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耶夫沒有猶豫,畢竟俄羅斯人喝伏特加,是深入血液的文化,只要見到伏特加,誰也無法抵抗它的誘惑。
卡洛耶夫慢條斯理,極盡優(yōu)雅地品酒,鑲嵌在管家耳朵里的耳機突然響了起來,管家等那邊匯報完畢之后,湊到斯捷潘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斯捷潘眼中流露出意外之色,道:“請他進來!算了,還是我去迎接他吧!還請卡洛耶夫先生,少坐片刻。”
卡洛耶夫心細如發(fā),知道能讓斯捷潘這么緊張的任務(wù),肯定是俄羅斯政界牛人,心中越發(fā)得意,暗忖找到了一棵不錯的大樹,大樹底下好乘涼。
片刻之后,卡洛耶夫面色開始變化,因為斯捷潘身邊之人,他也認識,竟然是俄羅斯駐華夏大使伊萬諾夫。
伊萬諾夫劍眉皺了皺,雖說與卡洛耶夫有一段不好的回憶,但他畢竟是場面上的人物,不會將心中的想法如實地表現(xiàn)在臉上,還是極為親和地與卡洛耶夫打招呼道:“沒想到卡洛耶夫醫(yī)生也在!”
“你竟然也認識卡洛耶夫先生?”斯捷潘反應(yīng)很快地解釋道,“我和他在私下是很好的朋友,所以經(jīng)常會邀請他來家里喝一杯?!?
伊萬諾夫暗自好笑,你和一個醫(yī)生成為好朋友,只有傻子才會被你迷惑。
伊萬諾夫朝斯捷潘笑了笑,道:“卡洛耶夫曾經(jīng)為我女兒娜塔莎治過病,雖然沒有成功,但我還是特別感謝他的幫忙?!?
卡洛耶夫訕訕地笑道:“既然沒幫上您的忙,那就談不上感謝了?!?
斯捷潘意外地望了一眼伊萬諾夫,疑惑道:“娜塔莎竟然生病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她可是我們的小公主,無數(shù)喜歡藝術(shù)體操的偶像,俄羅斯人的驕傲?!?
伊萬諾夫聳了聳肩,嘆氣道:“是人都會生病,幸好我女兒當時在華夏遇到了一個擁有神奇醫(yī)術(shù)的中醫(yī)大夫,他出手治好了娜塔莎的病?!?
斯捷潘仿佛松了一口氣,慶幸地說道:“那實在太好了!如果娜塔莎真出事了,無數(shù)人會為她感到傷心。”
他內(nèi)心卻是在掙扎,伊萬諾夫莫非知道自己得了重病,否則怎么會提起自己女兒的病情,這是極為隱私的事情,一般人都不會主動提及。
“娜塔莎不僅徹底康復(fù),而且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訓(xùn)練,準備參加錦標賽!”伊萬諾夫從口袋里取出幾張門票,溫煦地笑道:“斯捷潘,你是我的老朋友,所以到時候請你務(wù)必賞光,觀看娜塔莎的比賽?!?
斯捷潘暗嘆了一口氣,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疑心病太重,伊萬諾夫原來是為了自己女兒而來,還給自己送上了門票,這充滿善意和友誼的行為,自己竟然在揣測他的險惡,讓人感覺慚愧。
“你親自邀請我參加觀看比賽,無論如何,我一定會抽空參加。”斯捷潘保證道。
“卡洛耶夫醫(yī)生,屆時如果方便的話,也請您能前來吧?”伊萬諾夫為了自己的女兒,成為了錦標賽的宣傳者,發(fā)動身邊所有人都能觀看女兒的復(fù)出比賽。
卡洛耶夫受寵若驚地說道:“謝謝您的邀請,我一定推開所有的事情,欣賞這次比賽。”
斯捷潘和伊萬諾夫一起坐在沙發(fā)上,閑聊了一些趣事,隨后伊萬諾夫說自己還得去拜訪其他幾個好友,于是起身告辭。斯捷潘親自將伊萬諾夫送到了門口,朝卡洛耶夫笑道:“誰也沒想到伊萬諾夫竟然這么充滿父愛吧?”
卡洛耶夫暗嘆了一口氣,笑道:“伊萬諾夫夫婦,對他們的獨女,確實疼愛有加?!?
斯捷潘突然問道:“剛才他提到,娜塔莎的怪病?”
“先生,這是個人隱私!”卡洛耶夫連忙一本正經(jīng)地打斷了這個話題,“對于醫(yī)生而,保護病人的隱私,是職責所在,甚至比生命還重要!”
斯捷潘對卡洛耶夫的回答很滿意,如果他將娜塔莎的病情告訴自己,那就意味著他也會將自己的病情告訴別人。斯捷潘這是一次間接的試探。
卡洛耶夫是個聰明人,哪里看不出其中的玄機?
“華夏的中醫(yī),真的有這么神奇嗎?”斯捷潘突然有些心動,畢竟卡洛耶夫未能治好的病,卻被華夏中醫(yī)治好了,引起了他的好奇。
“先生,您應(yīng)該相信科學(xué)。在我看來,華西的中醫(yī)就是巫術(shù),沒有任何依據(jù),如果您真的選擇了中醫(yī),那就意味著你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了上帝?!笨逡虮憩F(xiàn)得有些生氣地說道,“其實娜塔莎在我的治療過程中,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好轉(zhuǎn)。那個中醫(yī)只是運氣比較好,讓伊萬諾夫夫婦誤以為,完全是他的功勞?!?
卡洛耶夫這么一解釋,仿佛讓人誤以為,娜塔莎的病,完全是他治好的,至于華夏中醫(yī),只是沾光而已。
“哦?”斯捷潘復(fù)雜地望著卡洛耶夫,表面不動聲色,內(nèi)心卻在想,伊萬諾夫是個何等精明的家伙,怎么可能隨便被人欺騙和蠱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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