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爽年齡稍長,對徐王后的態(tài)度跟弟弟、妹妹自然有所不同,雖覺得徐王后那樣放縱他們似有不對,可終究是插不上手。
時至今日,也不知劉爽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談話間,外面不斷有人找云舒,劉陵就說:“我也不耽擱你做生意啦,我今日來,主要是想跟你說一聲,我明天就回壽春了,提前跟你告別一下?!?
云舒驚訝的說:“這就走了?”
劉陵點點頭,說:“嗯,出來多日,有些事情,總歸是要回去面對并解決的?!?
她起身離開,云舒送她上馬車,劉陵坐在馬車里,探出身來,想了想,低聲問了云舒一句:“也不知衛(wèi)青現(xiàn)在是在長安還是北疆?”
云舒先是一愣,而后迅速的說:“他此時應該是伴在圣駕左右?!?
劉陵點了點頭,放下車簾走了。
因這短短的一句問話,云舒心中激蕩,久久不能平靜。
有些事,要因為她而改變了……會如她所愿嗎?
她愣愣的在街邊站了許久,墨清過來拍拍她的肩膀,說:“云舒,大平來信了。”
云舒連忙收神,問道:“是嗎?信上說了什么?河曲的事情怎樣?順利嗎?”
因為是墨清推薦的人,他不好多說,只是跟云舒回屋,把大平寫的信給她看。
信中,大平說子商、子殷兄弟各有才能,對馬六十分恭敬,并不恃才倨傲,學習珠算和九九歌也非??臁O嗵幭聛?,馬六放心許多,只是馬場的形勢不太好,邊關(guān)查的越來越緊,匈奴的馬源十分難弄,如今他們正在多方面想辦法。子商建議去羌人手里買馬,開拓新馬源。
云舒看了信,緩緩點頭,微笑著對墨清說:“墨大哥推薦的人果然不錯,子商很有見識,知道變換方向,去羌人手里買馬。羌人的馬雖然沒有匈奴人的馬那般彪悍,但是持久力非常棒,也是好馬。有他這般人在旁輔佐,我就放心了?!?
收了信,兩人又說起行程安排。
出來一個月了,家中雖有人照看,但是總歸是不太放心,云舒也打算啟程回吳縣,免得云舒和吳嬸娘她們記掛。
“總有接不完的生意,但也不能一直留在這里,很多人已經(jīng)知道去吳縣訂購,我們也不必親自在這里候著了。待送走淮南翁主,跟衡山太子道別后,我們也回去吧。”
墨清得了云舒的準信,就下去安排行程,云舒則掏出包袱里帶的小算盤,噼里啪啦打起來,計算著這半月到底收了多少訂金……
劉陵走的悄無聲息,云舒趕去官驛送她的時候,被人告知她一個時辰之前已經(jīng)走了。劉爽來的比云舒稍晚一步,沒送到劉陵,使得他很郁悶。
“如此不告而別,是出了什么事嗎?”
云舒只好找借口說:“已經(jīng)立夏了,天氣一天比一天暖,白天趕路感覺有些熱了,翁主許是想早點上路,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好歇息吧?!?
劉爽聽了,嘀咕了幾句,只好作罷。
云舒趁機說:“我過幾天也要啟程回吳縣了,今天就趁機向殿下辭別了?!?
“你也要走了?”劉爽顯得有些失落。
云舒說:“嗯,天下午不散的宴席,在這里待了一個月,是時候回去了。”
劉爽知道沒辦法強留,只說:“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吧,就當給你送行,我也有些話要跟你說說?!?
“好。”云舒大方的答應了。
商量好時間地點,午時許,云舒和劉爽在一個酒家里見面,劉爽身邊沒有帶人,酒家里也沒有什么人,像是事先被清過場子一樣。
云舒在劉爽身邊坐下,并沒有關(guān)注滿案的酒菜,而是關(guān)注著劉爽,他此時的表情比早晨更凝重,明顯是有要事相商。
“昨晚厥姬悄悄來找我,她說,我母后當年是被徐來巫蠱所害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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