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坐在那面沉似水,他早就想到了現(xiàn)在的一切,然而當(dāng)這一切真的發(fā)生在眼前,心情自然不可能好。
這不是行業(yè)大會,這就是陸峰的批斗大會。
主持人原本以為,焦恩凡年紀(jì)小,有一些私人恩怨,然而孫總這樣的國企老總上臺,直接指名點(diǎn)姓的罵,場面有些失控。
主持人看了一眼陸峰,因?yàn)橄乱粋€演講者就是他,拿起話筒道:“各位老總不愧是人中翹楚,對于一些問題,真的是一針見血,讓我嘆為觀止,我也看的出來,大家似乎對佳峰電子的陸總,頗有微,既然這樣,那么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陸總來做個回應(yīng),大家歡迎?!?
全場鴉雀無聲?。。?
陸峰站起身,將外面的西服褂子脫了下來,放在位置上,頂著全場的目光,接過主持人的話筒,站在那停頓了十幾秒,與在場的每一個人對視一眼。
前排的那些人盯著他看,而后排的一些人,當(dāng)陸峰的目光盯著他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往別處看去。
還是心虛!
“我就不自我介紹了,大家都恨我入骨,我覺得這是好事兒,焦總這么一位海歸,居然也能用這么惡毒的詞匯來說一個人,我是萬萬沒想到,很沒有風(fēng)度,很小人。”
陸峰笑盈盈的看向焦恩凡說道:“以前不懂什么叫翩翩?zhèn)尉?,你很好的詮釋了這個角色,至于說我做壞了這個行業(yè),我得跟你們掰扯掰扯了,是誰在拖國內(nèi)電子業(yè)的后腿,主持人,給我拿根棍子過來,一會兒有人被罵急眼了,想打我,我也有個防身的!”
“哈哈哈哈,陸總真會開玩笑?!敝鞒秩诵χf道,說完他發(fā)現(xiàn)整個現(xiàn)場氣氛都快凝固了,空氣中有著一股說不出的緊張感。
“去拿!”
主持人找來了一根棍子遞給陸峰,陸峰握在手里掂了掂,開口道:“這下就有安全感了,上點(diǎn)年紀(jì)的就別往上沖了,小心我一棍子給你抽的見了閻王,好了,現(xiàn)在正式開始?!?
“先說挖走其他企業(yè)的人,這叫無恥?你他媽給我解釋一下,什么叫無恥?老子給的出更高的工資,給的出更高的福利和發(fā)展前景,人家跳槽怎么了?當(dāng)他媽地主當(dāng)習(xí)慣了,是吧?人家簽賣身契給你了?”
“憑什么不能跳槽啊?挖人就叫無恥?你啥公司?。繃蟀??你們這幫人沒換過工作,一群沒有能力留下有才能的人,在這跳腳,憑這一點(diǎn)罵我,我建議某個人當(dāng)一下真的海歸,潛入大海清醒一下??!”
“想要人家干活,又不愿意多掏錢,不愿意給股權(quán),那些說這話的人,從國外把那套換一層皮的地主封建制度又帶來回來,他們恨不得騎在這些打工人的腦袋上拉屎,還要求對方感恩戴德,口中高呼幾聲感謝公司給我生存的權(quán)力!??!”
陸峰口若懸河的噴著,在場的人氣的面色漲紅,這些人都希望有能力的人,長久的呆在公司里,不需要增加用人成本。
焦恩凡氣的直喘氣,瞪眼看著陸峰,想要站起身反駁,可是又沒法反駁!
“淘汰的技術(shù)?什么叫淘汰的技術(shù),你的技術(shù)就牛逼,就頂呱呱,到我手里就是垃圾,就一文不值?佳峰電子的技術(shù)全部是熊貓電子的授權(quán),我不知道熊貓的老總聽到這話會不會抽你倆耳光。”
“終端市場價格低,那是我良心啊,什么時候這個世界變成了,賣的便宜,成了原罪了?”
“反倒是一些公司,狗披虎皮扯大旗,什么狗屁海歸,什么高端,賣他媽八九千塊,你坑人家錢的時候,你不臉紅嘛?你那玩意值那么多錢嘛,你怎么對待你的用戶的,估計(jì)對方買的時候,你站在一旁都冷笑,心里罵他傻子吧?”
“這是做企業(yè)嘛?這他媽就是詐騙,國內(nèi)的電子行業(yè),就是要靠這種詐騙犯撐起未來?那我告訴你們,沒有未來!”
焦恩凡被罵的扛不住了,站起身用手指著陸峰道:“你少放屁,我們是高端電視,最新的科技,最好的服務(wù)!”
“所以這個世界只能容納下你,是不是?我又沒說你,你跳出來干啥?”陸峰用手里的棍子指著他道:“咋地?想打架?。縼?,孫子,你上來!”
主持人看的都傻眼了,他做夢都想不到,這么高端的場合,這么多身價不菲的老總,就跟流氓打架一樣,急忙上前道:“大家都坐,和氣生財(cái)嘛,焦總,您坐,放心,這是閉門會議,沒有記者的!”
孫元清朝著焦恩凡擺擺手,焦恩凡這才不服氣的坐了下來。
“還有廣告宣傳,源自國外的牌子授權(quán),不行嘛?我們叫威普達(dá)是刺痛了誰的神經(jīng),難不成非得叫二蛋、狗娃才行嘛?我已經(jīng)夠要臉的,沒把高端兩個字寫入品牌名字里!”