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開容重重地嘆了口氣,“作為雅克市的政府工作人員,遇到這樣的情況,應該是我給您道歉。”
蘇韜擺手道:“謝書記,您重了。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實在太意外?!?
謝開容正色道:“公安口子不歸我管,但我一直聽說雅克市的治安環(huán)境不容樂觀。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可以好好整頓一下,一個城市想要發(fā)展,還是得注意這些細節(jié)?!?
蘇韜也笑著認可這個觀點,“雅克市的旅游資源比較豐富,如果真人秀播出之后,旅游業(yè)肯定會迎來很大的發(fā)展,如果雅克市能夠提前布局,將治安環(huán)境整理好,可以為后期旅游發(fā)展提供保障。如果一個城市那么排擠外來者,注定無法吸引游客的興趣。”
謝開容見蘇韜分析得如此長遠和深入,心道這個國醫(yī)專家果然不是尋常人,所處的角度不一樣,考慮分析的問題也就不同。蘇韜接觸的都是蕭副總理、趙委員這樣的國家領導人,潛移默化之下,他思考的問題也更加長遠。
以漢州的寶郵縣為例,岐黃新城的構(gòu)建,百分之六十的設計理念都來自于蘇韜,至于杜平等官員更多地是執(zhí)行而已。
蘇韜點出了雅克市現(xiàn)在的最大問題,絕不僅僅是交通基礎薄弱或者地域偏遠,而是社會整體水平落后沿海城市至少十年。
在任何國家任何城市,都會有不務正業(yè)、游手好閑的社會群體,但在發(fā)達城市,地痞流氓的危害性要低很多,他們知道法律的嚴肅性,最多打一點擦邊球,絕對不會像雅克市這樣,如此氣焰囂張、明目張膽。
“對了,我有幾個朋友在外面,來接我們離開?,F(xiàn)在被困在外面了?!碧K韜連忙與謝開容解釋,若是黎滕等人被當成混子的同伙被抓走,那可就是大烏龍了。
“哦?是嗎?”謝開容連忙和喬杉道,“喬政委,此事還得你幫忙解決一下,蘇專家的朋友在外面,被戰(zhàn)士們給控制了?!?
謝開容想明白了一點,即使今天自己不出現(xiàn),蘇韜也能全身而退。
喬杉點頭,朝旁邊的一名士官招了招手,那士官點了點頭,跑步離開房間。
黎滕眉頭緊皺,旁邊的羅和尚也有點焦慮,眼前都是二十歲不到的年輕戰(zhàn)士,如果一對一的話,固然不是羅和尚的對手,但若是群戰(zhàn),羅和尚絕對是雙拳難敵百手。
他們原本打算來救人,但沒想到莫名其妙陷入困境,心情難免壓抑。
人群突然分開,一個年輕的士官中氣十足地問道:“請問哪幾位是蘇專家的朋友?”
黎滕心情一送,站出來道:“我們是!”
士官面色寬和,朝黎滕點了點頭,道:“不好意思,剛才有點誤會,將你們當成不法暴徒了。你們現(xiàn)在可以離開這里了?!?
曹小六等人則感覺整個人懵逼了,不法暴徒,這是什么鬼?指的是自己嗎?
曹小六見黎滕等人開著自己的車子離開了包圍圈,連忙與那名士官爭辯道:“你們搞錯了吧,我們可不是什么暴徒,我們沒有觸犯任何法律。”
那士官目光冰冷地掃了一眼曹小六,冷聲道:“你們這么多人,在派出所前非法聚集,試圖肇事,違反了國家的法律,證據(jù)確鑿,不容爭辯?!?
那士官不愿意跟曹小六過多解釋,跟帶隊的連長招了招手,那連長點了點頭,敬禮道:“遵命!”
等士官離開之后,那名連長與曹小六道:“現(xiàn)在對你們實施逮捕,勸你們不要反抗,不然的話,我們會暴力執(zhí)行任務?!?
盡管那連長口頭上說得充滿紳士風度,但手下那些戰(zhàn)士在控制曹小六等人的過程中,各種拳打腳踢。
這些混子被揍得哭爹喊娘,很快被押上了軍用卡車,帶到軍營再進行詳細審問。
黎滕走進派出所,夏禹認出了黎滕,主動跟他握了握手,然后向蘇韜介紹,“這位就是謝暢的朋友,黎滕先生。”
蘇韜很感謝黎滕的仗義,笑道:“黎先生能從一百多公里外趕來,實在讓人感動?!彼c黎滕介紹謝開容道:“這位是雅克市市委副書記謝開容先生,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恐怕還得麻煩你了?!?
黎滕仔細打量謝開容,眼中露出驚訝之色,謝開容的記憶力不錯,卻是先認出了黎滕道:“我們曾經(jīng)在飯桌上吃過一次飯?!?
黎滕感慨道:“沒想到謝書記還記得我。那次是鳳山區(qū)副區(qū)長組織的飯局,我跟您也只是一面之緣,沒想到您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