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要去哪兒,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古月芽左躲右閃,從軒轅墨邪手邊邁出了屋子,那盯著她的視線很危險,也不知道這男人是不是有龍陽癖,見著她一身男兒裝,連眼神都變了。
軒轅墨邪帶著古月芽來到南鄂享有盛名的風滿樓。
他一身便裝,連貼身侍衛(wèi)都沒有帶,仿佛是故意要掩藏身邊。
聽說風滿樓一般只有達官貴人才住得起,他那么神秘兮兮的來這兒到底是要見什么人物?
古月芽和軒轅墨邪是要去二樓的廂房,但走到樓梯口,她捂著肚子停了下來,“還不跟上來?”
“我要上茅房!”
“別給本王?;印!避庌@墨邪一把抓起她的手臂,硬是要把她拽上來。
她甩開他:“突然尿,不行么?你還怕我躲進茅房,跳到茅坑里逃出去啊?”人家可是真的很急。
“你的話,倒是很有可能?!?
他手不放,她也不心急:“好呀,人有三急,你要不放手,我可撒褲子里了!”
軒轅墨邪倏地就松開了手,這鬼丫頭說得出還真做得到!
姑且信她一回。
得了空閑,古月芽一溜煙的跑到了風滿樓的后院。
從茅房里出來,古月芽一臉神清氣爽,無心瞥到不遠處的樹邊拴著一匹漂亮的黑馬,它鬃毛極亮,體格雄魄,好看得像矗立在圣壇里的神獸。
看著看著,不覺就多看了幾眼,樓里卻突然轟隆一聲巨響,那邊有人松了韁繩,那匹黑馬受了驚,狂亂的奔馳著就沖了過來!
古月芽毫無準備,一時慌張,兩腳就像生了根一樣動彈不了,眼看黑馬就要踐踏上她,“救命??!”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身影橫空從二樓躍下,跳上馬背,勒住韁繩,馬兒停在古月芽的跟前,抬起前蹄,吁得叫起來。
不一會兒,馬兒在男人的馴服下鎮(zhèn)定了下來,踢踏踢踏的來來回回著。
古月芽蹲在地上緩緩抬起頭來,一道金色光束打在那男人身上,背著光,光影勾勒出一幅絕美的輪廓……
男人,好像從天上下凡的蓋世英雄。
他也看著她,一躍從馬背上下來,屈尊降貴的半彎身,伸出手來:“小公子,你沒事吧?”
男人有著俊美的臉孔,斜飛入鬢的眉毛在微微凌亂劉海下若隱若現(xiàn),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微顯飽滿的嘴唇,好似海棠花瓣的顏色。
只見他的嘴角綻開一縷溫和的笑。
笑容在臉上漾開,美得讓人心驚。
男人有著介乎剛柔并濟之間的美,五官立體,好像來自異國。
“它叫烈駒,性子烈,方才沒傷到你吧?”就連聲音都很高貴,卻平易近人,一點都沒有架子。
古月芽撥浪鼓似的搖著頭。
就是她原本想要責怪他這個主人沒照看他壞脾氣的馬,可見著這張好看溫柔的臉,她也不好意思罵了。
她接過他的手,被他扶了起來,“冒昧一問,公子姓甚名誰?小公子是第一次來風滿樓吧?在下段流云,是這風滿樓的老板。”
這兒的老板竟然這么年輕俊美,以他的氣質(zhì),她還以為他會是哪國來的王子。
“古月芽,我叫古月芽?!?
古月芽脫口就把自己的真名給告訴了段流云,“男相女名?”
“啊……娘親想要再生個女孩兒,所以就給取了個女孩家的名字?!?
古月芽腦筋轉的快,對答如流。
“很好聽的名字,小公子笑起來的眼角就像一輪月芽?!?
男人毫不吝嗇的夸贊,聽著的“少男”臉頰上竟不覺紅了幾分,還羞赧的掩了掩嘴,這過分女兒家的動作讓段流云嚇了一跳。
古月芽迅速察覺不妥,她現(xiàn)在可是男人身份,太娘可是會把對方給嚇著。
“段公子美,啊,在下和朋友約好在二樓廂房見,這先失陪了?!?
古月芽突然想起軒轅墨邪,她離開有一會兒了,要是叫他誤會她是逃跑了,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來。
古月芽匆匆跑上二樓,兜兜轉轉,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那間廂房,進了屋,軒轅墨邪正和一個男人說著話,那男人背對著他,聽到她的腳步聲而回過頭,“哎,月芽公子,怎么是你?”
“段公子,怎么是你?”
古月芽和段流云大眼瞪小眼,彼此都一副詫異的摸樣。
軒轅墨邪眸子瞇了起來……月芽……公子?
不過一會兒不見,她就多了一個身份?
他走了過來,將古月芽拉了到一邊,在她耳邊低聲道:“怎么回事?”(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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