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田漢藥內(nèi)斗的事件,還在發(fā)酵。
股價一路下跌,幅度超過了十年來最低谷。
在巖田壽的組織下,召開了臨時股東會議,對應(yīng)對此事進行商議,同時,巖田壽提出罷免蘇韜、越智千秋等人的股東權(quán)益。有五六十名股東參加了此次大會,其中不乏中小投資者。
巖田壽剛坐下沒多久,矢野雄匆匆走到巖田壽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巖田壽的面色突然大變,沉聲道:“今天的臨時股東會議取消!”
他不顧下面的中小投資者議論紛紛,立即離開了會議室,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巖田壽點開電腦上面的股市圖,只見巖田漢藥的股價曲線突然上揚,以驚人的速度在往上走。
“這是怎么回事?”巖田壽鼻尖滿是汗珠,吃驚地望著矢野雄。
矢野雄嘆氣道:“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逆市上揚,唯一的解釋是,蘇韜找到一筆資金用于拉高股價?!?
巖田壽皺眉道:“不對,我大致明白他的計劃了。股價跌落,是他一直希望看到的的?!?
“難以理解!”矢野雄困惑地望著巖田壽。
蘇韜是巖田漢藥的大股東,他怎么可能希望股價一路下滑,那豈不是他的資產(chǎn)會大幅度縮水?
“股價跌落,他就可以用更低的價格收購股份,最好能逼迫一些股東撤出巖田漢藥。”巖田壽對自己的判斷也是嚇了一跳,因為這是兵行險招,股價的跌幅很有可能超出預(yù)期,再也沒有機會上升,巖田漢藥就徹底完了。
巖田壽也明白蘇韜和自己的差距在何處了。
蘇韜根本不在乎巖田漢藥給自己帶來的財富是多少,他骨子里只對巖田漢藥的實體運營感興趣,所以即使巖田漢藥就算是股價變得一文不值,他也不會覺得心痛。
所以他甚至不惜代價,順水推舟,放任了這次巖田漢藥的股崩。
蘇韜最大的依仗在于,他身后有韓穎這個對金融有著超然敏銳的天才。
“他難道打算絕對控股?”矢野雄也明白了蘇韜的策略。
“沒錯,他打算控股百分之五十以上,實現(xiàn)對巖田漢藥的絕對控股。那樣我們就不可能再對他的運營策略有任何影響?!睅r田壽苦笑道。
他取消臨時股東會議,是因為罷免蘇韜的提議,即使現(xiàn)在通過了,也無濟于事。
現(xiàn)在蘇韜的資本已經(jīng)入場,瘋狂地回救巖田漢藥的股份。那些左右搖擺的股東,要么會選擇借助這個機會退出,要么會繼續(xù)觀看風(fēng)向。
巖田壽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在于,費瑞集團那邊立即進場,同步收購股份,不能讓蘇韜拿到百分之五十一的絕對控股權(quán)。
巖田壽給巴魯克撥通電話,“巴魯克先生,巖田漢藥的股市價格,您看到了嗎?現(xiàn)在蘇韜那邊已經(jīng)瘋狂地投入資金,我懷疑他是打算借助抄底,得到巖田漢藥的絕對控股權(quán)。”
巴魯克皺眉道:“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是在做垂死掙扎?,F(xiàn)在的價格遠沒有到最低點,只是暫時的假象,稍微震蕩一下,還會繼續(xù)下滑,你要相信集團精算師的判斷?!?
巖田壽咬牙道:“別忘記蘇韜有一個合作伙伴叫做韓穎,她可是金融天才,如果你忽略她,絕對要吃大虧的。”
巴魯克對巖田壽的語氣很不滿,冷聲道:“我選擇怎么做,還不用你來指三道四?!?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巖田壽憤怒地將座機掃落在地面上,他痛苦地抓著頭發(fā),陷入無助之中,他越來越相信,跟費瑞集團的合作,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矢野雄從門外走入,面色鐵青地匯報道:“又傳來壞消息了!山本武藝被宣布無罪釋放了。”
“什么?”巖田壽瞪大眼睛,吃驚地望著矢野雄,“你有沒有搞錯,怎么會無罪呢,證據(jù)確鑿。”
“殺手鱷龜被抓到了,他向警方承認一切都是自己策劃的,山本武藝跟案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笔敢靶劭嘈Φ?。
巖田壽坐在椅子上,失神落魄,半晌才回過神來,跟矢野雄道:“跟蘇韜約時間,我想跟他盡快見面?!?
矢野雄瞪大眼睛,搖頭苦笑道:“他會同意嗎?”
“當(dāng)然,我會告訴他,誰是始作俑者?!睅r田壽沉聲道,“另外,相信他會對漢藥協(xié)會感興趣?!?
矢野雄明白巖田壽的意思,他是打算用漢藥協(xié)會的支持,跟蘇韜做交易的籌碼。
矢野雄對巖田壽的當(dāng)機立斷,還是很佩服的,畢竟現(xiàn)在風(fēng)向不對。
如果他還是跟蘇韜站在對立面,只會一敗涂地,還不如臨時倒戈,給自己留下一些資本,以待改日卷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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