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流云似乎看透她驚恐的假想,“本宮可不喜歡血淋林的東西?!彼?,笑得如初見般暖陽溫柔,一時又讓她松懈下防備,“那六皇子想要如何借用我的心?”
“姬翎喜歡你,所以本宮想要借用你的心讓他看到,本宮想要讓他看到的東西?!?
“六皇子想要讓太子殿下看到什么?”
古月芽聽不明白,能被人看透心已經(jīng)很不可思議,還可以利用心制造假想迷惑對方?
段流云笑而不語,古月芽越發(fā)不安起來,從一開始他和軒轅墨邪之間似乎就有著什么約定,要對太子殿下做什么。
難道終究是要對個孩子下手,將他鏟除?
“傷天害理的事,我不會做!”
古月芽表明立場,毒害一個孩子,她死也不會去做。
可她的立場表達得太過突兀,段流云用笑掩飾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然,“月芽公子,以為本宮要做什么?”
他似乎不滿意她把他當(dāng)作喪心病狂的禽獸來看的眼神。
“本宮想要把這個機會保存起來,等到需要的時候再告訴你!”
他終究沒有告訴她最后的要求。
他說一半留一半,她能感覺到他對她有所懷疑,他是有心不把心中所想都告訴她的。
“等到需要的時候?那會是什么時候?”
古月芽可以不追問,但是想起段姬翎那可愛天真的臉孔,純真無暇的眼神,她便脫口而出的問了。
“有沒有說過月芽公子像只貓?”
段流云問,古月芽沒來由的腦海里冒出軒轅墨邪的邪笑的臉孔,“知不知道好奇心能殺死貓,本宮倒希望月芽公子只是只聽話的小白兔?!?
他的話總能有心無意的挑動她的心弦,讓她不安,讓她彷徨。
“一直戴著這個人皮面具吧,本宮怕見著面具底下的人會忍不住殺了她。”
段流云伸手撫上古月芽的臉頰,當(dāng)他出其不意的又傾下身子,這一次她躲開了,“戴不戴著,我會自己決定,我不喜歡玩曖昧不清的游戲!”
他笑,依舊笑得迷人繚繞,“因為是你,男人才會不由自主的曖昧不清……”
說的好像她是搖著尾巴的狐貍,生來就是勾男人似的!
古月芽坐在床邊悶悶不樂,風(fēng)鈴捧著好幾套紅衣華服走進來,說是后日大婚準備的大紅喜袍,隨后和小德子一起將寢屋裝飾得到處都是喜慶的紅色。
古月芽卻覺得這紅色怎么看都和這深色系的青玄宮格格不入。
她走出屋子,在宮里閑逛,走過小橋流水,剛要繞入假山,身后突然冒出一道聲音,“不去試試大紅喜袍么?不合身,可以趁著現(xiàn)在改。”
軒轅墨邪負手疾步而來,像是要抓她回去試衣服。
“不過逢場作戲,只要演技過關(guān)就好,衣服大一些小一些也沒所謂吧。”
古月芽開口就有些沖,反正他娶她全是為了做戲給軒轅龍奕看罷了。
不然那么重要的日子,哪有人臨著大婚前日才開始準備。
“演技?你準備好了什么演技?”
鳳目上下掃著她,好像嘲笑著她的爛演技根本排不上用場。
“我準備了什么,你用不著管,達到激怒軒轅龍奕的目的,不就得了?”
“那倒是!所以本王很是期待大婚之夜的洞房花燭,大紅喜榻上你會如何賣力表現(xiàn)?這王府里到處布滿了他的眼線,夜幕降臨,如果你能喊得很大聲,徹夜不停,他聽到應(yīng)該效果會很好!”
他這是給她意見呢,還是滿心在骯臟的幻想?
為什么總是在她以為他不會再耍流氓的時候,他就又出饞狼本性。
她可沒想過把身子交給他!一輩子都休想!
“那更加不用在乎衣服了,反正都要被王爺光的!”
古月芽不屑得瞪他一眼,氣沖沖的從他手邊走過,他拽住她的手腕一個轉(zhuǎn)身,又把她拉了回來,正正好好鎖入他的胸膛。
明明不是第一次強勢被迫的落在他的懷里,但是每一次都讓古月芽小鹿驚慌,“軒轅墨邪,你又要做甚么?”
軒轅墨邪看著她,臉上的笑意換成了一臉淡漠,他突然伸手撕掉她臉上的人皮面具,隨手扔在了樹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