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向工作人員,“已經(jīng)搜出證據(jù)了,你們打算怎么處理她?”
顧芒看著這一幕,抱起胳膊,慵懶的靠著辦公桌,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來。
辛月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開口,“真的是顧神嗎?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姚綾盯著顧芒,一字一句咬牙擠出來,“那怎么解釋從她這邊搜出證據(jù)?!”
辛月遲疑著,看向顧芒:“顧神,姚綾被下藥真是你做的?”
顧芒看了他們一眼,又輕又慢的笑一聲,“解釋?!?
眾人見她停下來,就等著她下半句話。
顧芒側(cè)過側(cè)臉,從桌上拿了煙,咬出一支,打火機點燃。
好半晌過去,他們聽到她的聲音,含著笑,卻令人不寒而栗,“栽贓到我身上來了?!?
郁牧風也笑了,看好戲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們。
姚綾看著他們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眼里滿是怒火,幾乎是憤恨地瞪著她,“栽臟?!顧芒,不要以為你在這個公司有后臺,我就怕你,你這是蓄意傷害,我若是報警,你就等著身敗名裂!”
現(xiàn)場幾個認識姚綾的人,望著她近乎猙獰的表情,彼此看了看。
姚綾挺低調(diào)的,對誰都特別溫和,他們從來沒見過她發(fā)脾氣的樣子。
可是誰都有底線。
一個彈鋼琴的人被人蓄意弄傷手,怎么會不生氣?
他們配音的被弄壞嗓子,脾氣再好的人都會大發(fā)雷霆。
他們看向顧芒。
女生表情恣意又平靜,不驚慌也不愧疚,好像他們這些人是什么跳梁小丑一樣。
難怪能讓姚綾憤怒成那樣。
全國狀元,編舞師,就能這么狂妄囂張不把人放在眼里嗎?
真當自己能只手遮天了?
顧芒稍微低著頭,手腕自然的垂著,手指間的煙燃著猩紅的光。
她眼角看向郁牧風,聲音壓低著,透出幾分冷冽,“把她的包拿過來。”
眾人聞,皺了皺眉,不知道顧芒說的是誰。
“行?!庇裟溜L應(yīng)了聲,朝他們走過去。
郁牧風平時雖然在顧芒面前做小伏低,但好歹也是郁家的人,氣勢上就特別壓人。
眾人看見郁牧風過來,那眼神就像羊群看著一頭即將闖進他們當中的狼。
又驚又慌。
郁牧風徑直走到辛月面前,一停。
眾人莫名的看著這一幕。
什么情況,姚綾的事,怎么找上辛月了?
郁牧風拽過辛月身上的包,手底下沒輕沒重,連辛月的人都拽的趔趄了下。
“你干什么!”辛月下意識拉住自己的小方包鏈條,穩(wěn)住身體,惱怒地瞪著郁牧風。
男人掀了掀眼皮,盯著她看了幾秒,嘖了聲,“長得就挺刻薄。”
辛月在哪兒都被人夸漂亮,第一次被人攻擊長相,當場氣的臉色通紅。
郁牧風冷笑一聲,直接從她肩上把包強勢的拿下來。
“你把包還我!”辛月抬手就要去搶。
郁牧風往后退一步,躲開她的手,拿包指指她,眉眼斂著,一個字沒說,卻攝人至極。
辛月頓時僵在原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嚇到,眼里更怒。
郁牧風沒理她,走到顧芒面前,嫌棄的皺眉,“要這破包干嘛?”
顧芒眉眼微微一挑,嗓音淡漠的開口,“把記事本給我。”
郁牧風從包里翻出小記事本,遞給顧芒。
女生接過來,翻找到她簽名的那一頁,撕下來,又把記事本給郁牧風。
辛月盯著顧芒,抿了抿唇,“像你這樣手段齷齪的人,我還不稀罕你的簽名?!?
顧芒沒說話,“咔”的一聲點燃打火機,把那張簽名紙放到火焰上。
紙張很快燃燒起來,然后被顧芒丟進垃圾桶。
一張紙燒成了灰,就像昭示著誰的結(jié)局。
眾人看著顧芒仍然囂張的姿態(tài),眉心就沒松開過。
顧芒這才抬眼看向辛月,笑了,吐出兩個字,“報警?!?
話音落地,所有人臉色都變了變。
工作人員看著顧芒,“顧小姐,你這是干什么?!這個事完全可以私了,在我們公司出的事,你就這樣不經(jīng)過我們同意讓警察過來?未免有些不尊重人。”
其他人看著顧芒就像看瘋子一樣。
沒見過自己把自己往死里作的。
報了警曝光這事是顧芒做的,別說是她會被網(wǎng)友罵死,就是京大都有可能收回提前錄取她的決定。
郁牧風看向工作人員,是真沒忍住笑,“你們公司?”
工作人員沒聽懂郁牧風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正要問,郁牧風又開了口。
他大拇指朝著旁邊的顧芒,“這位,就是白野,x聲工場老板?!?
一群傻b!
郁牧風的話就像是炸到了所有人的腦子里。
他們目色大震,幾乎驚恐地看著顧芒。
工作人員呆若木雞。
“顧芒就是白野?這怎么可能……”有人喃喃地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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