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這一刺即將命中他的腹部,而且塵然明顯沒反應過來,在即將沒入腹部的前一秒,還在盯著自己笑。
可......她竟然刺空了。
緊接著一陣劇痛從她的腹部蔓延開來,她被一股巨力打得騰空而起,塵然的一掌,轟在了她的小腹。
隨后仍在半空中的她又被甩飛,重重砸在地上。
“噗——”
落地的瞬間一口鮮血嘔出。
塵然居高臨下盯著她,就像在看一條死狗。
腹部傳來的劇痛使她整個人縮成一團,毫無疑問,她的肋骨最少折了好幾根,而且內折后的肋骨還很可能已經(jīng)刺穿肺葉,每次呼吸,都有血沫噴出。
塵然嘆口氣,十分無辜的聳聳肩說:“蘇小姐,你這是做什么?”
他蹲下身,拍了拍被頭發(fā)遮擋住的,那張原本素白,如今布滿血污的臉,蘇小小的身體不住顫抖著。
塵然抓過她的手臂,伸手去拿蘇小小手中的匕首,“嗯?”塵然頓了一下,他想抽出匕首,但居然沒成功。
“還真是頑強啊......”塵然站起身,隨后狠狠一腳踩向蘇小小握刀那只手的手腕。
“咔!”
清脆的聲響令塵然陶醉,他已經(jīng)記不得,這是第多少次做這樣的事情了,但每一次,都和第一次一樣令人興奮,血脈噴張。
就像他癡迷于鋼琴,但他不喜歡那些柔柔弱弱的曲目,他喜歡那種血脈噴張,喉管都要炸裂開的旋律。
就像貝多芬的暴風雨奏鳴曲。
整個世界都在自己耳邊炸裂開,每每聽到前奏,他都會感覺自己像是漫步在大雨滂沱的城市街頭。
街上空無一人,仰頭看天,漫天的雨幕仿佛都要沒入他的眼。
但曲子后面的部分就乏味的令人惡心了,悲哀又令人唾棄的詠嘆調,竟然一定要營造出半死不活的哀婉,真是......罪無可恕。
就像面前這個蠢女人一樣。
他深深嗅了嗅面前彌漫著血腥味的空氣,接著附身,準備拿走蘇小小手中的匕首,她的手腕被踏碎,不規(guī)則的扭曲著。
“嗯?”塵然微微皺起了眉。
他又一次失敗了,蘇小小的兩只手都緊緊攥在匕首上,雖然痛得渾身發(fā)抖,可依舊沒有松開。
還在堅持嗎?
塵然忽然對任務失去了興趣,而對這個嬌小女人的興趣卻大大提升,他好久沒有遇到這樣可愛的小家伙了。
之前無論是壯的像是頭牛的男人,還是見慣了市面的女人,落在他手中,都只有恐懼道到顫抖的份,話都說不利落。
自盡......是一種奢望。
他低下頭,不,是跪在地上,將整個上半身都盡量貼在蘇小小身上,他想聽聽這個頑強的女人最后要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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