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管家剛派人把她送出去,看著周子冉的人沒看住她,真的把人給弄丟了。管家嚇的把事情瞞了下來,迅速派人聯(lián)系周子輝,幸而第二天就把孩子找到,速速送了回來。所以周莊主一直被周子輝和管家瞞在鼓里,以為周子冉被關(guān)在房里,從沒外出過。”
竟然還有這樣一層事情,難怪周子輝矢口否認,要把他們趕走了。
云舒問道:“知道真相之后,周莊主什么反應(yīng)?周大少又是什么反應(yīng)?”
大平樂呵呵的說:“周莊主自然是氣的不行,下令狠狠的責(zé)罰周子輝和管家二人,連周小姐都一并罰了,讓她跪在院子里抄書十遍,不抄完沒飯吃。周子輝聽了,只求替周子冉的罪一并受了,讓周莊主不要罰他妹妹,但周莊主不肯,說她就是被寵壞了,若不教訓(xùn)教訓(xùn),以后只怕不知道個輕重?!?
聽完,云舒皺起了眉頭,心中暗嘆:事情被他們捅破了,周子輝一定恨死他們了吧?
她微微沉住氣,又問:“周莊主又是怎么對待你們的?”
聽到云舒問這個問題,大平眉飛色舞的說:“周莊主跟周子輝兼職不像是父子倆,周莊主雖然發(fā)脾氣的時候有點恐怖,但是對我們確實謙和有禮,一點也不拿架子,對我們又是賠罪又是致謝,讓我和師傅大吃一頓之后,還留我們住在那里,說是親自派人來接姐姐你過去一聚。師傅怕你等不到我們回去擔(dān)心,不肯留宿,周莊主只好放人,說今天再派車來接我們?!?
聽完前因后果,云舒?zhèn)阮^思索起來,只怕事情變的復(fù)雜,買下胥母山的事情要泡湯了。
墨清這時才開口,問道:“云舒你在擔(dān)心什么?”
云舒輕輕嘆氣,說:“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我們這一舉動捅破了一個既要被揭過的秘密。我們無心做了壞事,周大少、周小姐、管家及其他相關(guān)人都受到責(zé)罰,心中必然是對我們心存怨恨。就算周莊主是個知禮之人,誠意感謝我們,但是買下胥母山之事,只怕會在暗地里受到不少阻撓,沒什么成算吶?!?
墨清和大平聽了,附和著點點頭,一時都發(fā)起愁來。
云舒轉(zhuǎn)而笑道:“不過也沒什么,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就算買不下胥母山,我一樣有辦法,而且,事情說不定會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云舒心中的確做了兩手準備。
若買不下好地方建茶園,那么開春的時候,她就租個園子,弄些人手,先收了當?shù)仄渌鑸@的新鮮茶葉,再炒制加工,繼而轉(zhuǎn)賣。僅這一加工轉(zhuǎn)賣,東西就完全不一樣了,價格自然也不一樣,她照樣可以從中謀利。
只是,她擔(dān)心頭一年這么做可以,第二年若有人知道她高價轉(zhuǎn)賣,必然會哄抬原料的價錢,甚至不給她提供茶葉,若能有自己的茶園,一邊種植開墾,一邊加工轉(zhuǎn)賣,會省卻不少擔(dān)憂和時間。
當天中午,震澤山莊就來了兩輛馬車到鳳來樓接云舒眾人過去。
護送兩輛馬車的武士有近二十人,每輛馬車除了車夫,還各配了兩個做事熟練的仆婦伺候。
云舒、丹秋帶著云默坐了一輛馬車,墨清、大平、毛大叔坐了另一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向震澤山莊而去。
云舒靠在軟軟的車廂里,吃著香脆的梨子,十分感慨。
如今的耕種條件決定人們靠天吃飯,八至九月是吃鮮梨的季節(jié),到了十一月還能吃上梨子的人家可不多,更何況這梨子還是脆嫩多汁,絲毫不見皺皮或壞爛。
馬車咕嚕行了大半天,直到入夜才趕到了太湖邊的一個渡口。
渡口的橋旁掛著兩排燈,近水面停著一艘不小的船,因天黑看不清楚具體樣子,但是那如樓一般的陰影已讓云舒覺得有壓力了。
渡口旁守著一名中年男子,見車隊來了,連忙迎上來,對云舒身邊的一個仆婦說:“趙嬸子,你們可算把人接來了,莊主查人來問好幾遍,快請貴人進莊吧”
那仆婦掀開車簾,云舒帶著云默下車走到渡口,仆婦見狀要扶云舒上船,卻被從后面趕來的墨清接過手,親自扶著云舒上船,而丹秋也是由大平親自牽上船的。
來到船艙里,墨清、大平等人自覺站在云舒周圍,把婦孺圍在了中間??吹剿麄兙X的樣子,云舒的心往下沉了沉。
墨清和大平一左一右保護著女人和孩子,神色很嚴肅,云舒不知是之前她說周子輝會記恨他們,讓這兩人太緊張,還是他們警覺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狀況?一時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大晚上的在深湖之中,小心些總是沒事。
晚上的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只聽到水嘩嘩的聲音。
迎接云舒的中年人主動說起話來:“貴人們還沒吃飯吧?莊主在莊內(nèi)擺了盛宴,只等諸位過來,我們馬上就靠岸了?!?
云舒沖他笑笑,沒有多搭腔,只把云默摟在懷里,摸摸他的頭。
.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