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歡冷笑-聲,不介意讓他們死的明白一點:五年前,你和你丈夫殺了誰,又打暈了誰,擄走了誰,虐待了誰。
孫婆子瞳孔緊縮,渾身顫抖,一時間連磕頭的動作都僵住了,她兒子也驚恐的愣住。真的,真的是那賤丫頭的家里人來尋仇了。
孫婆子死到臨頭還狡辯著,急急的喊:貴人,俺們沒有啊,俺們不知道啊,俺們把那賤丫……把小姐帶回來是好好養(yǎng)著的呀,是那些賭坊里的人強行把她帶走的。
她兒子回過神來,趕緊附和:是啊貴人,是那賭坊里的人把她搶走的。
蕭清歡的目光落在地上跪著的兩人身上,宛如看兩團爛肉。
川烏覷著蕭清歡的臉色,眼神探究。
蕭清歡掃了眼川烏,抬手摩挲著染著鮮紅蔻丹的指甲,語氣里一絲起伏也沒有:凌遲吧。往日處理這樣的事,實在用不著她親臨,川烏和手下的暗衛(wèi)有的是手段。
川烏點頭,那兩個黑衣人手腳利索的將孫婆子和他兒子二人捂住嘴,剝干凈衣服捆在柱子上,隨后抽出腰間的匕首。
二人拼盡全力的掙扎求饒,卻無甚作用。
蕭清歡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示意他們停下。
孫婆子和她兒子頓時眼里充滿希望,卻見蕭清歡起身,拿起一旁燒的通紅的烙鐵夾悠悠的走過去。
孫婆子的兒子頓時嚇暈了過去,孫婆子滿臉驚恐,面容扭曲,不斷的扭著自己矮小肥胖的軀體。
滋啦一聲,隨之而來的是肉燒焦的味道。
蕭清歡嘴角勾一抹笑,手上的動作用力,空中的焦味愈發(fā)重。
孫婆子痛的幾乎直接暈死,但卻又馬上被一桶臟水潑醒。
蕭清歡冷下來的烙鐵扔進炭盆里,往外走去,只留下一句:先烙刑,再凌遲吧。
蕭清歡出門后便在莊子。上的房間里換了身衣裙,隨后去了另一間隱秘的房間。
房間不起眼,但光線很好,幾個婦人正低頭繡著手上的錦袍。
房間不起眼,但光線很好,幾個婦人正低頭繡著手上的錦袍。
霜降見來人,忙走過來行禮,將聲音壓得很低:殿下,都是耳不能聽口不能的婦人,奴婢每日都盯著的。
蕭清歡點頭,走近那幾個婦人,伸手摩挲了一下繡品。
這幾年蕭清歡在邊疆常年舞槍弄棒,手心處的薄繭雖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溫養(yǎng),卻仍是將繡品上的圖案勾起了絲,蕭清歡不以為意,略看了兩眼后抬步出了房間。
有婦人疑惑抬頭,指了指那勾絲的地方,看向霜降。
霜降搖了搖頭,示意無事,讓她們接著繡。
蕭清歡從京郊進城[門的時候天色已暗。
掀開馬車車簾看去,外邊熙熙攘攘的人群很是熱鬧。
河里的畫舫華麗精致,河岸上一個挨著一個的小販兜售著好玩好吃的小物什。
東臨男女大防并不嚴重,游人如織,不少青年男女在街上閑逛。
夏至見蕭清歡感興趣,提議:殿下不若下車逛逛聽聞近日這渡淮灣上的畫舫很受達官貴人的喜歡,想來坐在上頭吹風飲酒定是很愜意的。
春分好笑的看了夏至一眼,輕斥道:你這死妮子,是你想去吧,殿下的行程也由得你隨意安排
蕭清歡看著熱鬧街道上那抹熟悉的身影,饒有興味的開口:近日難得出門,那便順道逛逛吧。
蕭清歡被扶著下了馬車,方一抬頭,便見到了正側(cè)對著她這個方向的蕭玉婉。
蕭玉婉換下了平日華美的宮裙,只穿著一襲胭脂色百蝶裙,但觀發(fā)髻和妝面,也是細細打扮過的。
蕭玉婉身旁站著一個身著灰褐色直裰的男子,遠遠看去,溫文儒雅的書生模樣。
兩人站在一個小攤位面前,正挑選著攤位上的首飾。
男子窘色望著對蕭玉婉:小生囊中羞澀,只能為林小姐在小攤上買這樣的木簪,實在愧疚不已。
蕭玉婉臉上掛著羞澀的笑:無妨,公子心意已遠勝金簪的價值。
男子拿起木簪,將其插入蕭玉婉的發(fā)髻間。
木簪插在蕭玉婉的發(fā)髻間,與周圍的金簪玉釵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男子眸色一暗,嘆了口氣:小生定當更加勤學,待來日高中,便上門提親。
蕭玉婉神色不自然的一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蕭清歡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挑了挑眉。
夏至驚訝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壓著聲音說:殿下殿下,那不是慶安公主嗎
蕭清歡點點頭,轉(zhuǎn)身朝渡淮灣的畫舫碼頭走去。
蕭玉婉有所感的抬頭,便看見蕭清歡的背影,頓時心下一緊,不知道蕭清歡是否瞧見她和沈公子,若是瞧見了,蕭清歡去同父皇說的話……
沈乘風看到蕭玉婉的臉色不好,關(guān)切問道:怎么了林小姐可是身子不適
蕭玉婉白著臉搖了搖頭,匆匆跟沈乘風道了別,便乘馬車回了林府。
她出府本就瞞著的,若是蕭清歡將方才的事告到父皇面前,這可如何是好,她要快些進宮,將這事告訴母妃,也好早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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