,詭異道意就不能將其奈何,即便再如何軟化葉苞,也因著月族體內(nèi)血肉被其瘋狂吞噬,使得葉苞生成更快。
不多時,月族天君既是血肉流失,又有詭異道意消耗,也很快成為一張骨皮了。
容瑾似乎有些滿意,無數(shù)的妖藤,再度圍殺月族天君。
徐子青見狀,有些瞠目。
隨后他搖了搖頭,溫和笑了起來,他再轉(zhuǎn)頭,去尋找另一人的蹤跡。
那人自然就是他的師兄,云冽。
云冽化身千萬,在月族詭異道意出現(xiàn)后,不少化身,都被那詭異道意侵染,而那些化身,就將那種麻痹之感,傳達過來。
不過他的化身十分古怪,即使被沾染了,卻只要收回劍意,其自然破碎,根本奈何不得,且只要有一個化身無礙,就不會影響到他半分。
同時,云冽在感受到那麻痹之感后,代入自身混沌之體,卻是發(fā)現(xiàn)這道意對混沌之體并無傷害……他便神色一肅,手持仙劍,去同那月族天君對戰(zhàn)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