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很多悲劇都是一時沖動造成的。
如果那個女子收斂一下脾氣,誠懇地跟那位男性旅客道個歉,而不是為自己的兒子強行護短,自己就不會惹上血光之災(zāi)。
那個男性旅客能理智一點,不要拿出那把竹制的水果刀恐嚇對方,也不會造成后面的嚴重后果。何況這男性竟然將竹制水果刀偷偷帶上高鐵,這原本就屬于違法行為。
當(dāng)然,罪魁禍首是那個熊孩子,如果能保持安靜,也不會引發(fā)大人的戰(zhàn)爭。
蘇韜在停車場正準備上車,突然不遠處一輛車停在前面,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一張俊朗年輕的臉,正是張燁。
“你朋友?”蘇韜和張燁只是一面之緣而已,所以對他沒有什么印象?
“剛坐在我隔壁座位上的。”肖菁菁面色頓時漲紅,仿佛犯了錯、驚慌失措的小鹿。
張燁下了車,手里拿著兩張票,遞給了肖菁菁,微笑道:“過兩天我會在瓊金大劇院有一場鋼琴演奏會,票是送給你的,希望你能夠賞光前來?!?
肖菁菁皺眉道:“我沒時間?!?
張燁聳了聳肩,遺憾地說道:“票已經(jīng)給你了,至于你能不能來,那就看你的心情了。”畢,張燁朝肖菁菁眨了眨眼,轉(zhuǎn)身返回自己的車內(nèi)。
肖菁菁見蘇韜盯著自己,意味深長地在笑,忐忑地說道:“我跟他真沒那么熟?”
蘇韜摘下墨鏡,嘆了口氣道:“窈窕女子,君子好逑。你這么優(yōu)秀,有人追求你,不是挺正常的嗎?我記起他是誰了,曾經(jīng)在宋師家里見過一面,好像是一個挺有名的少年天才鋼琴師。在維也納金色大廳舉辦過演奏會,是個了不得的家伙?!?
蘇韜沒告訴肖菁菁事情,自從那次見了張燁之后,他便讓夏禹調(diào)查過他,主要肖菁菁在三味集團的地位和作用很特殊,蘇韜不希望肖菁菁被壞人盯上。
張燁的底細比想象中要干凈,他的成就超過了其他所謂鋼琴天才同齡時期,被譽為華夏鋼琴的未來。
華夏有過好幾個鋼琴天才,其中一名更是炒作自己被某外國王室的公主看中了眼,差點入贅進入皇室,這種新聞一看就是純屬虛構(gòu)、無稽之談。
這是沒法印證真實性的故事,或許是某王室成員在看了他的表演之后,開了個玩笑,等回到國內(nèi)之后,就被添油加醋,當(dāng)成了炒作的資本。
而且,他們將國外皇室的公主看得太廉價了,人家就是聽你彈奏了一首鋼琴曲,就要嫁給你了?皇室的公主可沒那么好騙。而且王室的婚姻都牽扯到利益,鋼琴家在他們的眼里不過是藝人或者戲子罷了。
蘇韜能和艾米莉婭的關(guān)系有進一步發(fā)展,那是建立在非洲大草原上無數(shù)個朝夕相處的日夜。而且這層關(guān)系見不得光,他們必須要保密。
不過,根據(jù)蘇韜了解,這個叫做張燁的鋼琴師,和歐洲幾個小國家的權(quán)貴關(guān)系不錯,是最受歡迎的華人音樂家,經(jīng)常受到邀請,出席一些私人的派對。
蘇韜才會對張燁有如此中肯的評價,張燁在鋼琴界的地位,跟自己差不多,都是某個領(lǐng)域中扛起未來旗幟的領(lǐng)袖級人物。
張燁在國內(nèi)沒那么大的名氣,主要是因為他的團隊沒有過多的炒作,借此來撈金。這也讓蘇韜對張燁的印象不錯,現(xiàn)在一旦有人出名了,第一反應(yīng)便是琢磨著利用人氣賺個瓢盆滿缽。
張燁無論長相還是取得的成就,都比國內(nèi)幾個鋼琴老王子要更加杰出,但他并沒有走上那么一條路,而是安靜地研究如何進一步提升自己的水平。
張燁在國內(nèi)舉辦的鋼琴演奏會不僅很少,而且一票難求,他贈送的肖菁菁兩張票,位置靠前,若是愿意轉(zhuǎn)讓,能被黃牛炒到天價。
肖菁菁噘著嘴,紅著眼睛,解釋道:“我和他真沒什么,他原本坐在商務(wù)艙,后來聽到廣播,知道我在同一班高鐵,才來找我的。我們此前并沒有聯(lián)系過。”肖菁菁很委屈,她也搞不清楚為什么要跟蘇韜解釋這么多。
蘇韜撓了撓頭,苦笑道:“好啦,你別哭啊。我只是關(guān)心一下你而已,唉,罷了,咱們不提這件事了,行嗎?”
蘇韜心中暗嘆了口氣,這世界上還是有不少人識貨的,張燁的眼力不錯,竟然也發(fā)現(xiàn)了肖菁菁身上的閃光點。
肖菁菁的長相算不上傾國傾城,她不喜歡濃妝艷抹,乍一看沒有那么出眾。
但肖菁菁屬于那種越是相處,越是覺得舒服的類型,她屬于內(nèi)秀,仿佛窖藏的老酒,歷久彌香。
“我沒哭!”肖菁菁抹掉淚花,沖著蘇韜一笑,心里甜滋滋地說道。
上了車,肖菁菁跟蘇韜說起宋思辰和竇方剛兩人近期編寫的中醫(yī)理論教程,蘇韜跟肖菁菁討論了一番,發(fā)現(xiàn)肖菁菁確實長進不少。
在兩位宗師身邊耳濡目染,無論見識還是見解,都有長足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