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大的波瀾,最終還是達到了預(yù)想的效果,完成了預(yù)定的拍賣額。
蔣夢鷗以超過起拍價十倍的價格,拍下了一塊宋代米芾收藏的硯臺。
米芾是古代著名的書畫家,有幾個怪癖,潔癖、石癡,此外,還喜歡將朋友家里的字畫、文玩、石頭騙走。這在當時是文人雅癖,你順我的,我順你的,大家有來有往。
晚宴結(jié)束。
蘇韜收到蔣夢鷗的短信,“來聊聊?”
蘇韜糾結(jié)很久,終于還是來到蔣夢鷗所住的酒店。
總統(tǒng)套房,寬敞灑亮。
蔣夢鷗穿著紫色的睡衣,雙腿交疊,坐在真皮沙發(fā)上,她手里端著一杯紅酒。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實年齡,絕對會被她的外貌所欺騙。
她此刻已經(jīng)卸妝,皮膚緊致,最多只有三十多歲的年齡。
沙發(fā)正對面的超大曲面液晶電視上,正播放著演唱會,女歌手被譽為腿神的那一位。
蘇韜下意識地掃了一眼蔣夢鷗,暗忖兩人不僅年齡相近,保養(yǎng)得水平差不多,連這腿也有得一拼。
“你的!”蔣夢鷗給蘇韜推過來一杯酒。
“酒會上,看來是沒喝夠!”蘇韜苦笑。
“沒辦法,養(yǎng)成習(xí)慣了。當覺得無聊的時候,會習(xí)慣地端上一杯酒。在別人的眼里,看上去是不是挺裝逼或者矯情的?但沒辦法,就是改不了這個習(xí)慣?!笔Y夢鷗邊說邊喝了一小口,準確來說,她是在品酒。
蔣夢鷗說話,很有性格。
蘇韜笑道:“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喝酒可以這么好看。能不能停頓一下,對,就是這個姿勢?!?
蘇韜掏出手機,對著蔣夢鷗就來了一張照片。
蔣夢鷗被蘇韜的舉動驚呆了,半晌才捂著額頭,笑出聲,“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有一顆赤誠之心。”蘇韜將手機塞到口袋里,“你知道什么是赤誠嗎?就是想到了什么,就會毫不猶豫地去做,不顧及后果,不瞻前顧后,不在乎別人的眼神,比如你現(xiàn)在鄙視我,我就一點也不生氣?!?
蔣夢鷗還在笑,被蘇韜這無賴的樣子給折服了。
其實她也知道蘇韜是故意這么做,想化解場面上的沉悶和尷尬。
“年輕還真是一件好事啊?!笔Y夢鷗笑道,“不要臉也沒關(guān)系,反正你年輕,對吧?”
如果蘇韜換作跟自己同齡人,剛才那般插科打諢,自己不會覺得他有點可愛,只會覺得他腦子有病吧?
“舞也跳過了,酒也喝過了,玩笑也開過了?!碧K韜變得一本正經(jīng)起來,“我想知道鷗姐,你究竟想跟我聊什么?”
“突然這么沉穩(wěn),還真有點讓人不太適應(yīng)?!笔Y夢鷗頓了頓,“不過,你很敏銳,知道我想跟你聊聊一點嚴肅的事情?!?
蔣夢鷗是一個獨自生活了很多年的優(yōu)秀女性,蘇韜并不認為自己有那么厲害,幾十年過去了,茫茫人海之中就鎖定自己。
蘇韜知道蔣夢鷗故意跟自己釋放一些信號,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蔣夢鷗是個商人,肯定跟利益有關(guān)。
慈善晚會上,人多口雜,很多事情不能深入地往下去聊。
“你被人盯上了?!笔Y夢鷗輕聲說道。
“被誰?”蘇韜反問。
“韓穎?!笔Y夢鷗站起身,取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個信封,輕輕地按在蘇韜的身前。
“你跟她有過節(jié)?”蘇韜沒有打開信封,先問。
“知道嚴家的事情嗎?”蔣夢鷗淡淡地問道。
“知道,莫非你是?”蘇韜眼神有點不對勁地望著蔣夢鷗。
蔣夢鷗上手拍了一下蘇韜的腦門,沒好氣道:“胡思亂想什么呢?你和嚴燦烈是合伙人的關(guān)系。我們是高中學(xué),畢業(yè)上了同一所大學(xué),學(xué)了同一個專業(yè)。畢業(yè)之后,也被分配到了同一個單位?!?
蘇韜開始胡思亂想。
嚴燦烈是嚴燦嫻的哥哥,而嚴燦嫻是水君卓的媽媽。
也就是說,蔣夢鷗很有可能是水君卓大舅的情婦?
這關(guān)系還真夠混亂的?。?
“那你還不是?”蘇韜嘀咕道。
“真的不是。我忘記說了一句話,我們還愛上了同一個女孩……”
蔣夢鷗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
蘇韜頓時整個人感覺不好了,“唉,這世界是怎么了?!?
這么充滿女人味的蔣姨,竟然跟那么多單身漢搶女人。
等蘇韜稍微緩和心情,蔣夢鷗微笑道:“現(xiàn)在你知道我為什么提醒你了吧?”
蘇韜點了點頭,沉聲道:“我明白了。在水家和韓家的商業(yè)大戰(zhàn)中,夏家靠著韓穎的布局,讓嚴燦烈黯然退出。而你是嚴燦烈的合伙人,希望我能夠配合你,扳回這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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