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那些災(zāi)民回來,找馮家人索命?”潘度皺緊眉,他貌似也意識到這樣的猜測哪里不對,但還沒找到問題出在哪里。
“不對?!苯菗u頭。
“哪里不對?”
抬起頭,江城看向窗外,窗戶沒關(guān),不停朝房間內(nèi)灌著冷風(fēng),“順序不對?!苯情_口,“你們注意馮家人的臉,和火車最后一節(jié)車廂中,死去的災(zāi)民是一樣的?!?
平靜的口吻驅(qū)散了彌漫在周圍,那股莫名的恐懼,大家點點頭,他說的沒錯,殺掉火車災(zāi)民,和殺掉馮家人的鬼,是同一個。
這自然也就排除了是災(zāi)民變?yōu)楣?,回來找馮家人復(fù)仇的猜測。
沉默片刻后,陳強開口說:“這么看來,那列詭異火車的存在,也是這只鬼做的?!?
如果將五月號火車比作牢籠的話,那么上面的災(zāi)民鬼,就是其中的囚犯。
它們?nèi)諒?fù)一日的坐在這列火車上,永遠也不能脫離。
聽起來還很可憐。
他們剛來到這個世界,所掌握的線索還很少,再討論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于是分房休息。
出于安全起見,大家商量后,決定都睡在一層。
三隊人,而且都是久經(jīng)副本的老玩家,基本的警惕性還是有的。
清楚噩夢中能要人命的東西從來都不止鬼,身邊的隊友也不能完全信任,所以沒人提議一同睡大廳。
而是分開,各自選擇房間。
洛河,還有傅芙很自然的走去了角落里的一扇門,他們只有兩個人,房間也最偏僻。
目送洛河傅芙消失后,趙興國收回視線,對著江城幾人壓低聲音:“晚上提高警惕,還有,守夜人的人......”他頓了頓,“也不一定可靠?!?
“守夜人不可靠,難道你們可靠?”江城笑笑。
“江兄弟,這里面的水比你想象的深的多。”趙興國的臉變得古怪起來,似乎在猶豫有些話該說還是不該說。
但片刻后,他終究是開口了,聲音小的要仔細聽才能聽到,“我懷疑這扇門里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守夜人也很感興趣?!?
“如果我們真的觸碰到一些不該知道的秘密,那么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們這些普通人嗎?”趙興國盯著江城的眼睛。
“怎么,他們還敢殺我們滅口?”胖子瞪大眼睛,這與他心目中的守夜人形象不符。
之前他雖然被守夜人擄走,但并沒有遭到酷刑,對方只是詢問他有關(guān)江城的情報,接著又把他放回去了。
聽到江城這么說,趙興國也沒再說什么,只是拱拱手,接著就帶著潘度令狐勇,走去了另一間房。
但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始終保持靜默的林婉兒卻突然抬起頭,目光在離去的三人背后掃視,貌似在尋找什么。
最終,她停留在了潘度背后。
下一秒,潘度走進房間,轉(zhuǎn)身關(guān)閉房門。
“我說,就剩我們自己人了?!币魂嚾跞醯穆曇魝鱽恚犝Z氣就知道是皮阮。
“醫(yī)生,我們睡一起吧,大家相互之間還有個照應(yīng)?!迸肿雍茏匀坏脑儐柦?。
思慮片刻,江城視線在另一側(cè)查看,“我們選這邊兩個房間,”他用手指了指示意。
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是兩個挨在一起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