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實在是妙?!编嵈蠓蛟谂赃呉呀?jīng)贊不絕口。
蘇韜朝鄭大夫禮貌微笑,感謝他認可自己的診斷。
夏老見鄭大夫都夸獎蘇韜,意識到蘇韜還真是找到了治好的苗老的辦法。
他今天帶著兩個大夫來到醫(yī)院,主要是擔(dān)心苗老的健康,怕國醫(yī)專家組的專家亂治,結(jié)果證明是他多慮了,心里反而松了口氣。
余大夫顯然沒那么輕易認輸,冷笑道:“用你的說法,你剛才給苗老拿捏了一下,病就治好了?”
蘇韜對待余大夫顯然沒有那么客氣,眉頭微微一挑,淡淡道:“余大夫說得是行外話,將一根壓壞了的管子,重新修復(fù)好,那只是保證水流暢通的基礎(chǔ),那還得要有水流通,而且要控制水的流速,要保持循序漸進,不能太急,又不能太緩慢。”
余大夫不屑道:“你們中醫(yī)的那套,我聽不懂?!?
“隔行如隔山,你是西醫(yī),他是中醫(yī)。中醫(yī)怎么治,為何需要你聽得懂?難道你要交學(xué)費嗎?”苗老在旁邊發(fā)話道,“我覺得自己現(xiàn)在身體輕松不少,如果不是腿上有傷,感覺現(xiàn)在能一口氣跑一兩里路?!?
見余大夫還準備繼續(xù)說什么,夏老瞪了余大夫一眼,怒道:“好啦,別丟人現(xiàn)眼了。愿賭服輸,沒本事就算了,難道連胸懷都沒有了嗎?”
余大夫見夏老動了真怒,連忙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夏老淡淡地掃了一眼蘇韜,暗嘆自己低估了蘇韜的醫(yī)術(shù),突然心中有個想法,要不讓他瞧瞧自己的病?
不過,蘇韜的身份特殊,是水狐貍的人。自己剛才對他語有那么刻薄。礙于臉面和尊嚴,夏老還是打消了念頭,帶著一群人沉默地離開病房,臨走之前,拿著手帕咳嗽好一陣。
蘇韜的眼尖,看到手帕上有殷紅的血跡,忍不住輕輕地暗嘆了口氣。
“別生老夏的氣,他就是那個脾氣?!泵缋辖忉尩?,“我在景區(qū)摔斷腿,所以他心里才會對后勤組不滿?!?
蘇韜頷首笑道:“是我們工作失職,怪不了任何人?!?
苗老點了點頭,嘆氣道:“你這小子挺不錯,比同齡人沉穩(wěn)多了,難怪水狐貍將你認作孫女婿?!?
蘇韜只能應(yīng)付式地笑了笑,有點心虛,因為跟水君卓的事兒,剛剛有了八字的一撇,又被擦去了。
崔浩明在旁邊感慨道:“今天多虧了你,不然我也下不來臺,要給國醫(yī)專家組跌份兒了?!?
蘇韜謙虛地說道:“這個怪不得崔前輩,無論西醫(yī)和中醫(yī)都有各自的優(yōu)勢,苗老的病情是隱疾,對于西醫(yī)而,就困難了很多?!?
崔浩明搖頭嘆氣道:“無論如何,今天我是大開眼界。沒想到苗老的病情,竟然和幾十年前的扭傷有關(guān)。苗老的病情能夠根治痊愈嗎?”
蘇韜很認真地點頭,笑道:“當然,今天我?guī)У臇|西不夠齊全,每天我會給苗老艾灸鞏固一下?!?
苗老點了點頭,道:“臭小子,你的意思是,我凌晨腹瀉的問題已經(jīng)治好了嗎?如果我明天凌晨還要跑廁所呢?”
蘇韜很自信地笑道:“苗老,請您相信我,您以后再也沒有這個困擾了。”
蘇韜提起筆,很快寫了一個方子,上面的藥材數(shù)量很少,遞給了崔浩明。
苗老搶過藥方,皺眉道:“這就行了?會不會太不尊重我的病了?”
知道苗老嫌藥方開的簡單,蘇韜笑著解釋道:“用藥和用兵一樣,貴精不貴多。咱們循序漸進,慢慢來,一開始不能用藥太猛,您的腸胃受不了,明天看情況,會給你加幾味藥。”
苗老這才滿意地將方子遞給崔浩明,突然皺起眉頭,感慨道:“唉,早點遇到你這小子就好了,省得被水狐貍拉過去。對了,我得提醒你一句,水狐貍這家伙不是個好鳥,你一定要千萬小心,省得被他給賣了,都不知道!看在我給你治病的份上,我給你透露一些他當年做的那些壞事、丑事!”
畢,苗老毫無顧忌地說了水老當年設(shè)計的一些陰謀詭計!
蘇韜聽得是瞠目結(jié)舌,沒想到溫和儒雅的水老,當年是這么陰險狠辣。
當然,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佩服。
想要成為時代的梟雄,若是心無城府,腦袋空空,如何在千軍萬馬中,脫穎而出呢?
“小子,以后但凡有什么不如意,就來找你苗爺爺?!泵缋辖K于說累了。
“好的,我明天再來給您復(fù)診?!碧K韜站起身,知道自己該告辭了。
目送蘇韜離開,苗老輕輕地嘆了口氣,自自語道,水狐貍的眼睛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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